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实在是好奇了,“为何啊?”
“不知道,李大人今日送案宗过来说起的,他在幽室里话也不说,饭也只吃一顿,日日就赖在那里了,本来说只赖一日的,如今是直接不想出去。”
“奇了怪了,莫非官位都不要了?”宋惜惜听得并非皇上处置便没再说了,转了话题,“谈判期间发生的事情,禀报了皇上之后,皇上没查吗?”
郑永寿的刺杀还能蒙混过去,但向屏对长公主下的苗毒,与当初毕州案子的苗毒是一样的,皇上应该能联想到的。
“他肯定是会查的,估计是叫吴越查。”
虽然是大理寺侦办谋逆案,但没摆在明面上的事情,皇上还是不会叫大理寺查的。
宝珠带人进来把残羹剩菜收下去,瑛姑姑也道:“王爷,王妃,该沐浴早些安置了。”
近段日子为着谈判的事,王爷忙得团团转,人都瘦了一圈,瑛姑姑也心疼得很,如今谈判结束了,便得好好养回来才是。
谢如墨眨了下眼睛,大手覆盖住宋惜惜的手背,尾指指甲在宋惜惜的手腕肌肤划了下,意味深长地道:“确实,是要早些安置了。”
这动作……
宋惜惜莹润的脸颊上顿时一红,连耳尖都红了起来,忙地抽回手,瑛姑姑和宝珠都在呢,怎地就这般轻浮了?
瑛姑姑看在眼里,偷偷笑了笑便转身出去了,倒是宝珠愣了愣,不知姑娘为什么忽然脸颊就红得厉害了。
她还莫名其妙地看了瑛姑姑的背影一眼,“瑛姑姑笑什么?”
宋惜惜忙地起身,“没笑什么,我沐浴去。”
“哦,那奴婢伺候您。”宝珠进去给她取寝衣。
宋惜惜嫁了两次,宝珠就陪嫁了两次。
第一嫁,宋惜惜不曾圆房。
第二嫁,谢如墨不喜有人在外等着伺候他们完事,也不喜有人守夜,宝珠因此在这方面是迟钝些的。
谢如墨在床上笔耕不辍的时候,宋惜惜却在神游,宝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给她说门亲事呢?
谢如墨见她心不在焉,报复似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气息微喘,音域沙哑,“想什么呢?”
两条白皙的手臂迅速攀上他的颈脖,撑起头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一啄,眸子妩媚,下一瞬却猛地将他翻下,两人互换了位置。
谢如墨眼底惊喜,却一副受怕的模样,“宋大人,你做什么啊?”
果然,正如宝册所言,夫妻蜜里调油的时候,可以玩得很花。
颠鸾倒凤一宿,两人都是顶着乌青的眼眶出门。
宋惜惜回到京卫府,传了毕铭他们三人来,听他们禀报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重新排更表。
禀完之后,宋惜惜留下了陆臻,跟他说说巡防营的事情。
巡防营多纨绔,他们吃着朝廷的俸禄,仗着家世指挥着真正的巡防卫去做事,有功他们领受,有苦叫别人熬去。
巡防营的名声已经很差,再不大刀阔斧修整枝叶,只怕恶枝毒蔓便要扩展至整个巡防营了。
陆臻也是冤枉,“宋大人,不是下官不想清理,实在是有好些是陛下登基的时候安排进来的,一旦清除出去只怕陛下不喜,我们也得罪人啊。”
宋惜惜知道这个情况,当初陛下登基时为拉拢世家权贵,便为他们家中没出息的纨绔安排了差事,大部分塞到了巡防营去。
宋惜惜道:“此一时彼一时,皇上也不见得会继续纵容他们,你交出几个刺头儿的名单,剩下的慢慢削,你只需要把名单给我就行,别的一概不管。”
陆臻听得这话,细细思索了下,也想明白其中关窍了。
确实是此一时彼一时啊,皇上登基之初需要拉拢他们,现在已稳了根基,整肃他们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