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自己曾经也做过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些事情被肯定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

    “1945年以后因为我的这些年工作成绩，我被提拔了，被调去重庆接受了三个月培训。学习结束以后我被派回了京城继续工作，当然这个时候的工作是收集经济情报。

    后来你们进城以后，我被做为暗线埋了下来，唯一的任务就是继续收集情报，定期将情报放的固定地点就可以了。”

    “你是怎么收集情报的，都收集过哪些情报？”

    “我以前酒楼伙计，靠着机灵给客人上菜偷听收集情报，现在我是一名送报纸的送报员，跟我片区内的各个机关熟悉，靠跟传达室，门卫或者职员聊天套取情报，不过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情报。”

    “你有没有杀害或者迫害过我们的人？”

    “怎么可能？我是收集情报的情报员，又不是行动组，我只收集信息，不参与这些的，你们的人我见都没见过。”

    听到他没有参与迫害革命同志李局长也松了一口气，他非常不希望看到当年跟小矮子战斗过的人因为内斗原因被处理。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这种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他不希望在建国后在发生。

    “说说吧！都收集了什么情报？外传了哪些情报？”

    “领导，真没有什么情报，你们打击的越来越厉害，我胆子也不大，一直苟着。为了完成任务就用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交差了，唯一有价值的情报就是京城东边的农场了。”

    听到他外传了农场的情报，李局长觉得这个事情需要重视一下，他是多少知道一些农场的重要性的。

    “一个农场的情报都值得你外传，说说吧！都收集到了哪些农场情报。”

    “农场的厂长和顾问信息我做了收集，另外预估了一下农场的收获和收入，都是很平常的情报。唯一有价值就是你们最高领导可能到过农场，这个事情还是前年春节的冰雕长城引起的。”

    “这些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跟我说点大家不知道，而你收集到的情报！”

    “领导，这方面情报我真的没有，其实现在灾荒年城里都缺吃少喝的，农场却用粮食雇佣劳力，所以我知道很多势力今年都想打农场的主意，不知道这个事情算不算立功？”

    “具体哪些势力，准备怎么做？”

    “我不知道啊领导，我也没有参与进去，我只是听到风声大家都在打听农场的情报。”

    “然后呢？我不相信你没有对农场采取过措施！”

    “领导，那个农场只要军人和你们公安，我这种社会人士只能去打个散工，去参观一下还只能在外围看看，真没有其他办法。”

    “你去打过散工？”

    “去过，不仅我去过，我相信很多人都安排人去过。”

    “好，我知道啦！你跟我兜里这么大圈子还抛出农场这个饵转移话题，现在聊完了，该聊聊你们这条线了吧！黄雀，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不说我恐怕你就没机会跟我说了。”

    李局长话让黄雀彻底慌了，他耍了点儿小心眼儿兜兜转转转移话题，希望可以给自己找一条生路，结果被人家看穿了。

    “哎！说实话我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尤其是对你们。本来抗战胜利以后我想退出找个女人成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奈何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家人都被裹挟走了，只能给他们卖命，而且随着你们的打压我们已经被抛弃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经费了，这次之所以出来也是想找点吃食，稳定一下人心，不然大家饿着肚子都不愿意干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我相信你很熟悉，还用我多说吗？”

    “高人啊！高人！看来国党这艘破船处处漏风了，知道这句话的人不超过三人，领导，好手段，你们能胜利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知道你也就痛快点吧！我相信你黄雀也是明白人。”

    “我们这趟线是五个人，螳螂，捕快和蝉，负责前边打入内部，收集消息，我负责传递，皇后是我们的组长。”

    李局长此刻激动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跳起来，好啊！终于明白这句暗语了。

    “捕快的身份特殊，他已经牺牲了，他曾经为打击小矮子付出过血和泪，我能不能请求你把他的身份控制在只有您和您的领导知道。别让他身后还要背负特务这个罪名。”

    “好，他的事情我们最后聊！”

    “谢谢您！螳螂我相信他会自己说自己的事情的。皇后是谁我至今不知道，我们两个联系一直是靠死信箱联系，我怀疑她是女人。”

    “说说你怀疑的原因。”

    “我从她那里拿来的东西永远都有一股脂粉味道，她是女人天天用习惯了这个味道，但是我是一个单身男人，这个味道对我来说很敏感。

    将近十年了她用的都是同一种脂粉，根据这个信息我相信你们很容易找到她。”

    交代完了自己知道的事情黄雀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