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牧师和你说过这样的话？”史哲突然认真的问道。

    “确实说过。”

    “那牧师这个家伙，也许知道柳，也就是柳卫华的失踪真相，你的那个柳，应该就是柳中士了！”

    “嗯，我当时反复的咀嚼牧师说的这八个字，突然间感觉有点豁然开朗，是的，“柳”只是失踪，兴许并没有死去。”

    “如果“柳”没有死去，那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知道，“柳”的凭空消失，绝对和码头的那次缉毒行动有关。”

    “我在末世前，曾经花了大价钱找人用黑客技术侵入了警方的数据库，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有用线索，警局出动几百号人马似乎只是一次仓促的临时行动。”

    “你还入侵过警局的数据库？你怎么突破防火墙的？”史哲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外行，我只要结果，后来我通过查到的东西大数据的比对，发现了一丝异常。”

    “就在缉毒行动的前几天，码头的银行有大量的很多人的取现记录，金额不多，但是聚少成多，累加在一起，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而那些取现的人，正是后来被枪毙的“水鬼”下面的马仔。”

    “水鬼的人？水鬼当时在贩毒不成？”

    张伟想到的是水鬼曾经被公开枪决，如果这这人在取线，那资金的用途只有一个。

    兰若寺接着说道：“我暗中监测着这些账户，但是这几年里，那些账户都变成了不动户，有一些动户，资金和流水都很正常。”

    “直到丧尸爆发的前几个月，我发现了这些账户再次出现了资金的异常波动。”

    “而那些异常流动的资金都汇入了一些僵尸账户，这些僵尸账户和城市之光的退休员工或者解雇员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说这么多，是说王嘉豪和这个事有关系？”史哲插嘴问道。

    “王嘉豪这个人和我有过交恶，他曾经在背地里骂我是一个男人婆。”

    “他满嘴疯话，说我以前是个男的，每次干架之后必然在对方的脸上尿上一注以示纪念，后来有一次被倒地上的人用弹簧刀拼死划了一刀，此后他就也没有在人前解过裤子，后来去了一趟泰国，回来才改名飘柔……”

    “额……这……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张伟故作震惊的说道。

    “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我要从正面摧垮他的自信，听叶小白那小子说王嘉豪也会去赛车，于是我答应去滨海赛一场，没想到却轻轻松松的赢下了王嘉豪。”

    “后来我在终点附近遇到了王嘉豪，我在王嘉豪沮丧的时候，我用手术刀划开了他的裤裆，算是给了他一个警告，从此以后，那小子估计见了我都躲着走。”

    “那你今天在他的死亡现场吗？”

    “你听我说完。”

    “据说大猛子让王嘉豪上位完全是为了他自己，他准备让自己的帮派介入滨海。”

    “因为老城区的郊区是一块巨大的肉，可以源源不断的生产粮食，这是滨海所没有的东西。”

    “万事开头难，不过王嘉豪这个家伙，曾经被当做是财团的继承人…兴许可以做一个中间人，滨海的人对老城区的电力和农产品，也是很垂涎的。”

    “原来大猛子让王嘉豪上位，还有这么的一个深层理由。”

    “是的，既然王嘉豪和滨海有关，也就和五年前的事情有关，我决定引蛇出洞，来打破这种僵局。”

    “打破僵局？王嘉豪是你杀的？”

    飘柔摇了摇头。

    “我想通过制造王嘉豪的死，来投石问路，让那些幕后的人下场，这样也许可以查明五年前案件的真相。”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人置之死地，王嘉豪与我的那些过节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和查明“柳”的“死亡真相”，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想给你的这种危险想法和想实施的犯罪行为，设定一个名词：冲动杀人。不过你这是有预谋的犯罪，罪加一等。”史哲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她说完。”张伟总感觉飘柔不是最终凶手。

    “如果我说凶手就是我呢？”飘柔抬头讪讪一笑。

    “那也得看他的死亡原因，如果……他不是死于爆炸？而是死于其它的原因，你就不会是凶手，有人在借刀杀人。”史哲思考了一下后说道。

    史哲说这话的时候，张伟却突然想到了鬼手。

    史哲的话说完，飘柔突然变得有些恐慌了。

    “我给你们说下当时发生的事情吧！”

    “我很早就知道了今天是一个机会。”

    “这是末世后我们帮派的人最难得的一次聚齐，平时总会差一两个人。”

    “这个九门提督的通告大会也可以看做是聚会，因为各堂主们今天就会提前到来，在黑山老妖酒吧玩个尽兴，明天再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去参加所谓的会议。”

    “你有没有遇到啥奇怪的事情？”

    “下午3点整，我看到龙纹帮的二堂主武佛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很早就到了，这让我感觉有点奇怪，因为平时他是很晚才到的，那个时候我还看到兰若寺也在悄悄的打量武佛。”

    “你也看到了黑色公文包？”

    “怎么？还有谁看到了吗？”

    “没事，你继续说。”

    “经过昨天一个晚上辗转难眠的思索，我想到了一个干掉王嘉豪的方法，那就是约王嘉豪，再进行一次赛车，通过制造一起交通事故来干掉他。”

    “我在一楼的吧台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玩着手机。”

    “之后我去了一趟化妆间，去时我发现门已合上，我敲了敲门推开，发现那个叫“雪”的女人，正坐在那里发呆。”

    “我找“雪”借用一下修眉刀，她点头应允，示意我自己在化妆台取用就可以了，见我不打算离去，似乎要在这里化妆的样子，于是她先出去了，那时正是3:35分。”

    “化妆间门打开的片刻，我看到了刚好从卫生间出来的牧师，“雪”微笑的点了一下头，牧师点头回应了她。”

    “之后我将修眉刀带走，放在自己口袋里，之后我去了地下停车场，用锋利的修眉刀，割断了大猛子的二手捷达车的刹车线。”

    “等等，你想对王嘉豪动手引蛇出洞，为什么割断大猛子汽车的刹车线？”

    张伟隐约记得，大猛子之前在那里叫嚷，谁把他的车炸了。

    如果没有猜错，要炸的人应该是大猛子，难道王嘉豪的死，是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