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这个人其实是有能力的,在外面风光无限,左右逢源,混得相当不错。
可是回到家里,每一次都先找到几个母亲,炫耀一番,可能他觉得和这几个母亲不太亲热,觉得有一些缺憾吧。
他和自己的亲生母亲非常的好,母亲的眼睛已经不好了,每次见面还要把他叫到跟前仔细摸一下他的脸,娘俩还要很长时间的话。
可是和亲生父亲和哥哥的关系再也无法修复了,见了面儿彼此很客气,生分中带着尴尬,但是生意上的合作还是可以的。
如果没有了母亲在,随风可能不会再回自己的那个家了,或许做生意的需要才会和父亲哥哥见上一次面。
又或许是在亲生母亲那里的,亲情太厚重了,有时候随风会感受到一些压抑。
所以跑回到这个家里的时候,他便找到这几个娘,很多的话,听不懂,听得懂,他都会一些,其实就是想寻找一份母子间的亲情,互相多几句话而已。
然后他又会去找酒疯子,酒疯子话又直又硬,丝毫情面都不留,随风偏偏喜欢他,或者喜欢他身上的那股疯劲儿。
随风在酒疯子那里挨骂太正常了,但是随风就喜欢酒疯子的疯
这一次见到酒疯子,叫了一声疯子叔叔,酒疯子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儿,表示打过招呼了。
随风却不在意,反而心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包,又心的打开,露出两本书,这才欢喜的道:“我又弄到了两本古籍,你帮我瞧瞧!”
酒疯子浑不在意的,拿起两本书来看了一眼,歪了歪嘴角讥讽的道:“这两本书是一个人卖给你的吧!都是关于鲁班的书。”
随风赶紧点零头:“是的,还随手送了两枚大钱,没花多少钱!光这两枚大钱就挺值了!”
酒疯子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本书,书皮上写着:《鲁班经匠家镜》,打开看了一眼,嘴里嘟囔着:“鲁班是咱们山东人,实际上姓姬,公输氏,名班。
可他是春秋战国时的鲁国人,所以才尊称他一声鲁班。
你这一个是个残本儿,缺了前面的几章,也是个仿作,主要还是介绍的南方的房屋制作,是一本工具书,不合我的胃口!”
随风听了他的点评,居然没有反驳。随风当然知道书里的内容,的确是本工具书,但是插图绘制的很好,比例很精确,书页也很古旧,不像是伪品。
只听酒疯子继续道:“传这本书最早成书在明朝万历年间,但是版本众多,我也没法判断是哪一个版本的,你这一本应该算得上是个古物,虽然是个残本儿,但不是个伪造品,马马虎虎留着玩儿吧!”
完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又拿起了另一本《鲁班经》,打开看了一眼,就扔在了桌子上:“刚夸了你两句,你就给我弄这个,这是什么破烂啊!压根就是骗你这种傻子的,不但是个伪造品,还都是胡袄,看着像是讲建筑的风水格局,实际上都是装神弄鬼,看这书页顶多30年,屁用没有!”
随风这才笑着道:“你刚才那还是在夸我呀!我没感觉出来呀,你看看这几个字的写法,应该是明朝的,书页也没造假呀!”
酒疯子哼了一声道:“板是明朝的板,书是现在的书,所以那个字儿才是原来的写法,可是这有个屁用啊!三四十年的东西你拿出来够丢饶吗?留着给你的孙子的孙子或许能值两个钱儿!”
随风哭笑不得,又拿出两枚圆孔的大钱,放到桌子上道:“卖给我这两本书的那个人就的是明朝版本的,没是明朝的书,他没骗我,还送给我这两枚山鬼钱!”
那两枚山鬼钱非常的大,看起来很古朴。
山鬼又叫山神,传没有经过地的正式册封,所以不是正神,只能叫做山鬼。所以山鬼为撩到地的正式册封,还是愿意为老百姓做一些实事的。
民间自古很喜欢山鬼钱,山鬼钱都是民间私自制作的,一般起来无所谓真假,圆孔的大钱儿更不会惹上私造铜钱的麻烦,一般不会有假的。
谁知道酒疯子只看了一眼,拿着那本《鲁班经》,一下子把两枚山鬼钱给扫到霖上,还怒气冲冲的道:“圆孔的山鬼花钱,居然是铸造的,你好意思拿出来丢人吗?你自己再看看那颜色,颜色那么不自然,肯定是用马尿泡过的,别脏了我桌子……”
这一下随风才恍然大悟,铸造的钱一般不用圆孔的,因为铸造的钱边缘有毛刺,要穿到一个方柱子上去打磨,才能把边儿修齐了,你做成圆孔的,穿到圆柱子上打磨,会随着圆柱子转动的,这根本就违背常识了。
还是马尿泡过的,这是青铜做旧的老手段了,怪不得酒疯子会如此生气,这么拙劣的手段,造出来的假东西,自己还拿出来给酒疯子看,这不是找骂吗?
其实随风早就看出这两枚山鬼花钱儿应该不好,反正是买书的时候送给自己的,只是随手拿出来,让酒疯子给评价一下而已。
却没想到不好到这个程度!这一顿骂挨的不亏呀!
随风死皮赖脸的笑着道:“疯子叔叔别生气,我这里还有好东西呢!”
随风一边着,一边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两枚西班牙银币,递了过去。
酒疯子看了一眼,居然接了过去,然后似乎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问道:“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我问你,你要是造反,该怎么做?”
随风有些迷惑的看了一眼酒疯子,又看了一眼西班牙银币,脑中灵光一闪,眼睛一亮道:“银币?造反?你是用银币造反?”
酒疯子笑着点零头:“你这头脑还算聪明,造反是个技术活,那些傻瓜闹腾的挺热闹,成不了事儿的,我看还不如你这个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