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秘境中还有着一个外公在,或许别人不在乎母亲,但是从那个外公的手法就能猜到,当初毁掉顾欣婉的根基得有多么心痛啊。
一种对待生死仇敌的狠辣招式,被他以极其温和的方式使用出来,要是换做其他人,自己可能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一来,让母亲自己去解决这个事,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张景的想法发生了转变。
有自己在,还有着那么多的灵石,母亲的天赋也不算太差,成长到能抗衡大宗师巅峰的境界,也不会花太多的时间。
而且说不定还能找些提升资质的灵草炼制丹药,那样时间就更短了。
下定决心后,张景不再心急,准备这段时间自己去大夏境内四处走走,有很多地方都被那上古的神话传说所提及,自己也对那些地方颇为好奇。
现如今,自己有着足够的实力踏足那些在普通人眼中既怪异又危险的地方,不去看看怎么行?
说不定还能了解到那些古神话中的仙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只是个传说。
至于自己叔叔,还有其他的兄弟们,再过些日子告诉他们这个事也不急。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陪琪琪,其他的时间每个人都是闭门不出,捏着灵石疯狂修炼。
张为国和顾欣婉对于武技和术法并不算太上心,他们认为,修仙并不是为了打打杀杀,而且蓝星不像天玄界那般,处处都是危机,有着足够的实力自保,能够活得更久,这样就足够了。
反而是上官青,修习术法武技的时候极为认真,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张景看在眼里,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让母亲自己处理密地之事的决定。
不过涉及到自己的那件事,只要查出来了,那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要不是顾及母亲,可不会在乎那么多,直接就杀进密地去,掀他个天翻地覆了。
留下适合几人的功法,交代了修行时的注意事项,张景只身离开了南州。
他并没有带着谭凌一起前去,而是叮嘱他让她留在家里,护着其他几人,他的实力相对较高。
虽然实战能力基本没有,面对大宗师境可能会比较吃力,但是自保问题还是不大。
有他顶在前面,即便是家里真出现了什么问题,谭凌也能稍作应对。
毕竟还有着自己留下的防身符箓,面对极端情况,他的压力也不会太大。
至少能够撑到自己赶回来。
做完这一切,张景踏上了前往神话传说中的那些仙家宝地。
第一个地方,就是昆仑。
把这选择为第一目的地并不是因为这个地方在神话故事中书写得有多浓墨重彩。
而是因为,曾经张景的一个大学室友,在他心智受到干扰的初期,拿给了他一些钱后就消失无踪了。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碰到张景那副模样远离是人之常情。
当初的张景也是那么想的,但是当再次回到蓝星后,恢复神智的张景却越想越不对劲。
把所有事情联想到一起后,张景基本断定,他当时应该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而他的老家,就在昆仑山下。
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碰到了什么麻烦,那么就帮他解决了。
即便是为了避开自己,选择失踪,那也无所谓。
当初的那份情谊,自己也会让他过上超越普通人的生活。
张景站在昆仑山脚下一座小山村前,讶异的看着眼前的破旧的木房。
这是顺着学校留下的户籍地址找到的。
读书的时候能感觉到他这个室友家境不怎么样,但没想到会如此之差。
木房没此时并没有人。
从门窗的落灰程度能看出来,这木屋已经有几个月没人来过了。
张景看着路过的人想要上前询问一番,哪知当看到他在这木屋前驻足后,竟转身就走,就好像避瘟神一般。
张景见状,眼睛微眯,冲上前截停,开口道:“老乡,我就是想问问,这一家人去了哪,没有别的意思。”
老乡看到刚刚还在破木屋前的张景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不由吓了一哆嗦:“县城去了,别来问我了,多的我也不知道。”
说完,绕开张景,小跑着就离开了。
这次张景没再追上去,而是抬着头看了眼村庄后那连绵不绝的高山。
随即转身向村庄外走去。
从目前看到的情况就能知道,自己那室友的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加糟糕,那么前往昆仑的事就得放一放了。
而从刚刚那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想要问清楚具体情况基本是不可能的。
昆仑山脚下的这个县城很小,释放神识探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知道了他身在县城,那没必要再去想办法从村民口中得知答案。
不一会,张景出现在了小县城的城中央。
刚释放神识,张景就在神识范围内出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一道瘦弱得不成人样的身影出现在脑海。
张景猛然抬头。
“医院。”
“这都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景一边朝着那道身影所在的地方走,心中一边暗道。
……
“子信,算我求求你了,你就听医生的,住院吧,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张景来到走廊,便听到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他的那个室友,就叫王子信。
紧接着,一道虚弱至极的声音响起:“姐,你就最后听我一次,走吧,我已经克死了爸妈,不能再影响你了。”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好歹读过大学,都没点自己的判断吗?”女子怒吼道。
“但是,但是……”
“没但是,听我的!”
“姐,我的身体我知道,住院只不过是白白花钱,治不好的,你把钱留着,就不给你添负担了。”王子信带着哭腔说道。
“兄弟碰到事,你是毫不犹豫的出手想帮,现在你有事不找我,是不是有些不把我当兄弟了?”张景走上前稍带着着怒气的开口道。
“张,张景?你怎么来了?”王子信惊声道,随即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