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在几下攀爬后落地,将叼在口里的手电筒拿到了手中,朝着地面和远方探索去。
他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是一个和女生宿舍地下那个通向食堂小卖部一样的隧道空间,只是更加的狭小。
如果那个管道有一人多高,那么这个管道只有一米多一点。
刚从“竖井”下来的下来的张伟,只有猫着腰才能够进去。
实际上这样的管道已经是比较大的了,地下的排水管道,很多直径都不会超过0.8米,尤其是北方城市。
因为北方城市很少下雨,相对干旱。
这个还是临海城市,所以相对来说,为了不让城市内涝或者被垃圾堵塞,排水管道设计得要大很多。
张伟不知道管道延伸向何处。
因为他下来的这个集水井,前后左右都可以去。
张伟感觉自己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但是不至于没有方向感,张伟确认了自己下来的时候的面部朝向。
稍微左转,就朝着左边的那个管道而去,这既是新城区的方向,也是与街道走向平行的方向。
街道的下水道井是很密集的,跟着与街道平行的方向行走,张伟就随时可以出去。
阴暗湿冷的管道,带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刚刚在停车场还感觉炎热的张伟,到了这个下面以后,感觉突然变得清凉了起来。
除了鞋子踩在水里发出的声音外,整个管道里没有任何的声音。
张伟能感觉气体的流动,这说明这个管道不是封闭的。
张伟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除了刚刚下来的洞口传来丧尸的嘶吼,似乎没有了其它的声音。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继续向前而去。
没多久就来到了另外一个竖井,张伟想也不想,就知道这也是一个集水井。
应该是另外一处建筑的排水设施。
他尝试了向上攀爬这个集水井,但是到顶了以后,怎么也打不开上面的钢盖。
如果都需要杠杆的巨力,才能够撬开的话,张伟知道,靠自己在下面的力量,是无法撑开的。
于是他放弃了这个竖井,改向其它的地方而去。
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处地下的空间,这空间已经不是开始的小型管道,而是更大型的隧道,除了下面有巨大的半椭圆形排水槽之外,还有很多的地下线缆穿过。
张伟知道,这样的空间,不是单单下水道井盖可以下来的,一定有上去的门或者旋转楼梯或者铁梯。
因为线缆出现故障以后会有人下来检修。
而且张伟在线缆的集束处发现了灭鼠装置,一个类似空心水泥砖的物品,里面还有一些红色的大米的空壳。
估计是被饿昏了头的老鼠给吃光了。
确定了出路以后,张伟快步前行,他知道,通过这个隧道一定能到达所谓的“内城”,也就是中心城区。
仅仅三五分钟,张伟就看到了一个梯子,只是既不是楼梯,也不是铁梯,而是一个镶嵌进水泥墙里面的临时梯子,颇有点华山栈道的感觉。
张伟知道,这个梯子应该可以进去,因为它产生了锈蚀和磨损,这是经常被踩踏和使用才会出现的。
就算上面是一个盖子,也是相对活动的盖子,应该可以从下面打开。
正当张伟准备从这里上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你要去哪里老鼠?……”
张伟停住了脚步。
毫不犹豫的掏出了刀子。
“你是谁?”
“我和你一样,也是老鼠……”那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是一个二十四五的年轻男性。
另张伟所吃惊的是,这人竟然穿着外卖员的衣服。
这让张伟感到很奇怪。
因为末世的食物虽然匮乏,但是衣服并不匮乏,这人穿着个外卖员的黄色衣服,让人感觉很奇怪。
“我不是老鼠,只是想从这里上去而已……”
“那就是老鼠,末世以后,人类反而变成了过街的老鼠,那些丧尸却光明正大的在随处游走,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只是想从这里上去而已,你要知道,没有人会在意,这个隧道里面多一个死老鼠……”张伟见这人似乎疯疯癫癫,也把话挑明了说。
换作以前的他,早就一刀子捅上去了,只是这人刚刚有暴起偷袭的机会,却没有行动,让他有一丝好感。
而且,他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家伙。
似乎……是跟在一个叫飘柔的女人身边。
“外面的世界更危险,我在这里躲躲而已,你不用威胁我,我只是一个信使而已……”
“信使?”
“是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只是负责给外面的人递话而已……”
“你能自由出入么?”
“当然,我是下水道的老鼠……”
“你不用妄自菲薄,我想起你是谁了……”张伟突然回忆起来了。
“哦,你听说过我?”
“对,你外号叫“黄袍”,真实名字叫啥我忘了,你的老大叫“飘柔”,是大猛子手下的一个堂主,以前给人灌下了一大瓶飘柔洗发液……还有啥我想不起来了……”
“你认识我老大?”
“对,你老大,叫什么柔来着,喜欢独来独往,而且是大猛子手下唯一的女人……”张伟回答说。
“那就是自己人了,你好,我叫黄教安,教师的叫,安全的安……不过我不叫黄炮,那个叫飘柔的我认识,不过她现在还不是我老大,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帮我引荐一下……”黄教安乐呵呵的凑了过来,立马就想和张伟握手。
“好说好说……”张伟看着这家伙乌漆麻黑的手,有一点犹豫。
“你被人叫做黄袍,是因为你八岁那年碰到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你24岁会黄袍加身,餐餐都有大鱼大肉为伴……你不记得了么?”张伟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哪有这样的事,没有的,我21岁就兼职送外卖了……哪是24岁的事……还有从来没有人管我叫黄袍……”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对了,黄袍……你不是说自己是一个信使,负责给外面的人递话么?怎么蹲这里不动了,还有这里上去是哪个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