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最受不得威胁,更不喜欢麻烦,既然暴露了身份,那就斩草除根。
剑气爆发,将所有的锦衣卫尸体搅成碎片,土一埋,完工。
周香云没想到昨天救下自己的老者竟然是一位宗师。
连锦衣卫都能随意杀了,毫不在意朝廷。
周香云立马跪地磕头道:“香云感谢前辈出手相救,愿在前辈麾下鞍前马后,誓无二心。”
“不必了,我已经有人给我养老了,女大不中留,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王伦并不打算留下她,石破天挺好的,乖巧懂事努力有天赋。
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自己可不想经常被人找事,很累的好吧。
见王伦果断拒绝自己,周香云再度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都磕红了。
“前辈,我深知自己身怀重宝,躲不过有心人的追踪,我愿意将四象神功赠予你,只求你能庇护我一段时间。”
“可我已经学会了四象神功,秘籍于我无用。”
王伦平淡道。
周香云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晚上,对方就将四象神功学会,而自己获得神功一年了,还无法入门。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的吗?
要是周香云知道石破天只用半天就入门,会多么的惊讶。
“前辈,你若不收下我,我今日虽然能躲过一劫,但明日也会死于他人之手,香云一无所有,唯有此身还算干净,若前辈不嫌弃,我愿意终身侍奉前辈。”
周香云第三次恳求王伦,若是对方再拒绝,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石破天看着这个漂亮姐姐不断哀求,心生怜悯,但这是夫子的事情,自己可不能插嘴,只能在一旁沉默不语。
王伦见此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也是可怜人,以后就当我无名的剑侍,等你四象神功大成,就自己离开。”
“这是轩辕剑,好好供奉,除了洗澡上厕所,剑在人在。”
王伦正愁没人帮自己蕴养轩辕剑,自己可不习惯抱着一把剑睡觉。
反正所有权在自己身上,蕴养也只是增加人气罢了。
周香云接过王伦扔过来的轩辕剑,剑鞘古朴,看不出什么名堂。
而剑身四面,一面刻画着日月星辰,一面刻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周香云看着轩辕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轩辕剑也在看着自己。
顿时便明白,这把剑绝对是神兵,但是为何神兵榜上此剑无名。
周香云上了马车后,没有询问王伦此行的目的,而是拿出了四象神功开始翻阅。
想要试图入门这门绝世神功。
然而她无论怎么按照书中所说运行内力,都不得其法。
石破天在一旁看着周香云修炼,本来满不在意的,但是看到周香云傻傻地竟然练功出岔子。
便出言道:“你这样子修行是不对的。”
周香云看着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少年,有些皱眉,但想到王伦的实力,没准对方知道些什么。
“我哪里不对了?”
“男女穴位有差异,你是女子,不应该走这个穴窍。”
石破天轻声道。
“可是书上是这么写的啊?”
周香云不解道。
“四象道人是男的,自然这么写了,而且你是不是没看过后面的内容,男的可从青龙,玄武入门,女的从朱雀,白虎开始,你强行从青龙篇入门自然要改变方式。”
石破天无奈道,心想难不成她就没看过秘籍全篇吗?
“我……”
周香云有些无语,自己还真没看过后面的内容。
毕竟一般的武功秘籍都是由浅入深,由易到难,看了后面的内容也是一窍不通。
可四象神功原本就是四种功法杂糅而成,并无先后之分。
于是立马翻看朱雀篇,果然后面有详细介绍。
自己这是犯了经验主义,和当年那位学习葵花宝典的大宗师一样,直到自宫后才发现,无需自宫也可成功。
然而即使如此,周香云也并未入门,新的功法内容还得慢慢学习。
石破天见此也不再管她,自顾自地静心修行四象宝典,四象全都入门后,同时运转可以让内力生生不息。
周香云看着石破天身上四象气息流转,心中惊讶万分,他最快也是昨晚学习的吧。
怎么今早就入门了。
怪不得无名前辈会收下他为弟子,天资强大,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
马车在黄昏之前终于到达了另一座县城,三阳县。
这里距离五岳剑派还有不到三百里,按照马车走官道的速度,大概两天就能抵达。
正当王伦等人准备进城的时候。
一个光头大汉拿着一根禅杖快步跑来,掀起一地的灰尘。
雄厚的声音传来,“前辈稍等!”
王伦本在静修四象功法,忽然看到一人打扰自己,心有不满。
眼睛如剑,直视对方。
鲁达立马产生了些许的退意,但还是坚持道:“在下鲁达,为求突破宗师境,烦请无名前辈赐教。”
石破天看了看这个大和尚,又是一个来找打,夫子的实力很强,具体有多强,石破天也不知道。
但感觉眼前此人不是夫子的对手。
“赐教?你太弱了,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王伦平淡道,有点习惯了江湖的生存模式。
鲁达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一道剑气袭来,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躲避。
心中顿时惊惧万分,自己鲁莽了,本来听说江南出现一位新晋宗师,就想着自己乃是先天巅峰,怎么说也能对上几十招。
可宗师之威那是他一介先天能够抵挡的。
剑气直接穿透了他的右肩,身体则是被击飞到城墙,这还不算完,十米厚的城墙同样被打出一个洞口。
“继续进城。”
王伦轻声道,仿佛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
马夫立马驾车进城,生怕惹了这位大爷生气。
鲁达看着马车进城,再也不敢阻拦,对方已经饶了自己一命,再去打扰对方可就是不知趣了。
只是看着被洞穿的城墙,还是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无名前辈真的只是新晋宗师吗?
全力以赴之下,这城墙会不会像纸张一样轻易被击碎。
可惜,自己对战无名,心中只剩下了恐惧,完全没有从中领悟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