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能进厂，女孩两眼放光，根本没有细想三狗子所谓报答是什么。

    吃住在厂里的三狗子，猎色没有地方，带着女孩去找二狗子借租屋。

    二狗子听说女孩从未交过男朋友，想到与自己有些私交的本地老汉色老七，一直要他帮忙找黄花闺女，愿意出不少银子的事情。

    长得尖嘴猴腮单身多年的三狗子，一门心思只想自己猎色，还想把女孩变成自己的男朋友，根本不听二狗子的话。

    二狗子就把这事告诉了苟彪，苟彪从中得到启发，认为这是生财之道，不但招呼住三狗子，还要求他去动员女孩。

    在丧心病狂的两兄弟，花言巧语加威逼利诱下，投靠无门，囊中羞涩的女孩，想到能进厂，至少不用再露宿街头，最终答应了两兄弟的要求。

    满足完兽性的色老七，给了二狗子两千元，苟彪拿走一千，两兄弟各分到五百，尝到甜头的两兄弟，成为这毫无人性的生财之道中的主力军，三狗子负责帮苟彪物色人选，二狗子找客源。

    苟彪给刘星雨画大饼，说两人的关系没有脸回家乡，准备多挣点钱，两人在东莞共筑爱巢，扎根在这里。刘星雨在他的大饼中迷失了自我，成为了帮凶。

    第二次招聘，刘星雨物色到三个女孩，只有一个女孩顺从，看到苟彪笑呵呵的数字银子，而自己物色的女孩，都是愁眉苦脸地来入职。

    刘星雨看到女孩入职当晚，在背地里痛哭流涕，良心发现，不愿意再做这些事情。

    刚在一起，苟彪对她也有新鲜感，况且没有她这个人事经理斡旋，收介绍费的事情也有诸多不便，所以没有强求她，而且让三狗子在每一次招聘时，专职物色人。

    心怀愧疚的刘星雨，依靠自己人事经理的，帮两个女孩安排到相对轻松的岗位。

    其中一位女孩经过自己的努力，刘星雨的照拂。现在已经升任为拉长。

    这位女孩，蒋凡还见过一次，她就是赵四喜想打主意的阿琳。

    因为受过一次屈辱，知道赵四喜是苟彪的狗腿子，阿琳不敢得罪，但是也没有搭理赵四喜。

    刘星雨讲述完，蒋凡接茬问道：“你物色的另外一个女孩，去了哪里？”

    看到蒋凡脸青面黑的神情，刘星雨怯声道：“半年前辞职了，听说在附近一家发廊上班，具体哪家发廊我不清楚。”

    “这个杂种，老子本想找点理由来收拾你，现在看来，对付你这样的渣滓，根本不配要理由。

    蒋凡重重一拳砸在草地上，然后愤怒地起身，急匆匆向厂门口走去，打听苟彪现在在哪里。

    刘星雨看到草坪都被蒋凡砸出一个深坑，没敢再多言，只是愧疚地捂住脸，低声哭泣。

    蒋凡向两个值守大门的保安打听苟彪去了哪里，一个保安假装不知地摇了摇头，另外一个保安偷摸着指了一下门外，意思苟彪出厂了。

    怒火中烧的蒋凡，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从几张大团结包裹中找出一张五毛，揉成一团丢给隐瞒苟彪去向的保安道：“去帮老子买份尖椒炒肉的快餐，外加十个煎蛋。”

    五毛钱买份吃炒米粉都不够，听到蒋凡提出买快餐外还要加十个煎蛋，知道他是故意找茬，保安捡起地上的钱，哭丧着脸道：“蒋副理：我没有得知过你啊！”

    蒋凡一脚揣在保安肚子上，怒道：“你是没有得罪老子，但是苟杂种的走狗，还敢给老子罗里巴嗦，今天老子就要好好为难你，就凭你刚才罗里吧嗦那两句，钱就这些，按老子的要求把饭买回来，还要给老子买包三五烟。

    还不赶紧去，你还敢叽歪，老子要的东西更多。”

    听到又加了包三五，保安没敢多少，赶紧折身向宿舍楼走去。

    蒋凡追着保安，从他后面又来一脚道：“老子喊你买东西，你往厂内走什么意思，是不是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

    被踹倒在地的保安，起身解释道：“我自己没有这么多钱，要回宿舍找同事凑点。”

    “赶紧滚。”

    听完解释，蒋凡不耐烦地向他挥挥手道：“赶紧滚，别让老子久等”。

    接茬回到先前提醒自己的保安面前，轻言细语问道：“现在可以放心说了，苟彪那个杂种走了多久。”

    蒋凡回道：“刚走不过十来分钟，先前我上厕所，看到他躲在包装部的楼下，偷看你和刘经理说话，偷看了一会，应该是听不到你们再说什么，所以急匆匆的走了。”

    蒋凡拿起保安别在胸前的工牌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刘正军，我记住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听你口语，好似是我老乡哦。”

    刘正军憨厚地回道：“我是四川南充人：你可以叫我牛娃子，熟悉的朋友都这样叫我。”

    他乡遇故里，蒋凡亲和地回道：“现在我要去找那个杂种，没有多少时间，等我忙完请你吃饭。”

    “要不要我找同事替下班，帮你一道找他。”

    刘正军的话，让蒋凡愣住了，他疑惑地问道：“你是苟彪的下属，陪我去找他，不是自找麻烦吗？”

    “他那种六亲不认，眼里只有银子的人，我才不会和他们穿一条裤子，不是想到妹妹脱了不少关系，还帮我交了五百介绍费，才进到这家厂来，先前我就不会避讳人，直接告诉你去向。

    上次你帮十几个工友，保住了工作，如果你需要，我愿意帮你，如果他们真敢辞退我，也必须把介绍费还给我，否则就只能用拳头说话。”

    刘正军说完，还显摆地挽起衣袖，弯起手臂，露出强健的三角肌。

    蒋凡笑了一下道：“算了，还是尽量不连累你好。”

    看到蒋凡要走，刘正军赶紧拉住他道：“没事，当兵那点傲骨，已经被现实磨去了菱角，漂泊中，没有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为了这份破工作，还要口是心非地迎合苟彪那些的人没想起来就憋屈。

    今天既然遇上，就让我陪你一起吧，东家不打打西家，最多吃点苦而已。”

    蒋凡被刘正军的话感动，亲热地在他胸部擂了一拳道：“赶紧去吧，我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