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的闻时叹气,“没怀孕前要我抱着睡,怀孕后就开始嫌我臭,还嫌我抱着热,女人啊,你的名字就善变。”
他唱作俱佳,小表情那叫一个哀怨。
易迟迟看得好笑,“我都没跟你分房分床,你该感恩晓得不。”
“晓得晓得,你赶紧睡觉。”担心她要分房分床的闻时不敢再撩拨了,怕独守空闺,赶紧抱了人拍着哄睡觉。
结果被他抱着哄的人没睡这,倒是把自己哄睡了。
易迟迟好笑又无奈,估摸着是感觉到她的心情很好,肚子里的娃又开始活跃起来,她安抚摸摸肚子,闭上眼开始休息。
凌晨腿抽筋,闻时刷的睁开眼哑声道,“腿又开始疼了?”
“嗯。”
易迟迟疼的浑身冒汗,闻时开了灯娴熟无比的拿了床头柜上的药膏瓶子打开,挖了一坨放在手心乳化然后搓开。
接着问了是左腿还是右腿后做起了按摩工。
“轻点!”
力道有点大,易迟迟被他按得倒吸一口凉气。
闻时哦了声,手上力道开始放轻,几分钟后,抽筋的腿开始发热,筋也顺了过来。
她长吁一口气,抬起左腿架了上去,“这个也按一下。”
“抽了?”
“有点。”
那得按。
他再次挖了坨药膏开工,等两条腿都按好后,看了下时间,才两点多,距离晨训还早。
“媳妇,你要上厕所不?”
“去!”
怀孕就这点麻烦,特别是到了孕晚期,不止孕妇遭罪,同床共枕的另一半同样遭罪。
除非分房分床。
闻时是不肯分的那个,只能跟着一起折腾。
所幸他都习惯了。
晨训还有精力折腾人。
训练场上怨声载道,闻时扯着嗓子大吼麻溜点,别掉队,掉队加训。
吓得一群人甩开腿飞奔着加速直奔障碍物。
等训练结束,闻时喊了声解散,就溜溜达达离开了。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沉默良久后有人忍不住道,“嫂子不是怀孕了吗?为什么团长他还有精力折腾我们,亲自跑来抓我们的训练?”
“精力没出发泄呗。”
结婚有媳妇的汉子意味深长,未婚小青年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随后——
“散了散了,吃早饭去。”
妈呀,这个训练量太大太也猛了,现在肚子饿得嗷嗷叫,能吃下一顿牛。
“今天有大馒头不?”
“有,还有大肉包子。”
那得跑快点。
此时的闻时已经到了食堂,见有馒头包子还有鱼片粥之类的,他打了包子馒头和粥,还有海蜇头,海参蒸蛋这些。
到家易迟迟还没起床,老娘正在院子里的水池边处理鲍鱼。
“妈先吃饭。”
他喊了声,闻母头也不抬,“你先喊迟迟起床,我这几个弄好就来。”
“你快点啊。”
叮嘱了一句后,闻时进屋将早餐从饭盒里拿出来,随后进屋喊易迟迟起床。
好梦正酣的易迟迟被唤醒,大脑还没彻底醒神,鼻子就跟有自我意识的耸动了几下,“妈做鱼片粥了?”
“食堂打的。”
闻时拿了衣服给她换上,又呼噜了一把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醒神没有?要不要我带你去刷牙洗脸?”“我自己能行!”
她打了个哈欠,下床去洗漱。
十分钟后,她吃上了扎实又丰盛的早饭。
就是吧——
“海蜇头给我再来点。”
闻时的回答是麻利将剩下的海蜇头倒进闻母碗里,“张爷爷说适量,你今天的量够多了,咱乖啊,喜欢吃下次让妈给你做。”
闻母嗯嗯点头,“对,你爱吃这个等妈赶海给你捡几个回来,一天给你做点,你看行不?”
易迟迟倒是想不行,但一对二她搞不过。
遂只能无奈道,“行的。”
其实她也没那么爱吃海蜇头,但肚子里的娃口味变幻莫测,对海蜇头有着浓厚的兴趣。
搞得她也吃不够一样。
一家三口边吃边聊,聊着聊着,闻母突然来了句——
“下午我出趟门。”
夫妻俩齐齐看向闻母,异口同声,“上哪啊?”
“上山。”
闻母嘿嘿笑,“小青那孩子说东边山上芭蕉、酸果子之类的多,我去瞅瞅,看能不能寻摸点回来给迟迟做点果酱果干这些当零嘴吃。”
这个可以有,闻时对此表示支持,不过,对于老母亲的安全他还是很在乎的。
“妈你一个人去?”
“不是啊,我和小青她们一起去。”
知道他担心什么,闻母笑道,“我们一大帮群人一起去,那山小青她们也熟,没啥大型动物,都是兔子野鸡鸟类的小型生物。”
说到这里,她想起件事,“就是蛇有点多,迟迟你那个驱虫蛇的药粉还有不?”
“有。”
一些药粉家里都常备了,就怕哪天要用上。
“妈你出门的时候挂个药粉包,给杨青她们也带几个。”
“行。”
闻母点头应下,又问她,“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
“我不在家,我下午要去找张爷爷。”
张昕生娃后,张老爷子就退了下来在家给夫妻俩带娃,不然贺云松夫妻俩一个军人一个军医,忙不起来都不着家的情况下没人管孩子。
至于说请人照顾孩子?
不说夫妻俩愿不愿意,老爷子第一个不答应。
贺云松家就剩他,老张家也剩爷孙俩,两个家庭组合在一起加上小娃娃也才四口人,可不得当眼珠子护着。
所以,找人是不可能找人的,自己照顾才放心。
就这样,老爷子退了下来。
但也不得闲,不但能带娃,还得被卫生员和驻地医生拉去做外援。
易迟迟来了后,老爷子又多了个任务,得给她制药。
用老爷子的话来说,他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清闲是丁点都享受不到。
不过老爷子劳碌的挺高兴,别看他老人家嘴上念叨的欢,真让他老人家闲下来他反倒浑身不自在。
闻母和闻时也知道这点,对此没说什么,只叮嘱道,“记得给老爷子带大白兔过去。”
易迟迟顿了下,“小昕不让我给张爷爷糖吃。”
“为啥?”
异口同声,同款震惊脸。
“他老人家吃糖吃出蛀牙了。”
闻母默了默,这得吃多少糖,才能吃出蛀牙啊。
“那带酒?”
“酒小昕也不让张爷爷喝,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