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鱼!”
“我去,这是大石斑!”
两人就没见过海鲜一样,每上一条鱼都惊呼呐喊,不过今天运气还真的好,这三盘延绳钓上来十几条青斑,大黄鲳都二三十条,海鳗黑鲷都有不少。
粘网也很不错,搞了七八斤带膏的虾姑,还有十多斤大对虾,杂鱼也弄了挺多,就是解鱼让他们俩崩溃,弄完一看,这网也别要了,估计去补网的钱都够买一张新的。
至于地笼就差强人意了,就几个兰花蟹而已。
他们俩可开心了,体验了一把当渔民不说,还收获这么丰盛,手机不停的咔嚓咔嚓着。
“刚上水的海鲜真是太鲜甜了,感觉我们吃的那些都是假海鲜似的。”
“可不是啊,你看这膏,跟筷子头一样,这出海太爽了。”
“好吃再整点,一会再下一轮,看看能不能再弄点。”
他们还在剥这虾姑对虾的时候,季海洋已经一身潜水装备,见着他这样,不由好奇问道,“你潜水干嘛?”
“那边我放着不少地笼,进去看看收获,你们吃着,别担心,没有危险的。”
“注意点啊。”
季海洋挥挥手就跳了下水,许曦文见着是愣了下,看向一旁津津有味的何海堂说道, “潜水是跳下去的?”
“不跳还躺着下去啊。”
“……”
今天水质超好,水下清晰无比,顺利绕过那几个骷髅头就进入里面,刚进来一个大锤头就映入了季海洋视线内,可把他给吓得躲了起来。
这锤头鲨可不好惹,在某些情况下,如果被刺激或者误认为是猎物又或者感到威胁,它可是会主动发起强攻,而且它们区别其他鲨鱼,这家伙社交性强,都是一群觅食的,搞群殴可是惯用伎俩。
你看,后头摇摇晃晃的来了一大伙,有点装腔作势的感觉,季海洋自然不会鲁莽,几十条鲨鱼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近怎么了这是,这么多鲨鱼的?”
难怪,开海外加钓鱼大赛都在跟它们抢食,难得碰上这一处好地方自然要多光顾,就是苦了季海洋,等他们吃饱喝足都是半小时后。
“总算是跑了。”
第一个地笼找着了,安然无恙的,里面就剩下几条鱼骨头,估计饿死了。
“吨吨吨……”
第二个地笼来了个惊喜,一对半米宽的大鲎夫妻正在里面有些惊慌失措。
别看这家伙相貌丑陋,好吃着,滋阴补肾,滚冬瓜汤超好喝的。
这家伙还有个凄美的名字,“海底鸳鸯”,雌鲎和雄鲎一旦结为夫妻,便形影不离,生死与共,只要一方被捕时,另一方是绝不会弃之逃走的。有些地方叫它们为“俩公婆”。
大鲎
公母也好辨认,结成夫妻的它们,母的会在下面背着公的,而且母的比公的大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繁殖才有这么神奇的方式出现。
而且它们产卵方式也很独特,雌鲎产卵前会在松软的沙滩挖出一个马蹄形的窝来。当雌鲎在窝中产完卵后,雄鲎会把精液洒在卵子上使卵子受精,并且产卵还不是一次全产的,产一次就挪一个窝再来,一般都会挪三五次,有些甚至十多次,跟狡兔三窟一个道理。
早几年餐厅经常可见,现在……挺刑的。当然也不是说没人吃,偷着来而已,再过几年泛滥了也不是好事,有时候政策太死板也不好,就好比现在的鸟,哎……苦的只是农民啊。
说真的,这东西他挺心动的,卖钱他不敢,吃是真的想,不过带回去这么一段路程可不短,被查到可不好交代。
想来想去还是割痛的放了。
后面接二连三的又发现大鲎,差点就让他破防铤而走险了,好在那把悬挂的大刀让他始终保持着一点清明。
魔鬼礁不愧是魔鬼礁,最后几个地笼给了季海洋一份大礼,往常求神拜佛才那么一条半条的海红班,今儿就跟扎堆似的给他送,足足八条啊,最小的都一斤多,最大的怎么也五六斤了。
笑得他咕噜的灌了几大口海水,忘记水下呼吸的极点了。
赶紧吸口氧,收取红斑继续往礁石处钻,一场来到,扇贝海螺什么的怎能错过。
船上那俩家伙现在就跟热锅蚂蚁,都一个小时过去还不见人?那两瓶携便式氧气瓶他们是懂的,顶多支撑个50来分钟而已。
“顾不得了,鸟文,上面支援,我挂着绳子下去找,要是……”
“我水性好,我来。”
许曦文明显有一丝犹豫,但还是把何海堂的入水行为给阻断。
“你个屁,老婆孩子的,我……”
就这时,季海洋冒了上来,对着上边喊道,“喂,你俩在干嘛,赶紧把吊臂那绳子给我。”
“卧槽,鸟文你一会别拦着我,看我不收拾这货,玛德眼睛进沙子了,艹!”
“我肯定不拦你,不过你也别拦着我。”
“嘀咕个锤子啊,赶紧的。”
七八分钟了,季海洋以及一大网兜的收获都给上了船,还在得意洋洋的他却迎来了何海堂两人漫长的教训。
足足有半小时,这教训季海洋乖得跟个孙子一样,毫无反抗,任由他们来。
“记住了没,特么的钱重要个屁啊,命不在了,老婆孩子都是别人的明白,你这混球!”
“兄弟教训的是,以后不会搞这危险事了,来来来,给你们看看这收获……”
“收获???”
“我去……”
季海洋跑了过去,那八条海红班已经躺平了,不单是他,后到的两人看着也是自抽了两巴。
“刚才就嘴贱非要拉着你谈大道理,我日,这是海红班啊,我老子带我们上酒店都不舍得点,我……”
“自责个毛啊,本来就是给你们弄的,冰鲜的比打氧的还好告诉你,别跟我说不要啊,不然我给它们喂鱼去。”
他们知道季海洋什么性格,还真是说到做到的,只能被动接受了。
下午四点多,又收了一轮延绳钓跟粘网,虽然有收获,但不多,那张粘网也彻底的报废了,季海洋一点不心痛,兄弟开心就好。
有道曰,有钱难买心头好,这不就是了吗?
看着甲板上吞云驾雾的他俩,季海洋由心一笑。
“这才是真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