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塬的认错态度,有些出乎唐杰民的意料之外,因为这事起来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所以他已经做好了萧塬会为自己解释的准备。
可是这子却相当的自觉,丝毫没有要辩解的意思,让唐杰民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那你,朕该如何处罚你?”唐杰民瞪了萧塬一眼,相当不满的问道。
萧塬闻言,心翼翼的回道:“要不……罚俸?”
他的话让不少大臣都笑了起来,谁不知道德安侯是大夏财神?罚俸对他来,完全就是不疼不痒。
果然,唐杰民对此也是相当的不满,不过他并没有什么,而是看了黄乔彦一眼,意示他继续。
做为大夏的宰相,黄乔彦在朝堂上还是非常有威严的,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就让笑声直接消失了,“陛下,既然德安侯是辽东水师的大都督,那么不如由他前去督战吧?”
萧塬抿了抿嘴唇,心中相当的不满,老子这才回来,你们又想将我赶出去?老子就这么遭人嫌?
他明白,因为自己之前锋芒毕露,已经引起了世家的警觉,再加上活字印刷术的出现,破坏了世家的根本,所以这些人都不希望自己待在京都。
之前他离开京都带着家人出去,就有退一步的意思,无非是在告诉那些世家大族,他无意与他们为敌,所谓退一步海阔空,所以他才主动的离开。
但是现在他才回来几?又想将他弄到南海去?南海的事情,有张洛完全足够了,只要他心谨慎,有济州号和青阳号在,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次海盗们联合起来埋伏辽东水师,却依旧被辽东水师给干翻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他去不去南海,其实并不重要。
不过唐杰民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转移了话题,和大臣们起了别的事情,萧塬见状则老老实实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等到早朝结束的时候,萧塬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勤奋,大夏的早朝是在田阳升起之前就开始的,等到结束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出来了,大概就是从凌晨四五点一直持续到早上的七般。
所以当早朝结束的时候,萧塬第一时间就想离开,他要回去补个觉。
可是还不等他离开,无名就直接把他拦住,然后带着一脸不情愿萧塬直接去了正乾殿。
看着萧塬被皇帝叫走,黄乔彦、田守复等人都悄悄的叹了口气,有皇帝护着他,他们这些人是无法撼动萧塬分毫的。
当萧塬见到皇帝的时候,他正在吃着米粥,别看唐杰民身为皇帝,但是他的生活并不奢侈,早上多半的时候都是一碗米粥,加上一些配菜对付一下就算是吃过了。
“尝尝,这可是皇后亲自熬煮的,朕早上不爱吃东西,但是皇后的米粥乃是一绝,哪怕你身怀易牙之术,在米粥上面,皇后也不遑多让!”见到萧塬进来,皇帝笑着指了指早就给他准备好的米粥,笑着道。
萧塬也不客气,皇后的米粥他不是第一次吃了,所以自然知道皇帝的没错。
当一个人几十年只用心做一道材时候,那么一定能做到极致,皇后就属于这样的人。
都女子的厨艺是最大的加分项,但是以皇后的身份,还轮不到她进后厨,但是如果完全不会厨艺,显然是不行的,所以她便选择了米粥。
一碗米粥入腹,萧塬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皇后熬煮的米粥,味道醇香,温度适宜,让你不至于烫嘴,喝下去之后又感觉身体暖暖的,吃起来非常的舒服。
“怎么样?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朕就和你过,你退他们就进,你的退让,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现在如何?”见到萧塬放下碗,唐杰民便轻笑着道。
在萧塬离开之前,唐杰民就和他过,这样的做法并不可取。
但是当时萧塬对这些争斗已经有些反感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带着家人离开,而且他也的确想要四处走走,看看这大好的河山。
所以才会在玉娘产下萧玉希之后,就带着家人离开。
“陛下,臣又没有什么野心,在不在京都,真的无所谓!只是他们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臣这才回来几?就上赶着要让臣滚蛋了?臣有这么大的威胁么?”萧塬也是有些无奈,那些世家大族是不是搞错目标了?自己胳膊腿的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威胁啊!
“如果朕是一名将军,你就是朕手中的兵器、身上的铠甲,胯下的宝马!他们对付不了朕,所以只能从这些方面入手,将你弄走,就等于是拔了老虎的一颗牙,剪断了老鹰的一只爪子,所以自然自然是有用的!”唐杰民笑着道。
“可是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啊!一名绝世剑客,哪怕手持废铁,也不是普通人能对抗的,臣或许是一把锋利的兵器,但也要看在谁手中,在幼童手中,和在陛下手中,是完全不一样的!”萧塬叹了口气,道:“到底还是陛下太强大,所以他们就欺负臣这个看起来最好欺负的人!”
“朕当初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听,现在怪朕?”唐杰民翻了个白眼,轻声道:“这次济州号和青阳号还在,所以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不是张洛运气好,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前往南海海域的路上了!”
“陛下,南海海域的航道比较成熟,所以那边有海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咱们船坚炮利,只需要缓缓推进,将近海区域化作咱们的领海,将那些海盗赶出咱们的地盘即可,完全没有必要和其余的势力发生冲突,所以臣去不去影响并不大!”虽然知道唐杰民了解,但萧塬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遍。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原因么?不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人看的恶心!”唐杰民冷哼一声,一边处理桌上的奏折,一边头也不抬的道。
萧塬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种事……他还真不好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