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去的,只感觉有人在扶着我。
突然仰起头,我感觉此刻我的情绪需要彻底的宣泄,歇斯底里的吼唱了起来:“如果你不爱我......就把我的心还我......你用爱换走青春......我还留下了什么......如果你还爱我......就什么话都别说.......就跟我一路狂奔......就不要想太多......痴情不是罪过......忘情不是洒脱......为你想得撕心裂肺有什么结果!”
停顿了一下,声带换了一种音调,大声尖叫着,继续吼唱道:“你说到底为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把爱情想得太美现实太诱惑......到底为什么......让你更难过......这样爱你除了安慰还能怎么做!”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张大着嘴,急促地喘息着,胸脯一起一伏,仿佛就像是在上阵杀敌一样,骑着战马,挥舞着刀剑,马踏连营,大杀四方。
唱完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呀吼!爽极了!”
“爽你个头爽!混蛋!”
一阵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扭头看去,刚刚还扶着我的保安,竟然变成了宁玲!
“鬼啊!卧槽!”我浑身发着抖,尖叫了出来。
宁玲用手掌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头,怒视着我,说道:“混蛋!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好好看看我是谁!”
“嘶~”
我捂着脑袋,呻吟了几下,随后瞪大眼睛看了下,确实是宁玲,为了验证一下,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地摇摆着,感受到她的挣扎后,我点了点头,又用另外一只手迅速地捏住了她的脸,并狠狠地揪了一下,再次点了点头。
我可以确定,眼前的不是鬼,是人,顿时放松了下来。
放松的感觉不超过5秒钟,宁玲对着我的头,又是一掌拍了过去,这次的力度比刚刚大了许多,再加上我是喝醉了的,一个踉跄,我便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倒在了地上。
我闭上眼睛,解脱的感觉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如果,就这样解脱了,那该多好。
准备要睡着时,感觉到后颈部传来了一阵冰凉,随后听到了宁玲焦急的呼喊声。
“死学尤,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我现在真的想说一句:卧槽!老子剪了一辈子的头发,就不能让我好好的享受享受么!
我睁开眼睛,看见宁玲紧张的样子,撇了撇嘴,说道:“能有什么事啊!我都快睡着了,结果被你给摇醒了。”
叹了一口气,我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突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后倒去。
我的头触碰到了一处柔软,我想应该是到酒店了,不得不说,这枕头还挺舒服的,就是感觉小了点,没有弹性。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袭来,让我又重新恢复了意识,这是要吐的节奏!
“呕!”
我痛苦的呜咽着,感觉上气不接下气。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了宁玲的声音,她责备我道:“你个傻瓜,喝那么多酒干嘛!万一喝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有你就跟我说啊!为什么要自己承受,我好心疼。”
吐完后,我大口地喘着气,看周围的景象像地狱一般,我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这是在深渊吗?好………黑,好………黑。”
说完这句话,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此时我在一间屋子里,又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虽然每次我都追不上她,但还是不受控制地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就当我走到第十步的时候,那个背影转过了身。
我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浑身颤抖着,心里充满了紧张,然而,就当那个背影转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的消失了!
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看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我捏紧拳头,奋力地捶打着墙面。
................
身体哆嗦了一下,我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左手酸胀的感觉刺激着我的大脑,扭头看去,宁玲趴在了我的床边,她的头部以及两只手,压着我的整个左手手臂,这是拿我的手臂当枕头了。
此时此刻,宁玲俊俏的小脸对着我,她的睡容就这么完整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宁玲安静地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脸上那抹淡淡的红,如同春日午后的一朵鲜花,安详而美丽。
就在这时,阳光照进了房间,洒在她柔和的脸上,我怔怔看着她的脸,没有了平日的活泼,而是映照出一种平静的美,静静的绽放着属于她的美丽。
我不忍叫醒她,往左边的床头柜看了一眼,是一包香烟和一把打火机,我的身体缓慢地向左翻动着,侧着身,右手的臂展完全打开,手指触摸到了香烟和打火机,小心翼翼地扒拉着,成功拿到香烟和打火机后,我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
真像电视剧里的特工偷文件一样,生怕动静弄大了一点,就暴露了。
香烟不是昨天我抽的那个牌子,而是和成天下,未拆封过,难道是宁玲买的?
昨天我都喝断片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宁玲对着我的脑袋拍了两下,也就是那两下,把我给拍吐了,吐完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先抽一根烟再说。”我喃喃细语道。
费了好大的劲,我才把香烟盒外面的那层薄膜给撕开,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瞬间感觉有精神了。
抽到一半时,又犯了个难题,烟灰该往哪里弹啊,不可能弹在床上吧,而且烟灰缸在右边的床头柜上,我根本过不去啊!
想了一想,还是弹地上吧。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重复着刚刚拿烟的动作,将烟灰弹在了地上。
抽到还剩下3分之一的时候,我将还未燃烧殆尽的烟头,丢在了地上,不过是往右边丢的,这样虽然很不道德,但我确实也没办法。
如果真的燃了起来,我会立即起身,将那还未窜起来的火苗,扼杀在摇篮中。
突然,宁玲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