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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残废孟逸兴
    等到国字脸男人匆匆带着几个人赶下来的时候,杨树林已经带着另外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担架准备往驻地走去。

    还有好几个人正在处理爆炸起火的车子。

    看到他过来,杨树林急忙朝他招手:“小文,怎么回事?”

    国字脸男人朝着杨树林敬了个军礼,伸手指向上头方向:“人为的,但是目前还没有线索指向。”

    杨树林神情一凝,人为的?

    “怎么说?”

    国字脸男人把自己看到的场景都说了一遍,能证明是人为的事情,也只有路上有洋钉这个线索。

    “昨天你们巡查的时候有没有?”

    “没有,附近也没有人。不排除是“有人”提前知道了上头有领导下来,特地做的陷阱。”

    国字脸男人的话,让杨树林忍不住叉腰,来回踱步。

    是啊,前段时间抓了好几个潜伏者,都是当初小r子投降过后,蛰伏下来的人。

    几十年过去了,有的人已经彻底融入到华国,不细细盘问观察,根本猜不出来这些人到底是华国人,还是......

    “给我查,把这段时间的怀疑对象全都再查一遍。”

    时隔几天,孟逸兴再次回到了县医院。

    不过之前他是站着看秦志平的惨状,现在是愤怒的看向自己被车子挤压变形的腿,以及因为护住头部而粉碎性骨折的胳膊。

    一旁的杨树林连忙出声安慰:“这小地方的医生行医技术远不如京市,我已经给你父亲去了电话。

    他已经给你找好了医生,到时候回了京市,一定能把腿和胳膊治好的。”

    杨树林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心虚,属于是纯纯的安慰了。

    毕竟医生技术水平再差,那也得看个人的恢复情况啊。

    那医生可是说了,腿部变形严重,哪怕能够站起来,后期的复健也是非常痛苦的。

    而胳膊就更不用说了,手抖,控制不好精准度,这是最起码的后遗症。

    更别提阴天下雨,伤口处会发疼发痒了。

    杨树林眼中带着可惜,又有一些幸灾乐祸。

    也不知道孟德义那个老东西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以后恐怕连枪都扣不动,是个什么样子。

    一想起孟德义吃瘪的模样,杨树林眼中的喜意怎么也藏不住。

    他和孟德义的恩怨,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以前和孟德义还有些兄弟情义,但是随着孟德义回到京市以后,越爬越高。

    俩人之间的感情就变了,尤其是孟德义最近的一通电话。

    语气里的炫耀以及高高在上通过电话线,狠狠地拍在杨树林的脸上。

    居然让他堂堂一个营长去配合这个毛头小子?

    虽然俩人是同级别,但是孟德义别忘了,当初是谁为了那什么劳子兄弟情义,甘愿守在这里的?

    孟逸兴此时正处于敏感时期,哪怕让人一丁点儿的变化都看在眼里。

    自然没有错过杨树林一闪而逝的得意。

    他眼里闪过阴狠:看来父亲说的也不准确啊,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这人没有异心,呵,此人不能留了。

    指不定路上的钉子都是杨树林自导自演的,不然咋就那么巧他就在山崖下面?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绪没有错。

    猛然想到父亲和自己说过的闫文清的事情,和眼前的这一幕何其相似?

    而远在京市的孟德义也赫然惊醒,是啊,这一幕和曾经他算计闫文清何其相似?

    难道真是的老杨动的手?不,不,当初老杨并不知道自己在山崖上面把闫文清推了下去。

    毕竟救了闫文清之后,杨树林还憨笑着说:“突发奇想来巡查,想不到还救了个女人。”

    “老孟,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温柔的女声响起,让孟德义下意识的调整自己脸上的神情。

    闫文清担忧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孟德义沉默了半晌儿,还是决定把孟逸兴的事情告诉她。

    听完孟德义略带沉痛的话语,闫文清心中一股子无法言喻的喜意涌上心头。

    哈哈哈,孟德义这就是你的报应。

    没想到还不等自己出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吗?

    眸子微敛,看向地上散落的茶杯碎片,就如同看到已经破碎的孟逸兴一般。

    再睁眼,闫文清焦急又担忧的话响起:“这,这怎么会这样,老孟,你快安排人把逸兴带回来啊......”

    闫文清边说,边拿起帕子擦拭自己的眼角。

    而她身后的孩子有些怯怯的躲在一边,慢慢伸手去给闫文清擦眼泪。

    看到自己面前面色苍白,唇色却异于常人的红艳的小儿子,闫文清原本在假哭的眼眸,也真切的落下了泪水。

    孟德义看着一点儿都不像自己勇猛,反而遗传了女人懦弱,胆小性子的小儿子。

    有些气闷痛心,想起自家大儿子的惨状,孟德义暗自思量着,是从旁系过继来一个有能耐的小辈带在身边,还是培养这个懦弱的小儿子。

    过了良久,孟德义有些疲惫的对着小儿子说:“逸安,跟我过来。”

    他率先往书房走去,孟逸安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闫文清身边,眼里满是恐惧。

    他不明白,一向对自己不喜的父亲,此时喊自己过去干嘛?

    “去吧,没事!”

    闫文清轻声安慰,等到书房的门被关上,闫文清拿起帕子擦拭了眼角的泪。

    纤细苍白的手不住的摩挲着自己的双腿。

    看着彻底对自己放下戒心的孟德义,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么多年,她忍得够久了。

    思绪缓缓蔓延,闫文清又想起当年的事情了。

    那段时间,她总在做梦,梦到自己有幸福的家庭,爱她的丈夫。

    原本想着上楼去和孟德义商量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反正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她照顾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还了救命之恩了。

    谁能想到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竟让她听到了惊天秘密。

    闫文清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几乎快喘不上来气的胸口。

    疼痛蔓延全身,以往的一幕幕就如同破碎的镜片,四面八方的朝她涌了过来。

    她的丈夫......那个从小就把她护在身后,最苦的日子里也会给她摘花的男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