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寻找!血池已经干涸,这意味着吸血蚊母已经成功地提炼出了血精。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尽快找出吸血魔蚊母的踪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将遭受来自一只六品凶兽的猛烈攻击。"
三皇子此刻再也无法保持平日里的镇定自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紧张情绪。
听到三皇子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次任务的形势异常严峻。
尽管他们从未亲身体验过六品凶兽的恐怖实力,但仅仅从神力境武者所拥有的强大力量以及五品凶兽散发出的威严气息来看,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以目前南征军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六品凶兽相抗衡。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纷纷朝不同方向散开,试图从周围的细微线索中探寻到吸血蚊母的下落。
而此时的宁言,则静静地伫立在血池的正中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毫无疑问,吸血蚊母刚刚才完成对血精的提炼工作,或许它仍未走远......
那么,吸血蚊母到底会藏身何处呢?如果它逃离了这个地方,遁入那无尽的甬道之中,那么众人想要在短时间内寻得其踪迹,简直比登天还难!
望着眼前这片地下空间里密密麻麻的空洞,宁言心急如焚。
倘若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吸血蚊母,恐怕他们几个将会首当其冲,成为吸血蚊母报复的对象。
尽管宁言并未参与那场对吸血魔蚊的大屠杀,但南征军却几乎将吸血魔蚊子孙后代赶尽杀绝。这般深仇大恨,又有谁能轻易罢休?
是否应该趁早逃离此处?凭他自身之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以避开吸血魔蚊的怒焰,成功闯出这片迷雾笼罩的山岭森林。
然而,一想到前方正拼死战斗、替自己等人引开敌人注意力的士兵们,宁言实在不愿如此狼狈地逃走。
而且像尉迟无名和魏明全这样狡猾如狐、经验老道之人,又怎会被眼前一时的利益蒙蔽双眼,轻易地将自身生死抛诸脑后,任由那吸血蚊母提炼血精来突破六级境界呢?
更何况,这里还有三皇子在场,如果稍有差池,恐怕所有人都难以脱身,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宁言意识到这一点,并未停止对吸血蚊母踪迹的探寻;然而其他大多数人却并未作此想法。
此刻,张鬼眼见众人惊慌失措地四处搜寻吸血魔蚊,却始终毫无所获,心中愈发惶恐不安起来。
毕竟他历经千辛万苦方才突破至炼脏境武者之列,本指望能追随三皇子返回庆国享受荣华富贵,万万不想命丧于这些畜生之口啊!
无论如何,自己定要活着离开这雾岭山脉才行!
抱着这般念头,张鬼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贼兮兮地转动着眼珠子,密切关注着周围众人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做好逃离此地的准备。
而江云和燕飞两位将军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搜寻着吸血蚊母的下落,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他们深知,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吸血蚊母,恐怕在场所有人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眼看着其他人仍在专心致志地找寻吸血蚊母的蛛丝马迹,张鬼却开始悄悄挪动脚步,朝着方才进来的洞口下方靠近,显然是随时准备开溜。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众人始终一无所获,毫无进展可言。这时,张鬼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决心依靠自身远胜于同辈武者的速度优势,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洞窟。
"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枪如同闪电般骤然飞射至张鬼眼前,以惊人之势直直插入洞穴的石壁之中。
紧接着,只见江云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已来到张鬼身前,并顺手抽出了深深嵌入墙壁的长枪。
"张鬼,你这是要干什么?" 江云手握长枪,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神色慌张的张鬼,语气低沉地发问。
张鬼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本想着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却不想还是被眼尖的江云给逮住了。
此刻他心跳如雷,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汗,但脸上还得强装镇定,绝不能让旁人看出自己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面对江云的质问,张鬼挺直腰板,瞪大眼睛,色厉内荏地反驳道: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谨遵三皇子之命,四处寻找那可恶的魔蚊踪迹啊!倒是你,如此冲动行事,手持兵刃,难不成是想蓄意破坏这次行动吗?若不慎惊到那群吸血魔蚊,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然而,江云对张鬼的狡辩毫不在意,他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质问张鬼:
"姓张的,少在这里信口胡诌!你那些小伎俩瞒得了别人,可休想骗过我!上次围猎那头五品凶兽疾风狼的时候,就是因为你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才导致众多将士无辜丧命!
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此次我定会牢牢盯住你,如果你胆敢再次逃脱,就休怪我手下无情,取你狗命!"
周围的人们听闻江云与张鬼的争吵,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的眼神迅速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二人之间积怨已久。
张鬼注意到众人投来的轻蔑目光,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
他心里清楚这些事情,但如今被公开提及,无疑会对他在三皇子心中的形象造成严重损害。
特别是三皇子拥有超凡的实力,如果在面临危机时,决定先行除掉像他这样的不安定分子,那么以他目前的能力,绝对无法逃脱神力境强者的追杀。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你这是污蔑!" 张鬼慌忙地辩驳着。
"够了!别再内斗,立刻去搜寻吸血魔蚊的下落,否则我们谁也逃不了。谁敢第一个逃走,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三皇子瞪着张鬼,语气冰冷地警告道。
此刻的三皇子神情冷酷,内心实则充满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