和萧三猜测的一样,虽然他传达了萧塬的话,但是人家暗夜卫又不是你的小弟,哪能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过萧塬也不生气,而是将写好的信件拿出来,让萧一安排人快马送回京都。
这里面是他对于东山道和南蛮的一些猜测,本来是想让暗夜卫先一步提醒一下皇帝的,但是现在既然暗夜卫的人耍大牌,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相信等到唐杰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暗夜卫也会有些改变吧!
不过暗夜卫能不鸟他,他不能尥蹶子不干,所以还是让人飞鸽传书给唐婉顺,让她拿着密信去找莫问天。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给莫问天,这里面是有讲究的。
唐婉顺拿着密信去找莫问天帮忙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萧塬直接将密信传给莫问天则不行,因为里面有些事情很重要。
倒也不是说莫问天没有资格看,而是他必须得到皇帝的允许之后,才能看!
所以先将信传给唐婉顺,再由唐婉顺告诉莫问天,则能让唐杰民更放心。
布置好一切之后,萧塬便将在外的莫平给召集回来,同时让夏侯流挑选合适的对象,他已经打算动手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塬便带着已经返回的五百特战营士卒,在夏侯流的陪伴下,浩浩荡荡的朝着附近的村子出发了。
这里是夏侯流挑选出来的目标之一,因为此处的村长,似乎和贼匪的关系更好。
果然,见到这么一大群“官兵”前来,那村长立刻就带着村民将他们拦下。
“不知诸位老爷,来此有何贵干?”老村长看了看骑在马上的萧塬,又看了看跟在一旁的夏侯流,勉强挤出笑容,问道。
“咳咳~”萧塬故意咳嗽一声,道:“本侯来此,乃是通知尔等尽快离开!”
“离开?不知道这位大人,我们为什么要离开?”那村长满脸不解的问道:“此地乃是我等家乡,我等为何要离开这里?”
但是萧塬似乎并没有听他们说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本侯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一到,你们若是不走,便别怪本侯不人道!走,我们去下一个村子!”
说着,萧塬就打算离开,但是那村长却不依不饶的拦住萧塬的去路,大声喊道:“大人,您为何让我们离开,这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绝对不走!”
“不走?不走就留下等死!三天之后,本侯要在此处与那贼匪决一死战,你们留下打算观战耶?”萧塬一副不管对方死活的样子,说道:“尔等自己好生思量,要不要走也随你们自己!我们走!”
说着也不管那村长的阻拦,直接带着人就打算离开。
不过夏侯流却在萧塬的眼神示意下,故意落后了几步,等到萧塬等人离开之后,夏侯流才来到村长身边,小声说道:“老村长,这段时间在下也算是受了你们的照顾,听在下一声劝,赶紧带着村民们离开!”
“哎~哎~这位小哥先别走,你好歹也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朽才能去劝说村民啊!就这样丢下一句话,便让我等背井离乡,这也太……”
“哎呀~我的老先生,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们也知道,最近山里来了贼匪,我家侯爷受七大世家之一的王家家主所托,特来此剿匪!说是那些贼匪拦了他们的财路!要知道那可是世家大族,他们什么时候在乎过老百姓的生死?”
夏侯流假意着急的说道:
“咱们侯爷带的并也不是官府的士卒,而是王家招募来的一些亡命之徒,他们要的是功绩!你们若是不走,到时候他们将你们的人头也拿去,就当是贼匪的人头,拿去领了赏金!”
说完,也不等那村长再多说什么,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而看着离开的夏侯流,村长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最后对着一旁不远处的妇人招招手,道:“速去将此事汇报给首领他们!”
那妇人也不废话,放下手中的事物,转身就朝着山林中跑去。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不远处,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特战营的士卒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整整一天的时间,萧塬就带着这些人在四周的村子里演戏,当然,夏侯流也并不是每个村子都会出面,只有那些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村子,才收到了他好心的“提醒”!
当周围的所有村子都走完之后,萧塬这才带着众人返回了军营。
“老师,这样就可以了么?”夏侯流虽然一直跟在萧塬身边,但是依旧有些担心的问道。
“计划开始之前,咱们要做的就是算好一切,不可有任何的疏漏,如何谨慎小心都不为过!但是一旦计划开始,就要对自己有信心,不管任何情况都不要慌乱,而是要镇定,如此方能运筹于帷幄之中!”萧塬轻声说道。
夏侯流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感觉跟在萧塬身边,比在学院学到的东西强太多了,虽然他和方子云只是跟在老师身边练兵,但是老师找到机会就用实践告诉他们,一些平常被他们忽略的真理。
比如他就非常喜欢老师说的一句话:存在即是合理!一切事物,不管有多么的神奇,如果他真实存在,那么就必要有他的原因!只有通过不断的寻找和研究,你才有可能发现秘密。
跟着萧塬回到大帐之中,莫平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子云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小塬,今日就动手,会不会太早了?你不是给了他们三日的时间么?”莫平将手中的信件交给萧塬,说道。
“呵呵……我给他们三天,你觉得他们会等到最后才动手?不会的!所以实际上他们真要动手的话,只有两天的时间,这还是在他们拥有信鸽的前提下!如果没有信鸽,他们最快也要在第二天才能收到消息!那么给他们的时间就只有一个晚上!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萧塬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