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皇后来的蹊跷
含元殿内,
几人的目光都放在洛云侯身上,想看看洛云侯到底是如何想的,毕竟言官严从状告宁国府,敲登闻鼓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更是引起了其他言官蜂拥效仿,内阁状告的折子,都摆满了书案,闹得众位阁臣头都大了,
如今你洛云侯竟然敢出言要他们参与恩科考官,不怕蛮烦缠身吗!
张瑾瑜扭扭腰,缓缓一笑,一抱拳道;
“陛下,臣当然怕麻烦,可是臣看中的就是这些言官的文采,既然能当上言官,写折子,状告他人的奏疏,引据经典,从善如流,自然不在话下,
而且他们都是历经科考筛选的进士出身,再回首批阅这些策论,定然手到擒来,可比臣这半吊子学问强多了。”
“嗯,你的意思,朕倒是听明白了,你是想让那些言官给你批阅卷子,顺便作为巡考官员,是也不是?不过,就只是这些,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吧?”
武皇周世宏看着洛云侯那小子,开口问道,批阅卷子也不需要那么言官过来。
“陛下圣明,臣需要那么多人啊,臣一直仰望圣人之学,但是臣愚笨,总是写不好文章,更别说科举的策论,臣看着就头疼,再者说,考生人数众多,多些人审阅卷子也是好的,
偏听则明,让考生更加的公平一些,毕竟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今朝,臣虽然为不能替他们科考,但是臣有能力保证最大的公平,为朝廷选材,立下社稷之功。”
张瑾瑜虽然有偷懒的举动,但是心中也是佩服这些科举的人,有的白发苍苍,一辈子都有执念金榜题名,
“说的好,洛云侯为朝廷的江山社稷,是有功的,更是上心的,朕看得明白,朕给你便利,戴权,调任刑部侍郎常佐,大理寺卿冯永文,户部侍郎沈中新,为含元殿陪审,另洛云侯有权利调任京城言官,作为含元殿巡考官,听令到任。”
“储大人,同朝为官,不必那么客气,本侯不拘小节,喜欢交朋友,储大人以后就知道了,”
“好,储大人的行事作风,本侯喜欢,事不迟疑,储大人去工部,本侯则去户部一趟,找找沈侍郎谈一谈,看看言官要哪些人。”
张瑾瑜回头叫了两声储年,只见其人低着头不语,满脸思索之色。
看着洛云侯潇洒的身形,还有今日遇见后坦荡的胸怀,更有着为科举考生想的周到,忙里忙外亲力亲为,实在是难得,比有的文官,动嘴皮子的强多了!
临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武皇停下脚步,又道;
顿了下脚步,随即又迈开步子离去。
遂笑着问道,
武皇周世宏满眼的欣慰之色,伸出手拍了拍张瑾瑜的肩膀,下了旨意之后,不再言语,反身领着戴权等内侍太监,走出了含元殿,
只有跟在洛云侯身边的储年,低下头,满脸的惊骇神色,陛下和侯爷,这,何止是简在帝心啊,
“储大人,储大人,在想什么呢?”
留下了话音,
人已经走远了,
“咳,侯爷见谅,下官走神了,刚刚在想,官员的人数既然都凑齐了,那含元殿的改建,就可着手动工了,侯爷,您先回去歇歇,下官去工部一趟,今日就动工,争取早日修建好,如今还有十余日时间,应该够了,”
“是,陛下。”
张瑾瑜刚刚抬腿就走,哪知道身后的储年竟然行了大礼,让张瑾瑜极为不适应,
“恭送侯爷!”
心中掀起滔天骇浪,南大人和诸位阁老,是看错了洛云侯,这样一来,以后的朝堂,勋贵压不下去的,只洛云侯一人就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侯爷京城宅院改造计划,京官受益者无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洛云侯如此心胸,自己惭愧啊。
“洛云侯,你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更多的是寒门子弟,一贫如洗,妻离子散,也为考试,这种精神在华夏大地,从古至今都是一往如昔,从不缺席,只叹古人看不开,又何曾不是古人的摸样,奋不顾身的跳了进去。
瞧了一眼殿外天空,还未到晌午,应该还来得及,脚步就动的快了些,朝着工部部堂走去。
储年也是雷厉风行,看到大体情况都解决了,考官也都有了着落,那就不能再等了,今日就去工部,找工部员外郎贾政,把改建的细节商议一下,下午就让匠户动工。
倒是张瑾瑜,四下看看,这才找准了路,沿着宫前的院子,直奔户部而去,一路上四下瞅瞅,太监宫女也少了许多,
不如之前进宫时候看得到多,难道偷懒去了,搞笑的摇摇头。
走了没多久,路过太和殿的时候,忽然看到在前头拐角处,人头攒动!
定睛一看,
原来前面出现了皇后的銮驾,前呼后拥的不少人,都跟在后面,排的老远。
看到那么多宫女和太监,张瑾瑜知道自己刚刚是冤枉他们了,人都在这呢,只是自己这么显眼站着,是不是不太好,还有,皇后不在后宫待着,怎么跑前面来了?
想到此,
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俯下身,四下瞅瞅,只有太和殿门前有着一圈围栏。
靠着凭栏的墙垛,躲在了后面,一回头,看着宁边等人还傻愣在那,赶紧挥了挥手,宁边等人立刻会意,学着侯爷的摸样,同时藏在墙垛后面,
张瑾瑜露出头往前面看去,只见皇后的銮驾,走到太和殿门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只见春禾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束点燃的长香,在太和殿门前的大门处,约有十米的距离,把点点燃的香插在地上,然后跪倒在地拜了三拜,这才回了队伍中,也不知搞什么。
“娘娘,香已然上过了,这是宫里最后一个大殿,还有就是新修的含元殿了,不过含元殿已经被陛下立为恩科考场,洛云侯为主考官,所以娘娘,还去不去?”
春禾小心地上了马车,轻声问道。
车内,
皇后江玉卿双目紧闭,心中有些纷乱,这些日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后宫的事,管与不管都是自己一念之间,但是太后和太妃的举动,实在是可疑,
尤其是从静安寺上了香以后,行为更加捉摸不透,自己求了签,要在皇宫各大主殿门前供香,以图保佑三位皇子,如何不去做完,
“去,既然还有一个,就要供香,含元殿是新修的,更是首次作为龙门之地,文气凝聚,本宫也想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