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天要调查凶手,这种不和谐的事,青集最讨厌了。
不查,是不可能的,反正凶手别想轻易逃掉,这里也不否认有抓不到凶手的可能,但是青集一定会尽力抓到凶手。
在他眼皮底下做这些,真是挑战神仙的威严,无视神仙的存在。
保护不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神仙不能插手因果轮回,也就是说寿险已到,巧玲得去地府报到了。
钟齐自然也会出力调查,按程序走,这所有环节,都是凡间整体因果的组成。
这种事一发生,大家都是心如乱麻,没有头绪,不知从哪着手。
晚上巧玲用不着灯了,所以昨夜集市结界内整夜都是黑灯瞎火的,猜想凶手也许曾回来再看看情况。
早上天亮后,大家都没有忙摊位的事,巧玲死亡的周边,已经被挡起来一圈,猪妖们开始帮忙四处寻找有没有遗落的物证。
这种事过了一晚上之后一传开,大概就是近几天不会有人敢来集市了,不抓到凶手以前,还是人心惶惶。
充满不确定感。
于是,想要集市早点恢复热闹,首要任务就是找凶手。等到巧玲火化后一段时间,人们大概才能慢慢忘记这件事。
凡人的感受更加丰富,产生了这些不同的反应。
虽然死去的人,对旁人的生活并没有直接影响,却有着间接影响。
猪妖们还没有发现什么罪证,钟齐用时把巧玲的夫君和周围的邻居全都传唤到场进行询问。
周围的人中一定会有与之有关的发现,巧玲娘家因为太远,眼下还没有考虑去调查,推断就是附近人作案。
虽然没有下定论,但是看着就很奇怪,众人一定也怀疑过巧玲的夫君,只是没证据不能随便冤枉。
只见邻居们自觉站到巧玲生前夫君的另对侧,大家都不愿和他站一起,从众人脸上的一致表情来看,仿佛他就是杀人犯。
那他到底是不是呢?还得再多加询问来揭晓。
一旁可是就横摆着巧玲和孩子的尸身,钟齐正坐前方,就用县官惯常的口气开始问话:“依次说一下昨天下午在干什么。”
青集想盯这边重要的场景,就负责记录,他刻意走到对侧,先让其他人来回答,准备最后再问巧玲的夫君。
结果怎么着?其他人有理有据说了一遭,青集连姓名带事情都记录在册,一走到巧玲夫君身旁,首先就闻到一股酒味。
当开始询问,很显然,被拉来的巧玲夫君已经醉醺醺,当青集问出“昨天下午你在干什么?”他神智还不是十分清醒呢。
周边人于是七嘴八舌替他回答:“他新带回家的女子也跑了,不要他了。”
“我下午买布,看见他到过集市边上徘徊。”
“晚上在回家路上,好像还看见他了。”
有个老妇人猜测“八成是新人跑了,旧人也不理他,心理不平衡。还好跑了的女子精,没遭毒手啊,得把他绳之以法。”
就算群众都这样说,也还是需要证据才能定罪,但既然巧玲夫君不能回答,那也就得扣下他盯着,暂时先不能放他回去。
几个衙役把他拉住,他还在打着酒嗝。
醉酒不是装的,只是清醒后不知道他会是何表现呢,估计能把妻子赶出家门的男人,也不会在乎巧玲死活。
看来这个男人,与新找的女子之间,也不顺呐。
任何人也能看出来,这男人想占女子便宜,还想占着俩,真是痴心妄想。
别说女子,就是任何人,哪能干吃亏事呢?
不图大利益,总不能就把利益拱手让人吧,抛弃利益的是神经病吧。
如果不是他作案,他也要孤独过后边人生了,也没人敢跟他一起过日子了。
如果就是他作案,他很快就得去给巧玲陪葬,逝者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价值观啥时候也不能随便扭曲。
公道自在人心,掌权者就是不遗余力去维护公平正义的人。
不能任由不公平的事随意发生,一切事情必须合规,人死于什么原因,得有个说法。
在世界上做的事,得有良好的动机。
这是原则问题。
小错是小错,大错绝对不能犯,绝对不能无所谓,侵害别人就是大忌,不是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