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许青焰还以为对方是什么人,后面越听越不对劲。
西良乐队他听过,前公司有个小姑娘是西良的结晶粉,工作之余总是元气满满的和身边的人安利西良乐队。
一开始他还有些纳闷,西凉?忆昔当年泪不干?
后来才知道,西良是“西单良民”的简称。最初的版本是“西单暴徒”,后来被铁拳整顿了,索性改名。
这是一个由内鱼头号公司星辰推出的新一代男子组合,靠着出色的外形与秀肌肉,出道四年火了四年,不是顶流胜似顶流。
他看过西良的现场视频,台风凶残至极,重金属摇滚加上强光暴射,几乎是吉他响起的一瞬间就能把全程气氛点燃。
主唱一开口就是炙热的摇滚,死抓着麦克风,疯了一样炸场。重金属汹涌袭来,粉丝的合唱怒吼宛如海啸。
靠着摇滚风格与出色的说唱能力,西良乐队不仅短时间内给星辰娱乐创造了大量收益,还收获了一大波死忠粉。
不仅在以舒缓情歌风格为主流的歌坛掀起一股摇滚潮,还公然在社交媒体上大肆扬言情歌已死。
这也是这群人除了靠发行专辑,线下开演唱会、频繁出席各大综艺活动走红之外,另一种出圈爆红的手段,抛售暴论!
相比较于西良乐队喊出的暴论,许青焰昨天说的那些暴论,与之相比根本不是一个体量级的。
西良几年前三天两头宣扬爆炸言论,什么情歌已死,摇滚当道都是毛毛雨。影响最大的那次,应该是在某博上发长视频宣称民谣是垃圾。
那一年许青焰还在上大学,亲眼看到隔壁宿舍天天抱着民谣吉他弹唱的一个哥们在电脑前红温了,直接拿锤子把电脑砸了。
这就是西良乐队出圈爆红的方式,得罪了很多人不假,但他们硬核的实力却也提纯了一大波脑残结晶粉。
一旦西良哪天再次放出暴论,一群结晶粉必然揭竿而起。他们的粉丝几乎迷恋西良到了疯狂的地步,简直可以称得上病态。
在每一轮骂战中,他们总能靠着疯狗一般的冲劲将对手的粉丝群打散,只能说粉丝唯一的底线就是法律了。
这两年随着西良乐队事业一步步激进,粉丝也越来越疯魔。前年甚至被铁拳给警告了,最近才安分下来。
前公司里也有不喜欢西良乐队的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垃圾组合简直就是邪教”、“天天炒粉的垃圾败类还他妈硬洗”、“内鱼连个打赢西良的人都没有吗”、“沙比组合怎么不去死啊”。
彼时,许青焰只是跟着骂两句,却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碰上传说中的贴吧绝户组合中的西良乐队主唱。
这乐队里姓纪的只有一个人,纪晨。
一个长相帅气硬朗的摇滚男,在乐队里的人气也很高。
许青焰不喜欢他,不管是风评还是人品。又或是从刚刚那通对裴暮蝉骚扰电话里展现的语气,他都不喜欢。
眼看着裴暮蝉打算无奈挂断电话,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抓了过去。许青焰的手掌很大,恰好能覆盖她的手背。
她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许青焰。
他也懒得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个黑粉吧。况且裴暮蝉这种软处理是行不通的,不得罪人的拒绝办法有很多,可以但没必要。
裴暮蝉的手被他包裹着整个拉了过去,两个瞬间靠近,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
此时许青焰并未注意到这些,他直接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喂。对面瞬间陷入了沉默,几秒钟后才出声问道。
“你是谁?暮蝉呢?”
“她?”许青焰垂眸瞥了一眼身前的裴暮蝉,故意放慢了语气道,“你说蝉蝉吗?她去洗澡了。”
闻言,裴暮蝉瞳孔微扩,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确实要去洗澡了,也没什么问题。
最让她在意的并不是那句洗澡,而是他刚刚叫自己什么蝉蝉?脑子不由开始混沌,心道这人一直不随其他人一样叫自己裴姐,不会就等着这一刻吧?
电话那头的人也沉默了,接着就是一顿语气严肃的警告。
“我不管你是谁,请你不要开这样不礼貌的玩笑!我叫纪晨,西良乐队的主唱,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听过,鸡晨,早有耳闻。”许青焰语气平淡,“听说你炒粉技术不错,可否透露一下阁下在哪摆摊?”
“你是谁?不要太过分,现在把电话还给暮蝉,我可以不追究你刚刚的行为。”纪晨在那头呼吸急促,似乎已经动了怒气。
听闻纪晨放出狠话,裴暮蝉有些慌,她并不怕纪晨。
平时不理会他只是不想招来无妄之灾,她早已决定退圈,西良乐队粉丝那一套血洗网暴的手段对她无效。
但她担心连累身为素人的许青焰,本来他在这个节目就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再因为自己被西良乐队粉丝网暴,她真的会良心难安。
她的右手被许青焰整个抓在了手心里挣不脱,慌乱中只能用另一手去抢手机,却反手被许青焰挡开。
为防止裴暮蝉乱动,他索性用身体将对方的手压住。看着裴暮蝉小声让他别说名字的模样,他不为所动。
“你可能没听过,但以后就会知道了,我叫许青焰。”
“小东西说话还挺冲的,以后说话别这么冲,跟活不到明天了一样,有时间多做做检测吧。蝉蝉她没时间搭理你,以后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你拿笔记一下,10086。”
说完,电话挂断。
许青焰将她的手松开,朝着她笑了下,那瞬间她才意识到两人靠得太近了。她几乎被压在了门边,门开了一条手掌宽的缝。
裴暮蝉还有些懵,平缓呼吸中闻到了一点点属于他的味道,心脏砰砰跳动。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几乎让她脸霎时升温。
像是在六月伏天,心被扔进了酸黄瓜的汁水里,泛着厚重的酸。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犹如沉寂了二十六年的老房子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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