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贤？”
沈玉泽有些惊愕地说出这个名字。
完颜灵心中依旧有气，说起话来却是没好气。
“你难不成还有第二个爹？”
沈玉泽不免好奇道：“到底是啥法子？”
“此事牵扯极深……”
完颜灵费了些口舌，详细给沈玉泽解释了一番。
非要追根溯源，还得从南溶月说起。
当初，南溶月的想法，和如今的完颜灵几乎一模一样，不求能够有情人终成眷侣，只求能够后半生留个念想。
所以，她炼制出了一种违逆天道和人伦的法器。
那个法器，可以理解成一个母体，能够供胎儿发育的母体。
原理也和正常胎儿的诞生一模一样。
沈玉泽这时问道：“你当真要这么做？”
“不然呢？我好不容易创立的皇朝，难道真要拱手让给旁支的那些货色？”完颜灵说。
“行吧。”
沈玉泽拿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流出的血，并非正常的鲜红色。
而是，被一股“炁”包裹着的怪异液体，也正是男女皆有的精血。
在完事的时候，沈玉泽的脸色，显得有些发虚。
完颜灵见状，捂嘴轻笑道：“哈哈！你还真有虚的时候，来来来，我给你拿几颗百年人参补补！”
沈玉泽并未拒绝，躺在她那龙椅上，一口一口嚼着人参。
而完颜灵则是将自己的精血，与沈玉泽的精血开始融合起来。
并且，找出了那件法器，将所有精血都给倒了进去。
完颜灵笑道：“这玩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个好东西。”
“能够免去十月怀胎所带来的痛苦。”
“而且，本质上，也是我的亲生孩子，但如果成型之后是个女孩，你就又来一趟了。”
沈玉泽慵懒回应道：“人参备足，精血要多少有多少。”
“还有啊，既然你选择这么做，那么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好对他们。”
“要是不乐意，就送到我那里去。”
完颜灵问道：“那你媳妇问起来该咋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沈玉泽说。
“放心吧，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好好做好这个母亲的。”
完颜灵看着法器，满眼憧憬，也是权当给自己一个慰藉。
沈玉泽这时转而说道：“我虽觉得这种做法没什么不妥，但你偏偏要我的精血，我很想知道你此刻的心理状态。”
“这么说吧，根本原因就是慕强。”
“我已经神照境了，还是大金皇朝的皇帝，这世间除了你之外，还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我？”
“那些男人的血脉，也不配做我的子嗣。”
“我不知道其他女人怎么想，但我个人是这么理解的，我宁愿做你的八百房小妾，都不愿意去做一个弱小男人的正妻。”
完颜灵很认真的说出这番话。
沈玉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假若要是没有苏静娴，自己也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作为妻子，也不会娶那些底层女子。
也是同理。
不止是完颜灵，宋芷柔也好，傻白毛也好，如今都是这么想的。
沈玉泽要与苏静娴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没事，我孤寡一生也无所谓，但就是不会和别的男人将就。
他们，配不上。
除去慕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能够走到今日这种地步，也都离不开沈玉泽的一路扶持。
若是与其他男人将就，岂不是辜负了他这一路的扶持？
更何况，活这一辈子，并非少了男女之情就会怎么样，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大道无止境。
完颜灵在摆弄完那件法器过后，便静置在自己的床头，又开始摆弄起那个木偶。
“玉泽，你看这玩意，能瞒得过周弱的法眼么？”
话落，木偶绽放出一道灵光。
灵光旋即包裹木偶，凝聚成形，变成了另外一个完颜灵。
沈玉泽仔细端详着。
“我看不出来，周弱也看不出来，但我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完颜灵得意笑道：“这是我那造化心法的最高造诣了，能够伪装一切炁体的状态。”
“我将木偶作为肉身，仿造我自身的炁，造就了另一个我。”
“阴炁源和阳炁源拿我无可奈何，正是因此。”
炁还是炁，但完颜灵能把炁伪装的不是炁，那么就可以骗过炁源心法。
完颜灵这时说：“有件事，先和你打声招呼，我打算在这里重建造化宗。”
“也算是你给我的灵感。”
“你把炁源心法传授给沈家子弟，那么我这造化心法，要是那么寥寥几个人掌握，就是暴殄天物了。”
沈玉泽点了点头：“行，我没意见，只要别来大云找事就成。”
“放心了，孩子出世过后，我会告诉他，他的爹是你。”完颜灵说。
“……”
这番言语，沈玉泽不知该如何回答。
要是说，兄弟手足就能避免一切纷争，自己当初也就不会和沈玉尘斗的死去活来。
完颜灵恶趣味地说道：“你说，要是我这孩子以后出世，和那尽仙太子斗起来，你帮谁？”
“别问让我这么尴尬的问题。”沈玉泽说。
“我也只是说说，我心里，也是想让这兄弟俩最好兄友弟恭，不过那是后来事，自有他们这些后来人决定。”
“对啊，咱们操心那么多根本没用，就像我爹那样，算来算去，死了一次，还是没能规避许多问题。”
完颜灵忽然神色落寞。
“可没办法，我不想把江山拱手让给别人，也不愿意把这座江山，让给大云皇朝。”
“哪怕，这座江山，是你帮着我创立的……”
沈玉泽淡笑道：“都说了，别想太多，我又没反对你什么，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我的事也快做完了，到时候咱们该享福的享福，该追求大道的追求大道，该死的，也死了得了。”
“你这话说的，可真没心没肺。”完颜灵忍不住吐槽道。
“废话，这几年过的，跟过了几十年似得，心累，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呢。”
言语上，说的轻飘飘，但实际上有种无力感。
完颜灵能够理解。
纷争与和平都是一样的，都只会存在一段时间，交替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