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收被凌岩给赶走之后,转头就去了他的上司安东民那边,并且将事情和安东民说了一遍之后,希望同样身为镇抚使安东民能出面帮忙一下。
但是安东民却拒绝了夜不收,他身为镇抚使,自然知道凌岩这次在办什么事情,这种事情但凡沾染上,绝对没有什么好结果。
所以他不光拒绝了夜不收的提议,还严令他插手。
无奈之下,夜不收便想到龙虎山的道士云祥,只是当他从暗夜卫的总部出来时,却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喂~夜大人,可是在找贫道?”就在这个时候,暗夜卫总部对面的酒楼中,云祥正坐在窗边,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朝着朝着夜不收招手。
夜不收也不客气,直接朝着酒楼走了过去,这里本来就是他们暗夜卫的产业,算是总部这边的第一道防线。
“哈哈……贫道就说了吧,会有人来给贫道会账,你这小二还不信,快快快……再上几坛好酒上来!”见到夜不收进门,云祥立刻大笑着对店小二说道。
那店小二看了夜不收一眼,夜不收朝着对方点点头,然后就在云祥的对面坐了下来。
“道长……”
夜不收的话还没有说完,云祥就摆摆手,指着暗夜卫的门口说道:“勿要多言,且看!”
他的话让夜不收一脸的疑惑,朝着对面的大门看去,却丝毫没有任何发现。
但是没让他久等,就发现镇抚使凌岩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了。
“嘿嘿……此人行色匆匆,贫道猜测他有大祸临头,夜大人以为如何?”见到凌岩,云祥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轻笑着说道。
“道长知道什么?”夜不收沉思了片刻,突然看向了云祥。
“无趣!”云祥撇撇嘴,不满的说道:“你们暗夜卫的人,就不能配合一下贫道么?你这样,在外面容易挨打,知道么?”
夜不收却根本没有笑,而是更加郑重的问道:“道长,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好吧~好吧!”云祥见状,指了指桌上的酒菜说道:“这一顿,夜大人请,如何?”
说完,也不等夜不收答应,就笑着说道:“贫道此前见到德安侯被人押送到暗夜卫的总部,再联想到城外东郊的怪事,就猜测暗夜卫这是怀疑上了德安侯!那你觉得他们有好果子吃?贫道当初见到德安侯的时候,就给他看过面相了!”
“所以呢?”夜不收皱眉问道。
他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东郊那边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虽然他也不认为是德安侯所为,但是暗夜卫办事,肯定是有什么证据,只要德安侯解释清楚,应该问题不大,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一人要倒霉,既然不是德安侯,那么就必定是你们暗夜卫咯!”云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刚才我看见一名老太监进去了,对方脚步飘浮,不是有上层武艺在身,就是纵欲过度!你觉得是哪种?”
“好一个纵欲过度!”夜不收心中有些无力的吐槽了一句,人家一个太监,你说人家纵欲过度,不愧是出家人,思路就是新奇!
而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暗夜卫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几名暗夜卫抬着一个出来,然后找到了等候在一旁的虎子等人,朝着对方说了几句之后,丢下那名伤员就走了。
夜不收见状,赶紧起身走了过去。
只是等他刚靠近的时候,就见到虎子双眼通红的盯着自己。
“虎子兄弟,在下夜不收,可还记得?”夜不收赶紧开口说道。
虎子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俺不管你是夜不收还是日不收,若是公子在你们暗夜卫受了伤,到时候俺定然要屠了你们满门!”
夜不收闻言,反倒是舒了口气,他就怕被抬出来的是萧塬,若真是那样,暗夜卫怕是真的就要摊上大事了。
“不知道这位是……?”夜不收还想走过去看看,但是虎子却拦在他面前,说道:“你若是真想帮忙,就去帮俺看着我家公子,不要让人害了他!”
说完,虎子就让属下抬着重伤的叶错,然后留下一人留守便离开。
夜不收叹了口气,回到了酒楼,见到云祥依旧坐在那里喝酒,忍不住问道:“道长到底在这里等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云祥一脸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就转头继续看向暗夜卫的大门。
而此时的凌岩,则是满头大汗的看着眼前的内侍无名。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陛下说了,此事交给德安侯负责,但是现在德安侯被你关押在地牢内,你若是有本事,就将事情搞定!否则……你就给我将德安侯请出来!”和面对萧塬时不一样,此时的无名面无表情,身上的气势却让人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
“内侍,下官只是按照正常程序审问而已,是德安侯自己不配合,下官寻他是否知道石碑的事情,他就说不知道,下官多问一句,他就说是他指使的,还写了人罪状,您说,下官要怎么办?”凌岩一脸苦笑着说道。
“这事我不管,总之陛下的命令我传达给你了,到时候陛下询问你的时候,你自己和陛下去解释吧!”无名可没有听对方解释的意思。
“下官知道了!”凌岩叹了口气,“下官这就去地牢给德安侯道歉,请他出来!”
“你知道就好!现在第二块石碑出现了,说不定还有第三块,你刚才也说了,第二块上的内容更危险,我也没工夫和你在这里耗着,东西我拿走了,德安侯那边不出来,你就准备亲自和陛下去解释吧!”无名将一旁叠好的纸拿上,直接走出了房门。
石碑上的内容,凌岩已经拓印下来,正好无名要回宫,所以就由他带回去即可。
而等到无名离开之后,凌岩的神色变换了几下,最终还是朝着地牢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他打开地牢的大门,来到关押萧塬的牢房门口时,狱卒非常有眼色的将牢房的门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