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位运算所的工作人员更激动，一位工作人员忍不住叫出声来：“对对对，这个机器虽然个头不太小，但是还是可以带着到处跑了。”
听见这话，厉所长和池总工转过头去，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池总工没忍住：“你不会只拿磁带吗？”
此话一出，大家一愣，随即一片哄笑响起。
厉所长转过头：“高主任，这个磁带的容量有多大？”
“最大大概两百万字节左右。”
这么大的容量，明显运算所的人还有点不习惯，就好像现在的人你和他讨论PB（1024TB）级别的存储，短时间内很多人也反应不过来。
高振东解释道：“其实磁带的数据密度可以做很大，不过这种音乐磁带因为录音机本身的原因，加上考虑到数据可靠性，大概只能做到几百k到几千k之间。”
移动存储的事情既然解决，也到了晚上了，高振东准备回家，京钢那边马上要进场了，事情还不少。
高振东露出骄傲脸：“没事儿，我已经请我对象家再搞一些回来了。”
高振东了然，这个事情，他没抱太多的期望，现在的情况复杂，什么结果都有可能。
——
京城某地，某机构内，几个人正在讨论面前的一份申请。
整个标准，并没有全部翻译过去，只是翻译了核心的部分。
高振东还是被前世的经验所影响，言语中对这个容量颇为不屑。
在大家兴奋的讨论声中，高振东请运算所的同志做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他自己来做有点浪费了，放到运算所来却正好。
经过大家的热烈讨论，最后，组长请大家表决。
“我觉得可以发表出去，我们也应该在科技方面有一些我们的声音。”
好在是用C写的，如果是汇编，这个过程会漫长很多。
“我看也不算，这东西里面对于我们最新型的计算机的东西一句话都没提，纯粹就是这位高振东同志发明了一种语言，在教人说话而已。”
高振东又补充了一下缺点，这也算是唯一的缺点：“这个机器的读取和写入速度很慢，最大只能到1千字节每秒，而且是顺序读写的，只能批量读写，做外存还凑合。”
厉所长也笑道：“是啊，最早103就是用磁鼓，那速度，嗨不说了。振东主任啊，可能伱是思维超前，眼界很高，可是这东西在我们看来，应是很好了。”
至于那份名为《程序语言C》的标准，作者就只有高振东一人了，翻译倒是有一堆。
第三只：“我同意。”
“不过这位高振东同志还真是高产，DJS-59和这个C都是他一个人做的。DJS-59不能发出去，这个C也能补偿他一下。”
“‘C’，我们名字的那个‘C’，名字起得真好，发吧，挺有意义的。”
“二是改造一下这个录音机和我的数模转换器，争取做到至少读写的时候，无需人工操作录音机本体。”
厉所长兴奋之余，问高振东：“高主任，这个机器多少钱？贵不贵？好买吗？”
“对对对，有了这个，很多编好的通用程序就能装在里面，随身携带。”
“我看国外也不封锁这个，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就好像Fortran、ALGOL60，语言本身不是秘密，用语言承载的内容才是。”
是的，那时候用录音磁带机就是这么麻烦，全手工。
“不只是程序，数据资料也是啊，几百k字节，能存多少数据啊。”
没多久，在运算所同志的努力下，程序编译完成。
临分开的时候，厉所长叫住了高振东：“高主任，C语言的国外发表的申请程序已经走上去了，应该问题不大。”
运算所的同志将高振东的话记下。
但是实际上写没写进去，现在还是不清楚的。
艹，这话当我没问，厉所长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高振东笑道：“诶哟，这东西是我准岳父送我的，多少钱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既然定位是民用娱乐消费品，那价格就高不了，我估计几百块？反正这东西应该总比电视机便宜。购买应该也容易。”
论文一作高振东，厉所长和池总工分列二三。
激动中的池总工，提前发出了“比尔大门感慨”。
现场一片欢腾，这个东西对于计算机的性能并没有什么提升，可是对于计算机的应用普及，却是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应该不算吧，对于计算机来说，就好像我们的语言一样，难道我们的汉语也保密？”
