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縢酒说完这话,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房间内陷入了一阵寂静。凤方闭上双眼,脑中整理着这几日有关陈晧、杨言一行人的信息。
“有古怪,有问题。”随着凤方眼睛的睁开,陈晧一行人身上有蹊跷的结论被他敲定了。
“方叔,您这话的意思是……”凤縢酒见话题从拉拢杨言到怀疑杨言身上有问题,由此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是,縢酒,你别忘了皇帝交给我们凤家的任务。”凤方提醒凤縢酒。
凤縢酒听见凤方提醒,嘴巴一张,瞳孔微缩,震惊地说:“不应该啊,再说我看他们跟奚百里那么熟悉,奚百里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规矩他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他那么谨慎,一般不会跟来路不明的人交往这么深啊。这个怎么解释。”
“这个问题不需要解释,他们现在身上有嫌疑,奚百里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儿,重要的是,奚百里跟他们熟悉并不能洗脱嫌疑。”凤方继续分析道,他听着自己的分析,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想。
“可……假如奚百里知道的话,那他们会不会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是承诺给了奚百里什么好处,再加上杨言那般恐怖的实力,我们几人还需要继续调查下去吗?”凤縢酒不再讨论杨言他们身份的嫌疑问题,进而转向调查他们的危险问题。
“我们头上有皇帝撑腰,奚百里心知肚明。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的白霜谷,他的女儿考虑。我断定奚百里起码不会对我们痛下杀手,而且他还有可能限制杨言的行为。这样,我现在传信,请上面增添支援,你和我明天也去白霜谷,表面说是到白霜谷做客,实际上是拖住他们,看看他们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凤方敲定了初步的计划,接着他就马不停蹄地发出一道传音符,凤縢酒见凤方已经做了决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准备按计划行事。
第二天一早,陈晧、柏竹跟云崖道别,昨晚云崖再三提醒陈晧他们有关中层将要有人侵入下层之事,让他们加倍小心。陈晧、柏竹也是带着凝重的神色跟着杨言踏上了奚百里的飞舟。凤縢酒还有凤方则是挑了一条小路,快速去往白霜谷。
凤家二人一个一艘小舟,再加上他们本身对飞行的领悟,自然是比奚百里的大舟速度快了不少,二人中间没有停歇,不到半天的工夫,二人的身影就出现在白霜谷的谷口。
经过通报,白霜谷的一名长老出来迎接凤家二人。
“在下白霜谷长老贺今疑,两位道友来到白霜谷有何贵干呢?”贺今疑在白霜谷中是资历最低的长老,所以接待这种事儿,一般让她去主持。
“贺长老你好,我们是凤家的人。这次路过白霜谷,贵谷名声远扬,特来拜访。”
“拜访……好吧,不过我们的谷主目前不在谷内。”
“这个我们了解,奚谷主和我们前不久在百花城内还见过,那时的我们相谈甚欢。”凤縢酒微微一笑,回答道。
“既然这样,二位请跟我来吧。”贺今疑看了看凤縢酒拿出的凤家凭证,请他们二人进入白霜谷。
“白霜谷最近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事情吗?”在贺今疑带路的过程中,凤縢酒装作闲聊的样子询问起来。
“道友觉得什么样的事情算不同寻常?”
“就比如说谷内突然出现了陌生人,或者谷内哪个地方出现了异象之类的?”
贺今疑听到凤縢酒这么问,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面色有些不悦地看着凤縢酒,说道:“道友可是简单路过此地,想要拜访白霜谷的。”
“这……这是自然,贺长老为何会这么问。”
“呵呵呵,没什么。”贺今疑重新转过身去,继续在前面引路,“本谷一切安好,既没有什么陌生人,也没有异象。道友大可安心在谷中逗留几日,四处闲转。”
之后凤縢酒又在一旁旁敲侧击询问谷内的情况,都被贺今疑不咸不淡的回答给绕回去了。
“好了,这里就是给二位准备的客房,我这有份地图,上面标注了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禁止入内,这里我要好心提醒一句,如果二位到了不能去的地方,不管是有意无意,都将视为白霜谷的敌人。切记小心。”贺今疑警告了他们一句,接着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手环,这是谷外客人的标志。“这个手环二位要时刻带在身上,它们是用来证明身份的,不然很容易引起误会。”
接着贺今疑又说了几句注意要点,接着就以公事缠身为由离开了。
“之前传言说白霜谷实力强悍,对谁都一视同仁,我还报以怀疑的态度,今天切身体会一番,还真是这样。”凤縢酒扭头对着凤方苦笑,他好歹也是凤家的族长,皇帝身边红人。白霜谷对待他跟对待一位普通的游客一般,反倒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而且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啊,刚才你问了那么多,也是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来,看来白霜谷内长老们的素质不低。”
“方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眼下凤縢酒按照凤方的计划,二人进到白霜谷内,下一步该如何走还是看凤方的想法。
“既然贺长老让我们四处闲转,那我们就客随主便,四处闲转看看情况吧。”凤方还是觉得手上的信息太少,始终无法掌握主动权。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尽可能多的收集其他信息。
凤縢酒点点头,二人按照地图的指示,在白霜谷内闲转起来,他们在路上走着,谷内的弟子看到陌生人手上的手环,知道他们的身份,就没有过多的注意。他们一直转到地图上的一处“可活动”区域的边缘处,这里又是一个类似谷口的地方,看来里面就是他们不能活动的区域。
“方叔,你有没有感觉到里面不寻常的灵气波动啊?”凤縢酒站在这块边缘处,好似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