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双眼睛，总有些明白人从蒋凡的行径中看出，他

    陈安龙和隔壁办公室的唐副总一起走出办公楼，看到有些员工端饭近乎于毫无顾忌，正想上前找值守的保安问责，唐副总拉住他道：“走吧，吃我们的饭，这些小事都要管，你忙得过来吗？”

    下午上班，蒋凡准备回宿舍，等电话就是他的工作。

    刚路过厂办公楼，陈安龙的秘书找到他道：“老板让我通知你，近几天你安心养伤，不会给你安排工作，如果要出厂去哪里，只需留个能找到你的地址就行。”

    “这老王八怎么好心？还能给我带薪休假。”蒋凡自言自语道。

    蒋凡的话语很轻，但是还是被转身准备离开的秘书听见，她转头道：“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老板，就不怕我去告密啊？我可提醒你，据我所知，背地里骂老板的人，都被开除了。”

    初次见到陈安龙，蒋凡对他都没有好感可言，迫于生活来到这里，心里所致，他真没有像其他打工人那样害怕老板，但是也至于明目张胆去骂陈安龙，刚才只是低声泄愤，被秘书听见。

    看到秘书面带笑容提醒，蒋凡胆子更大，也嬉皮笑容地回道：“开除就开除，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跟着一个喜欢惹事的老板，命丢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开除可能是好事，我把这拍马屁的告密功劳给你。”

    “谁要拍马屁？我是好心提醒，你还不知好歹，好赖不分，哼。”秘书埋怨完就离开了。

    能成为老板的秘书，姿色绝对出类拔萃，看着秘书步行中扭着的小蛮腰散发出迷人的魅力，感觉一份自然的亲近。

    上班时间，蒋凡对走出十米开外的秘书喊道：“靓女：发了薪水我请你吃饭。”

    秘书顿足转身回道：“我不姓靓，也不是靓女，以后叫我阿萍就行了，如果真心想请，就今天晚上，如果是忽悠应付，还是请把你喜欢损人的嘴闭上。”

    在厂里没有朋友，难得遇上一个可以聊天的人，蒋凡厚着脸皮恬不知耻回道：“你这样的人都说自己不是靓女，那厂里就没有美女了，现在没有发薪水，没钱，请客的事记账，发了薪水马上兑现。”

    “请客记账，你脸皮也真够厚了，晚上如果老板会外出，我就请你吧，如果他不走，我就必须待在办公室直到工厂下班。”

    阿萍穿的也是印有达丰字样的工装，但是需要随时接待到访的客户，她的工装的定制的西服、衬衫。

    蒋凡第一次仔细打量起阿萍的穿着，她的工作与郝梦的工作有一定相似点，不同的下身，郝梦的工装是筒裙，秘书穿的是与西服配套的喇叭裤，姿色也与郝梦不相上下。

    与阿萍还是没有郝梦那么随便，蒋凡想了一下道：“一个男人哪能让女人请客，还丢面了，还是下次吧！”

    “别再下次了，如果没钱，我先借点给你，就这样说定，如果老板外出，晚上就请我宵夜。”说完，阿萍就心情愉悦地回了办公楼。

    她也是从蒋凡昨天的行径中，对他刮目相看心生好感，前几天两人相见，蒋凡脸色都极为平淡严肃，现在看他愿意给自己开玩笑，消失出蒋凡视线的阿萍脸色已是一片绯红。

    蒋凡摸了一下口袋里的五十几元，扪心自问道：“用一个女人帮助自己的钱请另外一个女人吃宵夜？你好意思吗？”

    想了一下，他暗自摇了摇头，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样的事不能做。

    陈安龙说了让他安心养伤，蒋凡走出达丰来到饺子馆，看到阿珍的妹妹真和邱婶两个人正在争抢一把扫帚，嘴里还在争抢道：“我来。”

    “婶子：我来，你去好好坐一会。”

    看到蒋凡，邱婶把扫帚让给了阿珍妹妹，走到他身边担心地问道：“你怎么受伤了？怎么搞的？”

    “没事，昨夜起夜，不小心踩滑了。”看到邱婶关切的神情，蒋凡隐瞒了真相，不想她担心。

    “都吊绷带了，还说没事，下次做事小心点。”

    邱婶叮嘱完蒋凡，望着正在扫屋外的阿珍妹妹，接茬道：“这小丫头真懂事，早晨六点就起床来到这里，事事都抢着干，让她休息一会，都不愿意。”

    看着身高大概只有155，还特别消瘦的阿珍妹妹，蒋凡同情招呼道：“小妹：你休息一下，等会哥哥帮你扫。”

    “哥哥：我不累，你坐一会，我马上就扫完了。”

    看到阿珍妹妹乖巧而且十分有礼貌，蒋凡才记起到从认识到现在，还没有问过她姓名。

    等她扫完地，蒋凡让她坐到身边，关心起她的姓名和家庭情况。

    得知她叫黄桂花，来自湘西土家族一个偏远乡村，还不满１５岁，比姐姐阿珍小两岁，家里五姊妹，她是老二，下面还有三个妹妹，最小的才六岁。

    父亲是知识分子也是下乡知青，因为深爱黄母，知青返城时没有离开，留在那大山里，母亲世代务农。

    最小的妹妹出生时，黄母难产，父亲急匆匆赶路送黄母去镇里就医，结果摔下了山坡，摔断了左腿，家里的生活也更窘迫了。

    虽然家庭贫瘠，不能让每个孩子读书，但是父亲对姐妹的教育很严格，亲自教她们读书认字，也注重她们的品性教训。

    阿珍饥饿中只想到妹妹，而拒绝自己宵夜，已经让蒋凡肃然起敬，现在看到这么幼小的黄桂花也这么乖巧懂事，相帮她的欲望更强烈了些。

    正当她和黄桂花聊天时，看到一辆警察停在饺子馆门外的国道上，一道亮丽的身影走下车来。

    蒋凡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这道身影，嘴里念叨：“她怎么在这里？难道真像做梦那样，她找我算账来了？”

    看到和自己说着话的蒋凡，神情忽然惊讶，黄桂花问道：“哥哥：怎么了？”

    蒋凡指着下车站在国道边的汪文羽，对黄桂花道：“没怎么，母老虎来了，你站到门口去，如果她要进来，你一定要拦住她，千万别让她走进来看见我哦！”

    黄桂花望向门外，看到汪文羽后，黄桂花疑惑地问道：“哪个姐姐那么漂亮？怎么会是母老虎呢？哥哥，你认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