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道生和张蚝二人听罢,顿时一愣,心道:
“如今城墙上空无一人,若是燕军攻上城墙,那可怎么办?”
此时,只见冉闵转过身来,看向张蚝,说道:
“面具张,待敌军攻上城墙之后,我向北扫荡,你向南扫荡。”
张蚝一听,顿时心喜,原来这是冉闵想借二人之力,将攻城的燕军击败。
“是,父亲!”
张蚝信心大作,城墙宽不过半丈,即便是燕军有数万人马登上城墙,他和冉闵二人一样也可以将他们驱赶下城墙。
冉闵又对申道生说道:
“你速速下城,将陷阵营分为两半,一部从北边沿着城墙进攻,一部从南边沿着城墙进攻。
其它的将士全部部署于城墙之下,凡是跳落城墙的燕军将士,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申道生听罢,顿时明白,于是连忙答道:“是,陛下!”
说罢,便急匆匆地跑下城墙,立即集合大军,开始安排工作。
150名陷阵营的将士立即分为两半,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跑去,而后沿着阶梯爬上城墙。
怀县东城墙外,一副副的长梯不断地搭于城墙之上,而后一名名的燕军将士开始沿着长梯,攀登而上。
可是,怀县的东城墙经过申道生等人修补,再用井水浇灌,冻结成冰,光滑如镜,长梯无法固定,一架架的长梯不断地东倒西歪,滑向另外一侧,同时又将旁边的长梯碰倒。
长梯之上,一名名的燕军将士不断地掉落,“啊”“啊”“啊”的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将长梯搭在缺口处!”数名燕军将领大声地吼道。
先前160架霹雳车发射石块,怀县的东城墙被砸出近百个豁口来。
于是,燕军众将士们再次手抬长梯,搭于城墙上的豁口之处,而后沿着城墙攀登而上。
越来越多的燕军将士爬上城墙,见城墙上空无一人,顿时大喜,纷纷朝两边城墙上的阶梯跑来,准备沿着阶梯而下,进入城内。
冉闵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于是看向身边的张蚝,遂道:
“开始!”
张蚝听罢,喜上眉梢,也不答话,于是大吼一声,手持长矛,直向南边杀去。
刚刚爬上城墙的燕军将士见对方只有一人,心中不惧,于是仗着人多势众,纷纷挥动战刀,向张蚝杀来。
张蚝大步向前,长矛一抖,一团磨盘大小的矛花飞起。
“噗!”“噗!”“噗!”
最前方的三名燕军将士被长矛击中身体,鲜血飞溅,身体向城墙下飞去。
张蚝一矛三人,顿时感觉舒畅不已,于是再次大步向前,长矛横扫,又是将两名燕军将士击得飞落城墙之下。
张蚝继续大步向前,手中长矛左扫右击,横抡竖砸,凡是与张蚝长矛相碰者,无一人不掉落城墙之下。
张蚝大步向前,犹如战神一般,遇神杀神,遇佛弑佛,一路冲撞,无人能敌。
众燕军将士见罢,纷纷大惊,掉头便跑。
一时之间,怀县的东城墙上,数百名燕军将士在前逃跑,张蚝一人挥矛在后追击。
可是,就在众燕军将士刚刚跑到南城墙上之时,只见对面出现无数的将士,个个手持战刀,身穿黑色的铁甲,整个身体被裹于铁甲之下,显得神秘而又无比强大。
众陷阵营的将士们手持战刀,沿着城墙冲杀而来。
众陷阵营的将士身穿玄铁铠甲,心中不惧,根本无视对方的长矛短刀。
“嗞溜——”一声,燕军将士的战刀砍在铁甲之上,划起一道火花。
“喀喇——”一声,陷阵营将士的战刀砍在燕军的身体之上,一道血花飞溅而起。
众陷阵营的将士们挥刀前冲,心中无惧,横冲直撞,直将一名名的燕军将士斩杀。
众燕军将士何时见过如此防护严密的将士,刀矛不穿,顿时心中大惊,于是又连忙朝后跑去。
可是,后方还有一个更大的杀神——面具张。
众燕军将士前无进路,后无退路,于是纷纷逃下城墙。
可是,城墙之下,还有近千名身骑战马的将士。
众将士见城墙上时有燕军将士跳下,于是驱马上前,长矛刺出,一矛便结束了燕军将士的性命。
怀县的北城墙上,战况也是如此。
冉闵手持丈八长的长槊,一路冲杀,所过之处,刀碰刀飞,人碰人飞,众燕军将士如炮弹一般不断地掉落城墙之下,时而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冉闵经过城墙上的豁口之处,见有一架长梯搭于豁口处,正有数名燕军将士沿着长梯而上。
于是冉闵长槊挥起,直击长梯。
“喀——”的一声,长梯倒塌,长梯上的数名燕军将士掉落城墙之下,又是一阵阵的惨叫。
冉闵一边向前奔跑,手中长槊不断挥起,或是将城墙上的燕军将士击于城墙之下,或是将搭于豁口处的长梯击落。
众燕军将士根本无法与冉闵相战,一时吓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只见从北边城墙上又冲来数十名将士,一个个地将身体套于黑色的铁甲之中,既显得臃肿,又显得壮实,更显得威猛。
众陷阵营的将士手挥战刀,刀矛不惧,连连挥刀乱砍,将一名名的燕军蒋干或是砍为两半,或是砍落城之下。
城墙上的众燕军将士被前后夹击,无路可逃,于是迫不得已,只好跳下城墙。
可是,城墙之下,又有数百名将士身骑战马,手持长矛,来回奔驰,又将跳下城墙的燕军将士一一刺穿身体。
不断地有燕军将士沿着长梯爬上城墙,又加入与到战斗之中。
众人大战一起,混为一团,难分敌我。
慕容恪身骑战马,见众步兵将士已经登上城楼,一阵心喜。
可是,过不多时,只见城墙之上的众燕军将士溃不成军,一个接一个的掉落城墙之下。
“不好!”
慕容恪一阵心惊,突然想起轵道之中,冉闵一人一马便将慕容广等数千名将士斩杀。
“城墙狭窄,这与轵道有何区别?”
慕容恪只觉一阵失算,于是连连大声地喊道:
“鸣锣,速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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