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哥这么晚连夜出差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安心养胎就好,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万事有父亲和大哥,我们会处理好的。”
“好的,父亲”
大娥子不再追问了,从小到大她都是家里的小公主,生活中的事情她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这一夜娄老板在自己家书房呆坐了很久,直到后半夜他才上床休息。
从今天开始娄家行事更加低调,娄老板已经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生意上的事情他什么都不参与。
大海上摇摇晃晃很久的娄大少和管家,对于时间完全没有了感觉,幽暗的船舱他们渐渐失去白天和黑夜的概念。
“老叔,我们还得多久可以到香江?”
“大少爷,我也不知道,一会儿问问船老大,如果到了公海,咱们就可以出船舱去透透气了。”
这个时候华国的海防力量差了很多,整体工业还在发展阶段,没有那么多船只和人员来守卫海防线。
整个海面不说处处是漏洞,但是可乘之机还是非常多的。
船老大早就摸清了他们的巡逻规律,所以巧妙的利用了这些漏洞,做一些海上生意。
出去的时候做点人货或者运输,回来的时候做点走私或者打鱼,茫茫大海养活了很多他们这样的海客。
船老大一直没有放他们出船舱,被关在船舱里一天两夜的两人直到第二天才放出来。
当娄大少被放出船舱见到阳光那一刻,娄大少都被阳光的温暖感动了,他从未意识到最美好的生活就是生活在阳光之下。
接下来的几天娄大少就在船头和船舱之间来回,他对茫茫的大海已经失去了兴趣。
海天一色,这样的景色他已经厌烦了,曾经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现在让他无比想念,他每天都对未来香江生活充满了幻想。
也是这个幻想一直支撑着他撑下去,茫茫大海之上,没人听他的少爷脾气。
在距离香江一天的航程时,娄大少被船老大安排换乘了,他跟管家上到了一艘香江当地社团的打鱼船上。
同样的他们之前五根大黄鱼的旅程结束了,还算守规矩的香江社团也知道,这是一位内地大老板安排过来的人,没有为难他们。
三根大黄鱼是接下来的路费,两个大黄鱼是他们帮助办理香江户籍的费用。
金钱开路,娄大少和管家两人总算是拥有了在香江生活的资格。
“少爷,咱们钱不多了,你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安排?”
娄大少,虽然少爷作风和少爷秉性严重,但是到底是娄老板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儿子,总不是不学无术的无能之辈。
“老叔,我们还是先找个银行换点当地货币,然后把我们的钱财也存起来吧,银行总比我们随身带着要安全一些。”
“大少爷,您说的对。”
半个小时以后,娄大少和管家走出了银行,然后找了一家酒店安顿下来,痛痛快快的洗漱收拾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在酒店的餐厅大吃了一顿。
踏踏实实的休息了一晚,两个人总算是恢复了过来,娄大少恢复了自己大少爷的风采。
“老叔,父亲让我先安个家,但是我们这次出来带的钱不够啊!”
“少爷,我们可以今天出去看看,买不了大房子,我们可以先买一间小房子住着,等老爷把钱送过来我们再买更合适的。”
“行,老叔,听您的。昨天跟服务生打听,在香江惹谁不能惹社团,没谁不能没有律师。”
“这些黄毛鬼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少爷您可别轻易相信他们,以前跟老爷一起出去做生意,没少让这些黄毛鬼子欺负,他们最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老叔,不是说他们最讲法制,最讲绅士风度吗?”
“我的大少爷,哪个强盗不说自己是绅士。”
价值五根大黄鱼的港币,两个人在靠近富人区的楼房小区买了一套不足四十平米的小房子。
这套小房子还没有娄大少在京城的卧室大,现在需要娄大少委屈的住在这里。
狭小,偏仄的两间卧室,简陋的厨房,肮脏憋屈的卫生间,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好家具。
这还只是楼层的一楼,阳光不好,屋里还潮湿,要是在京城这个价格都可以买一套两进的四合院了。
就这样娄大少总算是在香江给自己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