“这个是不是涉及到秘密了？”
这话不假，如果只是存文字和符号的话，100k字节能存差不多10万字的英文和符号，日后的汉字折半，因为汉字编码2个字节起。
“我同意。”
——
周四，高振东带着第一研究室的人，入驻京钢厂一个侧吹转炉车间，准备开展向总求援的材料的试制工作。
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叫存储自由？这就是存储自由啊。
“能可靠存储几百k，那也够用了，够用了，103机字长30位，容量前期磁鼓不过1k，后期换磁芯了最大到8k，换算过来最大也才32k字节不到。几百k字节，哪儿用得完啊。”
运算所的同志逐字核对，最后兴奋的说了一句：“一字不差！”
程序跑起来之后，进入读写测试程序。
程序不长，随着磁带的前进，很快就写完了，显示写入完毕。
就在运算所的人心情兴奋，畅想未来的时候，高振东泼了一盆凉水：“各位同志，那就先试试这东西能不能用吧，不能用，一切都白瞎。”
他先举起手：“我同意。”
几百块？便宜，就是上千，劳资也用得起！
于是大家把线接上，运算所的一位同志接过高振东写在纸上的磁带机读写驱动程序，开始手工输入编译。
不过运算所的人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这还麻烦？你是没被M-3的主控制台和纸带输入机毒打过。
但是厉所长和池总工他们，可就不这么想了。
“.”
然后启动读取指令，启动了录音机的放音功能。
高振东操作录音机的按键，把磁带倒退回去。
随着磁带“沙沙”的走动声，刚才输入进去的程序一行行的在屏幕上跳出来。
池总工的脑子转得非常快：“托你的通用计算机体系结构的福，我们完全可以用磁芯或者晶体管存储器做内存，要求高的机器磁芯做主存、磁带做外存，要求低的，甚至这个东西都能做主存了。”
请运算所的同志随便输入了一段程序，高振东启动了写入指令，然后手工启动了录音机的录音功能。
第四：“我同意。”
“至于仿制的问题，就由所里自行安排了。”
高振东一条一条的往下理：“一是继续补充完善这个读写驱动程序，要加入必要的定位、块查询、校验等功能，并融入到现有的循环值守环境里，尽量透明化，让使用人员感受不到这个驱动程序的存在，让他们使用起来就自然而然，越简单越好。”
没想到运算所的人完全不在意：“能存大量数据随身携带就足够了，其他还要啥，再说了，1千字节每秒，这个速度很快了，虽然比不上磁芯更不如你的晶体管存储器，但是比老磁鼓可不差。”
五个人在讨论是不是允许在国外发表。
第二只手：“我同意。”
论文是厉所长和池总工亲自操刀写的，高振东只是做了复核。他不擅长捣鼓这个，他两辈子加起来，也就只写过这辈子的一篇本科毕业论文，上辈子大四就被雷劈了。
高振东还真没问娄父这东西准备卖多少钱，做生意的具体操作，他不怎么懂，也不准备掺合，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大舅哥去办。
此话一出，厉所长和池总工两人又想起高振东的“冤大头”准岳父了，忍不住笑出了声，这高主任，真特么是个人才！
过了一瞬间，池总工睁大了眼睛：“2千k？这么大？”
池总工却是无所谓，非常乐观：“暂时不能用也没关系，原理是没问题的，暂时不能用，改改总能用。对对对，先试试，先试试。”
知道高振东在工作方面，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信口开河，厉、池二人放下了心。
因而在这方面，毫无疑问是被厉所长和池总工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儿，何况这还是一份全英文的论文。
厉所长有些担心：“高主任，就这一台，改造出了问题怎么办。”
听到高振东的要求，厉所长二话没说：“高主任，没问题，你说。”
运算所的想法很简单，占坑，知道这东西存在，并且是我们国家做的就行。
这份申请，正是厉所长提上去的，关于C语言相关论文材料的发布申请。
现在这个磁带机读写驱动，只涉及到读写和始末标志定位等核心，包括校验什么的都先只是放了一个空校验函数在那儿，调用它的时候，不执行任何操作，直接返回校验成功的标记。
高振东：我真没有。
项目简称为“NF材料试制项目”。
第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