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勤,我怎么欺负她了?”李玉洁筷子一扔,“我只是心疼孔元春生病了,她这个做妹妹的也不知道多照顾照顾姐姐,就只知道吃饭,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你骂谁饿死鬼投胎。”女主舔狗江勤,站了起来,一双牛眼瞪的老大。
李玉洁瞪回去,“我又没骂你,要你多管闲事。”
“我就看不惯你欺负沈夏天。”
“你是沈夏天什么人啊,要你看不惯?”
“你……”
“呜呜,玉洁姐,江勤哥,你们别吵了。”沈夏天眼泪巴巴的,惹人心怜,“玉洁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呜呜……要是让我给元春姐送饭菜进去,我肯定会先给元春姐送去,让元春姐先吃饭,可元春姐是吃完饭,空碗什么时候去收都行,我……呜呜,玉洁姐,我也心疼元春姐生病,我都在尽力照顾元春姐,要是可以,我都恨不得自己代替元春姐生病,让我来承受元春姐此刻受的苦。”
“切,当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似的,演戏给谁看啊。”
李玉洁不屑的呸了一口,拿回筷子,继续吃饭。
沈夏天气的手捏拳,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跟李玉洁撕扒下去,生怕李玉洁会把早上的事说出来,让男知青们知道,让她被所有人都看不起。
沈夏天垂下头,默默流泪的走开了。
进了女知青的屋,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委屈巴巴道,“元春姐,我……我来给你收碗筷。”
“哦,在箱子上,你自己拿。”
元春仿佛没看到她的委屈,还指使她,“夏天,你再端点热水进来,我想洗把脸。”
“好,元春姐,我……我出去了。”
沈夏天慢慢挪步,挪到了门口,也没听到元春喊她的声音。
要是以前,有人敢欺负她,孔元春会第一个冲上来护着她,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可今天……她明显感觉到孔元春对她的态度改变了。
可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孔元春一夜之间对她突然冷淡?
难道,是因为那床新被子?
昨晚上,她看到元春拿出新被子盖,她嫉妒眼红,就忍不住哭了,然后像往常一样用道德绑架,把新被子抢过来自己盖,还让孔元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把新被子给她睡。
所以,一床被子,就让孔元春人生清醒了?
不就是一床被子么,口口声声说把她当妹妹,结果一床被子都舍不得给她盖。
还不就是看不起她,没真的把她当妹妹。
沈夏天满肚子的委屈和埋怨。
片刻后,她端来热水,元春指使她帮拧毛巾,又拿来脚盆,拿擦脚布,倒洗脚水……
元春把沈夏天指使的团团转。
沈夏天一句怨言都不敢有,不过眼眶泛红,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这要是原主,肯定会心疼,但元春却当作没看到。
洗漱干净,元春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新棉被里面,舒舒服服的躺着,“呼,好暖和啊,还是新被子盖的舒服,暖烘烘的,真爽。”
倒完洗脚水进来的沈夏天,听到她的话,气的咬紧唇,心肝脾胃肺都差点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