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老家的后生,我让飘柔开车去接了他回来,而且这小子体格不错,天赋很好,于是我教他打拳,扶他上了位,成为了后来的三堂堂主。”
“其实你也是无人可用罢了!”史哲瞬间就猜到了大猛子的真实目的。
大猛子不置可否的笑笑。
“是的,我要刘大力帮我做一件事情,杀掉王嘉豪。这个家伙和我同一天生日,本就八字犯冲,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个笃信命理之说,既然信,就要一信到底。”
“你没有直接动手么?”
“我是九门提督的老大,怎么可以干这种事情,我随便找个理由,把王嘉豪骗去地下停车场,再切断电源,让刘大力直接寻个机会扭断可乐的脖子就行,简单干脆,天衣无缝。”
“不至于吧!你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一定有其他的计划,我们可是得到了一些其他的证词,那就是武佛今天带了个黑色公文包……”
“不错,我的计划看上去十分的简单,但这是我为刘大力准备的A计划,为了避免出现其他变故,我还有另外一个b计划。”
“武佛是矿山帮的老大,能轻易的搞到一些危险物品,我打电话告诉他我需要炸山的雷管和引线,引线最好长一点。”
“今天下午3点整,武佛用黑色公文包装着给我带了过来,武佛问我缘由,我只说是有大用。”
“我在下午不到4点的时候,悄悄的摸过去地下停车场,我将爆破雷管用强力胶带粘在了王嘉豪的跑车的油箱底下,我将引线在车底缠绕多圈,引线点火口用胶带接在了王嘉豪的汽车的排气管。”
“他这辆车经过改装,启动的时候会喷出蓝色火焰。而后自然会有延迟的爆炸……这是我为王嘉豪精心准备的礼物。”
“滨海的人伸进来一个爪子,我就砍掉他们一个爪子,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大猛子的表情有些狰狞。
“后来呢?王嘉豪是被你骗去地下车库的吧?”
“后来我掏出我几年前用20块在地摊买的“劳力土”牌金表,使劲的在可乐的豪车表面剐蹭几下,留下了多处刮痕。”
“这个刮痕是为了A计划准备的,骗王嘉豪说他的车被人刮了,等他下来查看,这时我会切断电闸,力王可以伺机而动。”
“你可能不知道,随意丢弃的手表却被刘大力给捡到了,他还以为是劳力士金表,没想到是劳力土牌。”张伟有些无语,他感觉大猛子丢下这块表,就是用来刻意栽赃的,没想到刘大力还真的傻乎乎的捡了起来。
“后来在酒吧音响响起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的从王嘉豪的旁边经过,而后大声的对他说:“刚有个混子从车库出车的时候,把你的车刮了……””
“老大,你……说……啥?”
“王嘉豪显然没有听清楚我的话,音响声太大。”
“我说:刚刚有个混子,在车库故意把你的跑车给刮了跑路了……”
“王嘉豪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跑车刮了倒是问题不大,但是对方故意刮了他的车跑路了,还被我故意大声的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这让他的面子没地方搁。”
“他可是要成为九门提督的人,连忙推开怀里的妹子起身,踉跄着往地下车库追去。”
“我拿捏好了时间,在6点28分的时候,我晃悠着到了吧台的后面,那里是电闸的总开关,我装作找东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拉下了电闸,顿时酒吧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的音乐也戛然而止。”
“可能是跳闸了,那个叫兰什么寺的……你去找个手电筒过来,我看看保险丝断了没有……”
“我假装查看电闸,并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女郎招呼,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
“我不知道力王是否得手,但是我希望他没有得手,这样我的b计划才有用武之地。”
“几分钟后,我不得不恢复了照明,这是提醒力王如果没有得手的话,就要赶紧撤退。”
“因为我发现,酒吧有不少人想要离开,而他们如果是去地下停车场开车的话,力王就会有暴露的风险。”
“虽然断电能让停车场一片漆黑,但是如果有了目击人证,那就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了,我并不想陷刘大力这小子于不义。”
“后来我见到刘大力背着一个女孩子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他冲我无奈的摇摇头,想来是没有得手了。”
“咦?这不是我们酒吧那个dJ女孩吗?怎么鼻青脸肿的样子?”
“我瞟了一眼力王背上的那个女孩,她已经摘掉了白色假发,我感觉有点奇怪。”
“我想,只能等待晚一些或者第二天,可乐去开车的时候,我的b计划见效了……”
大猛子说得十分尽兴,等他说完,才发现他自己手里的雪茄香烟已经燃尽,大猛子随手将烟头丢在了地上。
“原来都是你的计划,真是好精妙的算计,只是我不明白,你要杀他,大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甚至都不会让尸体暴露,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黄道吉日,让他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史哲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伟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要杀王嘉豪,随便安排一两个人,就可以在街头巷尾做掉他,何必要把这么多的人给搅进去。
而且像是在演一场戏一样。
除非……大猛子是有更大的目的。
“至于为什么?就看你们两个小鬼猜不猜的到了!怎么样?你们心中应该有一个决断了吧?到底应该将谁交出去,我出去抽根烟,给你们五分钟。”大猛子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腿,朝着门外边走去。
“怎么样?”等到大猛子离开以后,张伟问史哲。
“不是他,他的雷管装在了跑车之上,那辆跑车现在还完整无缺的停在了地下车库,王嘉豪是被炸死的,但是他的车,是大猛子的二手捷达,如果要找一个真正的凶手,那也不能是牧师,只有可能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