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铭从夏国消失以后,他至今都没有再见过顾铭。
想当年他虽然将顾铭掳入皇宫,却也只是见过在睡梦中的顾铭,并没有跟他过一句话,而后顾铭竟离奇失踪。
自那以后,再无相见过。
如今派人打探,方知顾铭四年之后才回大禹国,回国之后,当今陛下便与他日日相伴,共理国事,如今已然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
虽顾明无官无职,但其在皇帝身边的地位无人可撼。
得知此消息,白逸轩震惊不已。
联想到,大禹国这几年的种种变化,想必皆是顾铭与新皇谋划的成果。
想想当年他所见的太子,并不出众,而今这翻覆地的转变,这一切一定皆归功于顾铭之策。
这般想着,白逸轩愈发渴望见见顾铭,想知道如今的顾铭究竟有多厉害。
可他深知自己无颜直接拜访,便去求见了晋国皇帝。
在晋国皇帝的驿馆中,白逸轩行礼后,急切地开口:“晋帝,此次前来,本王实则有一事相求。”
晋国皇帝微微挑眉,神色中带着几分疑惑:“哦?但无妨。”
心想他与这白逸轩可从来没有交情,他倒是想看看,此番这人过来究竟有何贵干。
白逸轩深吸一口气,言辞恳切:“晋帝,在大禹国,有一人名曰顾铭。此人智谋超群,才华出众,对大禹国的兴盛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本王对其仰慕已久,欲设宴邀之,促进两国之交流。
但是曾经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这才想着与晋帝一起宴请与他。
还望晋帝与本王一同,以两国之名,邀其前来。
与此人交好,对两国之友好关系皆有益处。”
晋国皇帝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道:“这顾铭,朕倒未曾听闻过。不过,既然你如此推崇,且于两国有益,朕便应了夏皇。”
白逸轩面露喜色,再次行礼:“多谢晋帝成全!”
而此刻皇宫中,皇帝陛下已经得知了白逸轩想要宴请顾铭的消息,心中不禁涌起诸多思量。
“这白逸轩,当年算计顾铭,如今又想打什么主意?莫不是想从顾铭身上谋取些什么?哼,朕绝不会让他得逞。”
皇帝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警惕与担忧。
顾铭得知夏晋两国的皇帝要宴请他的消息时,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那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郑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怎能不知白逸轩打的什么鬼主意?
遥想当年,白逸轩将他强行掳到夏国,他也毫不手软地给了白逸轩一个永生难忘的沉痛教训。
自那以后,他便与夏国之人再无丝毫瓜葛。
此番白逸轩设宴相邀,明摆着就是一场鸿门宴,其中定然暗藏玄机和算计。
然而,顾铭此刻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惧色和担忧,反倒双目放光,跃跃欲试,那模样仿佛迫不及待地想瞧瞧白逸轩如今能使出什么阴损招数。
再看这宴请的时间,定在了明日,这反倒让他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为了安抚陛下那颗悬着的心,顾铭匆匆先去了宫里。
他与皇帝陛下相处已久,彼此之间默契十足,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瞬间读懂对方的心思。
顾铭刚一踏入宫殿,就看到皇帝陛下紧皱眉头,在殿内来回踱步,一脸的焦虑不安。
皇帝陛看到顾铭,连忙疾步走上前,紧紧扶住顾铭的双臂,眼中满是忧虑。
他急切地道:“顾铭,朕对白逸轩着实厌恶,朕着实担心你此番赴宴,会中了白逸轩的奸计。
当年那白逸轩如川大妄为,竟敢将你掳去,虽最后他们夏国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可那些又怎能弥补他对你犯下的累累罪校”
顾铭神色从容,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陛下,微笑着宽慰道:“陛下莫要这般忧心忡忡,想当初他的阴谋都未能得逞,如今在咱们大禹国的地界上,他更是休想有半分可乘之机,您就把心稳稳地放在肚子里吧。”
自从,苏碧云自被灵瑶郡主警告之后,始终郁郁寡欢,仿若一朵失去阳光照耀的娇花,了无生气。
她整日闷在家中,这日她母亲宋若兰,特意让丫鬟带着她出来散心。
她戴着纱帽,跟着丫鬟走在街头。
走着走着,一个熟悉得令她胆寒的身影陡然闯入她的视线。
苏碧云瞬间如遭雷击,娇躯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那双眼眸因极度的惊恐而瞪得滚圆,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人,正是曾经将她掳去,对她们百般折磨、严加看管,并逼迫她们学习那些令人不耻的服侍人手段的恶魔。
忆起那段黑暗如深渊的日子,苏碧云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
她的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牙齿也止不住地打颤。
那人阴狠至极,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
她清晰地记得,那人时常目露凶光,嘴角挂着狰狞的笑,用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冰冷语气威胁她们。
为了让她们乖乖顺从,那人还曾得意洋洋地展示过一些无色无味,但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险毒药。
还有那一瓶瓶一罐罐泛着奇异色泽的毒物,至今仍是她午夜梦回时的噩梦,每每想起,都让她冷汗涔涔。
此刻,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铺盖地地涌上苏碧云的心头,她的双腿几近瘫软。
然而,强烈的好奇心与担忧又在心底作祟,驱使着她想要弄清楚这饶来意。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暗暗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苏碧云拉着丫鬟,娇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心,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只见那人左拐右拐,步伐匆匆,最后停在了官府招待两国使臣的驿馆门前。
苏碧云的心脏猛地一缩,瞬间恍然大悟。
她那颤抖的嘴唇呢喃道:“原来,这人竟是跟着夏国的皇帝白逸轩而来。”
虽然她平日深居简出,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但皇帝登基,两国使臣前来恭贺之事她也略有耳闻。
此刻,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苏碧云几乎可以断定,这些饶出现定然包藏祸心。
想到这,她慌乱地吩咐身边的厮:“快去,快去探听消息,务必弄清楚这人在驿馆的动向,还有他们究竟有何阴谋。”
那焦急的模样,仿佛下一秒便会有大祸临头,满心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