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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府邸庭院内,
于仕元一脸的凝重,之前听说太平教这些贼寇人多,本以为是虚数,没成想竟然是实数,不管战力如何,人数上就占了优势,
“殿下,你如何看?”
“老师,既然唱戏的主角都到了,那就准备开唱了,城中还有一万府军精锐,城上,则是三万青壮,见一见血,也是好的,演一出戏之后,按照约定,咱们就从东城门杀出去,城外自有人接应,那时候,只要王子腾一动,不管来的早还是晚,他都输了,至于”
周永孝抬起头,看向自己老师,一脸的疲倦,苍老的面容略带有担忧之色,心头有些酸楚,没想到在老师花甲之年,还要受此祸患,实属不该,
“至于太平教的人数,老师,要是太平教实力不够,如何挡住朝廷大军的兵锋呢,虽说谋略占了大部分,可是要施行,还需要真刀真枪拼杀,那些官兵,可不是泥捏的。”
这话,也就表明了周永孝的态度,想来太平教的楚教主也想到了些,不外乎多死一些人,只要能赢,一切都值得,所以,在北地东部,自己埋伏的十万人马,不也是如此所想,就是不知最后能否建功,心里面最为担忧的就是那五万骑兵,真要走,可拦不住啊。
“好,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再多言,还请殿下万事小心,城中百姓,还有多数官员,已经被老夫强制安排人去西岭郡了,不想去的,也只能留下,算是给太平教的恩惠,哎。”
于仕元叹口气,不久之前,让不少人按照殿下画的路线,给这些人安排南下的路逃命,谁知不少人还想往北跑,紧要关头,如何能放他们走,不免杀了不少盲从百姓,这才止住,可惜,命没了,
“老师不必自责,人各有命,有活路不走,他们选择,那也是命,还有一事,老师一直担忧的是东面汝南城的动静,昨日夜里,孤接到白莲教主来信,说是已经兵发东北,不日就会兵围汝南城,所以朝廷东部援军,就不需要考虑了。”
周永孝之所以留在卫州的兵马一直不动,一个就是提防白莲教的妖女,另一个就是防备汝南府军的动静,如今收到确切信件,麾下精锐人马,就可分出一步,一起北上,把握,自然是又大了一分。
“白莲教主,那个妖女还活着?”
听闻是白莲教主的信件,于仕元一脸的思索和怀念,想当年,整个中原朝廷官员,闻此女名号,无不闻风丧胆,不得安生,没想到她还活着?
“老师,此教主,非彼教主,确切说是上任教主的关门弟子,虽然不知其秉性,但是能当上教主的,没有一个善男信女,只是,有疑问,为何一直没有打探出,他们教内圣女任何信息,太过古怪,所以学生寻老师借兵北上,就是因为要留兵防备。”
这也是周永孝一直留手的原因所在,卫州大军,皆是他本部精锐老营人马,防的就是白莲教的人,从古至今,白莲教不可信,教内的圣女和教主,权利几乎不相上下,所以,没有关乎白莲教圣女的消息,始终是心底的一根刺,
像是瞧出了殿下担忧,略作一拂过之手,微微一笑;
“万事艰难,为开头而已,你做的是对的,别看太平教如日中天,老夫不知是直觉,还是其他想法,总觉得这个白莲教,能起死回生,还能藏得那么深,应该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日后朝廷的大敌,还是她,”
“老师,那就是咱们能问的了,看样子,白莲教想去江南搅合一阵,孤觉得不太可能,汝南城只要出事,江南大营的兵马,必然移至唐郡,有着运河天险,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周永孝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不过一想到白莲教还可以北上西河郡,那些凌乱的匪徒,或许还可以闹上一阵子,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就在此时,城外响起了大号的声音,还有不少呐喊声,城头上的擂鼓声,也紧凑起来,
还在亭子外的寇子敬,忽然脸色一变,失声道;
“恩师,殿下,太平教的人攻城了!”
洛云侯府,
张瑾瑜让侯府的府库管事,专门准备银子,还有账册,留下亲兵护卫,就此在大门外,算是给学子孝敬父母路费为由,为那些被骗的寒门子弟,发一些银子,
本以为也就是宫里含元殿的那些人,理应不是太多,谁知,一会的功夫,一箱银子就所剩无几,管事一见,觉得蹊跷,仔细查验来领银子的,那些学子的考签,却是准确无误,这是为何,
一头雾水的时候,远处,又来了一大帮子人,管事脸色一变,不对啊,这上面都已经记录三百之数了,一个含元殿的考场,按照侯爷所言,这才有考生千余人,难不成都买了,
正想着,
街口上的学子,又围了过来,拿着考签,嚷嚷自己先领银子,谁知,管事把账册一合,站起身问道;
“安静,安静。”
一嗓子,把人群的声音压了下去,
围着的考生,见到负责发银子的人把账册合上了,以为不发了,赶紧问道;
“这位管事,为何不发银子了?”
“是啊,管事,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管事,我等都是跑了好久的路,才到的,您可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啊。”
最前前面几人,七嘴八舌的在那解释,让管事眉头一皱,狠狠拍了桌子,吼道;
“都闭嘴,我问你们几个,你们可是来领银子的?”
前面几人有些不解,为何这样问,不领银子,谁往这边跑,大老远的路,对视一眼之后,齐齐点头,
“可有考签证明?”
管事寻见几人不像是撒谎,考签做不了假的,几个人也同时点点头,回道;
“有,我等都有,”
因为今岁恩科,录取的人会重新发放考签,未录取的,只得重新回去,这考签也是身份凭证,也会发回去,所以一查便知,
管事有些纳闷,这就怪了,眼看着门前来的人数,又有几百人之多,不会是全来了吧,
“想领子,可是要把锦囊交上来的,你们可带了?”
“带了。带了。”
几人生怕不给银子,从兜里,就把当时候买的考题锦囊拿了出来,高高扬起,
让管事嘴角一抽,还真是,人数那么多。不会是贡院那边的人也来了吧,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紧接着又问,
“你们可是贡院的考生举子?”
“是啊,大人,我等都是,贡院裴大人说,侯爷仁慈,能把咱们被骗的银子要回来,我等口口相传,就过来了,一路走的辛苦,”
几人大道苦水,脸上还有感激神色,没想到洛云侯如此大义,能替他们这些寒门子弟做主,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可是管事如何敢答应,一人十五两银子,一百人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刚刚三百之数,已经是花费了半箱之多,
他自己自作主张,为了彰显侯府财力,从府库搬出一箱银子,约有五千之数,如今所剩无几,门外还有那么多人,再看街口,还有不少人过来,别说这一箱子,就是再来几箱子,也扛不住啊。
“你们先安静一下,本管事,再去府上问询一番,等会回来再说。”
也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转身就此回了府上,剩下的学子一见人走,都想挤过去问问,却被守门校尉呵斥住。
这一幕都被大公子李潮生看在眼里,嘴里憋着笑,没想到一直不肯吃亏的洛云侯,如今也要破财免灾了,话说,贡院那边也真敢说,裴少卿,这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