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拍竿击打!”张云生来到战船之上,立马命令护卫用拍竿击打靠近商船的那艘海盗船。
拍竿这种武器其实是大桅顶端绑上巨石,预先用绳子系在高处,等接近敌舰时将大桅忽然放下来,借用石头的力量将敌舰砸坏。
张家战船上的拍竿底部装有转轴,可以随意改变拍击方向,灵活性极好。
随着张云生一声令下,拍竿狠狠地砸在靠近他们的一艘海盗船上,那艘海盗船随即被砸得晃动不已。于是又一拍竿击打在那艘船上,一下又一下,那艘海盗船终于支撑不住,被击打成了碎片,船上的海盗纷纷掉入海中。
海盗头子大胡子见到自己的船被击坏,他极为愤怒,脖子上的青筋暴露,用他们的语言大喝一声:“该死的!给我上,干死这群狗东西!”
其余海盗也气红了眼,他们一个个发了疯似的朝着张家商船发射武器。其余海盗船也纷纷朝着战船围攻而来。
“快放箭!”张云生看到那些海盗船渐渐靠近战船,形成包围趋势,将战船夹击在中间,他手中的箭不敢停歇,一直不停发射。
此时被战船护住的宝船上,林沫沫眼睁睁看着海盗船越来越接近林婉君所在的战船之上,她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她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海盗船,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此时,战船上的林婉君也在不停发射着手中的弓弩,林婉君常年打猎练出了好箭法,可谓是百发百中。
林婉君杀红了眼,她完全忘记了长时间举着弓弩引起的手臂酸痛,她的眼睛一直瞄准海盗船上的人,她如同行尸走肉不停取箭放箭射击,直到她身上的箭全部射完,她这才低头看了看放箭的箭筒,她这才有些恍惚皱眉。
也就在林婉君恍惚那一刹那,突然敌方一支支箭朝着林婉君射来,那些海盗早就注意到不停射杀自己同伴的“瘦弱小子”,此时见到林婉君注意力没在他们身上,他们打算趁机要了林婉君的命。
“小心!”张云生眼角余光扫向林婉君,见到林婉君有些迷茫,他飞身而起,将林婉君扑倒在地。
“嗯”张云生闷哼一声,林婉君急忙爬起,就见张云生手臂上插着一支箭,鲜血将他的整只胳膊染红。
“你没事吧?”林婉君急忙扶住张云生,张云生脸色惨白的摇头:“没事!”
说着张云生坐起身子,用力将手臂上的箭拔出,顿时鲜红液体喷涌而出。
“爷!”张虎见状,急忙蹲下身查看张云生伤势。
“别管我!我没事!”张云生大吼一声,站起身,还想拉弓射箭,可他那只受伤的手臂一动更加流血不止。
“不好!他们的吊桥搭在了我们的船上!”就在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大喊。
原本目光集中在张云生伤口上的林婉君,这才看向海盗船,就见已经有十几个海盗通过吊桥上了战船,与张家的护卫拼杀成了一团。
原来是海盗船上安装有“乌鸦吊”,所谓“乌鸦吊”其实是一座两侧设有栏杆的吊桥,并且吊桥顶端处安有一枚形似鸟喙的巨型铁钉,每当接近敌舰时候便放下吊桥,铁钉牢牢刺入敌舰甲板,然后这些海盗就能跳上对方的船进行搏斗。
此时,张家战船就是这样被巨型铁钉牢牢刺入甲板,战船想要远离海盗船根本没有办法远离。
这些海盗常年在海上生活,他们早已习惯了海上的颠簸,海上作战经验更是极为丰富。可张云生的人虽然适应了船上的环境,可在船上作战却是第一次,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只得被那些海盗压制着打,战船甲板上早已被鲜血染红。
“放火!”张云生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准备与这些海盗鱼死网破!
其余人也明白一旦放火,意味着什么。战船上有着许多稻草,一旦点燃了稻草,就意味着整艘船都将会被点燃。
现在海盗船与张家战船连在一起,一旦战船被点燃,海盗船也不可幸免。
战船上的稻草被点燃,张云生又下令道:“张成,你带着你的人与我留下阻止这些海盗,其余人都上宝船!林老板,你也快走!”
林婉君将一个海盗砍倒在地,回应道:“我不走!我也留下来殿后!”
说着,口中大喊一声:“杀!”
之后,林婉君便义无反顾冲向那些海盗,她手中的大刀不停挥舞,一刀刀砍在那些海盗身上。
张家两艘战船都被海盗船的铁钉钉住,两艘战船也都点燃了火,其余人都上了宝船,只剩下数十个张家护卫断后。
“爷!你快走!”张虎浑身已被鲜血染红,他拼命护着张云生,替张云生挨了几刀也不曾退缩。
张云生也有几处受伤,他依然不愿退后。
越来越多的海盗上了战船,他们完全不顾海盗船是否会被战船上的火燃着,他们这些亡命徒只想把能反抗的人全部杀死,这样其他非作战的船只便属于他们的战利品。
“爷!快走!我们顶着!”张云生的亲卫见到局势越来越对他们不利,张虎几人着急劝说张云生。
“不!我不走!”
张云生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剑,一直不肯退缩。
突然,一个海盗一刀挥下,张云生躲闪不及,被狠狠地砍了一刀。
“爷!”张云生的亲卫们眼睁睁看着张云生倒在甲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