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业觉得林凡虽然有能力，但也有些抠门了，清理门店的事，就请了姜滢自己，小妮子一个人既搬东西，又清理垃圾的，每天搞得这么晚，连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林凡听完李树业的话，整个人顿住了，筷子上的鸡腿也掉在饭堆上。
马上，他就联想起昨天晚上和余哟哟聊天时，她说的话，顿时眉头紧蹙，猜到了姜滢每天搞到大晚上才回去是在干么了。
……
晚上十点的时候，林凡来到了食堂，走到档口的时候，就看见里面亮着灯，姜滢抱着一捆大大纸板，有些吃力的往外档口外面搬。
虽然是冬天，但是小妮子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
等到把手上的纸板放下，小妮子拿起旁边的扫把，刚一走动，余光就瞥到旁边好像有人，转头一看见是林凡，整个人愣了半天，这才弱弱的说：“班……班长。”
林凡目光如炬的盯着姜滢，一双剑眉紧紧蹙在一起，生气的质问道：“你在干嘛！”
姜滢感受到林凡的怒火，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睛，说：“班长你…你怎么来了？”
林凡不急不缓，一字一句的说：“我问你在干嘛？”
姜滢站在原地没敢说话，默默的垂下头，小手抓着扫把有些无措，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林凡继续质问道：“我不是让你叫人来清理么？”
姜滢摆了摆手说：“不用的，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她感觉工作量不大，只要自己多努力几个晚上，就可以打扫完的，所以她实在不想林凡浪费钱。
林凡看着额头冒着汗的姜滢，有些生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这样很蠢！以后我交代的话，你照做就行了，这样也不明白么？！”
“喔。”
姜滢第咬了咬嘴唇，第一次见这么凶的班长，心里觉得有些委屈，泪水也忍不住盈满了眼眶。
她知道赚钱是很不容易的，觉得打扫卫生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的，不要去浪费钱。
林凡看到姜滢泪眼汪汪的，也不忍心再怪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走到外面餐桌抽了两张纸，返走回来，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姜滢站在原地，一手握着扫把，一手抓着衣角，一动不动的。
林凡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汗水，一脸心疼的说道：“大冬天这么冒汗，很容易闷发烧的，你知不知道？”
姜滢点点头。
林凡语气软了下来，摇头道：“扫把给我，你去旁边坐着休息。”
姜滢看了看手中的，并没有递到自己的手上，她觉得扫地这种简单的事情，不会累到自己的。
林凡面色一板说：“听话！不然我又生气了。”
小妮子这才松开手，林凡一把将扫把剁了过来。
扫地过程中，姜滢默默走进档口，从桶里拿着一块抹布，蹲在角落擦了起来。
小手也被冷水冻得红彤彤的。
林凡实在没办法了，眼看着姜滢实在是闲不下来，刚才累的满头大汗的，现在又去碰凉水，不感冒都是谢天谢帝了。
林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没好气说道：“算了，你扫地吧，不许再搬东西了，抹布给我。”
随后把扫把递给了姜滢，直接将她手中的抹布夺了过来。
林凡看着姜滢垂着脑袋，红彤彤的小手拿着扫把，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从羽绒服口袋中拿出那副熊猫手套，朝姜滢命令道：“过来，把这个戴上。”
……
就这样，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档口打扫了起来。
前几天姜滢已经把档口打扫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基本上搞得七七八八了，只需要把垃圾清理一下。
临走的时候，林凡抱起门口的的纸板，准备带到学校垃圾桶丢掉。
姜滢凑了过来，眨眨眼皮子，看向抱着纸板的林凡，最后鼓起勇气说：“我可以帮忙的。”
林凡一边抱着纸板，一边皱着眉说：“别说话，好好跟着！”
姜滢咬了咬嘴唇，迈着小脚步跟着林凡。
林凡一边走，一边在想事情，走的有点快了，没注意到姜滢在屁股后面有些跟不上。
姜滢以为林凡还在生气，一路小跑过来，轻轻戳了戳林凡的手臂，红着眼说：“我……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林凡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姜滢，抿了抿嘴唇问：“错哪了？”
姜滢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林凡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小妮子还是那么憨。
林凡不忍心再生气，苦口婆心的说道：“小姜同学，人的时间是有限的，你不能总想着什么事情都自己干。”
“嗯……就好像开一家咖啡厅，你总不能既当服务员又当收银员又当咖啡师吧，懂不懂？”
姜滢还是不明白，挠了挠头问：“为什么？”
在姜滢的思想里，根本没有资本雇佣劳动创造价值的观念。
她觉得这些事情只要努努力，都可以自己完成的。
林凡彻底无奈了，撇了撇嘴说：“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以后我的话的记心里，然后去执行，这样总明白吧？”
姜滢又听话的点了点头。
……
等到把纸板丢到垃圾桶里，林凡从口袋掏出烟盒，拿了一支，本想点支烟，却发现忘记带打火机了。
林凡转头看了看姜滢，姜滢也抬头看了看林凡。
顿了一下后，林凡问：“有火么？”
姜滢眨眼摇了摇头。
看到姜滢憨憨的样子，林凡这才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愚蠢。
这傻妮子身上怎么会有火呢。
想着，林凡把华子重新放了回去。
姜滢看到这一幕，怔怔的问：“不抽了嘛？”
林凡咧嘴说：“没火抽什么。”
“走吧。”
林凡一动，姜滢也跟着一起动。
林凡又好气又好笑，停下脚步捏了捏姜滢的脸蛋，柔声说：“你就不问问我们去哪？”
林凡说的这句话是疑问句，可是到了姜滢耳朵里却成了命令。
姜滢迟疑了一下问：“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