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鱼枪狠准的扎进了这条黄鳍金枪鱼的眼睛内,身躯一阵抖索便彻底死去。
季海洋抹了抹额头豆大的汗滴,笑意就没停过,这是今天的第四条了,早上到傍晚,一条大蓝鳍,一条巨大旗鱼,一条过线不多的大眼,加上这条黄鳍,噢,说漏了还有一条放生了的龙趸,不说值多少钱,单凭这一份战绩就足以为傲。
底下的大鱼群已经散了,估计跑远去继续猎食了,那边的李浩然也早就跑了,应该赶回去看医生去,怪惨的。
“咕噜咕噜~”
刚将这条黄鳍金枪鱼弄好推下去冰仓,肚子给闹得身体就一阵虚脱,差点没给爬不出冰仓,那个饥寒交迫的,早上到现在可是颗粒未进啊。
实在是太饿的了,煮着饭的时候,士力架先来两根。
这玩意真的太腻喉了,嚼着嚼着感觉那玩意似的,赶紧给了口暖开水冲了进去。
出来等饭吃的时候,女友视频打了过来。
“你偷吃了!”
“?”
“你嘴角呢,嘻嘻!”
季海洋抹了下嘴角,是刚才吃士力架太着急的了,给残留了点,往嘴里允了个干净笑了起来,“吃干抹净,没证据了吧。”
闹着笑好一会儿,沈轻语言归正传的说,“昨天瑶瑶说想来滨海这边发展,省城那边压力太大,问我有没有门路。”
“好好的省城不待,来我们这?没发生什么事吧她?”
“真给你猜着了,感情受挫了,不想待那里。”
“不是,没听她谈恋爱啊,怎么?”
“一直都有,只是没说罢了,因为……这是一段孽恋……”
待沈轻语将这么一段狗血的情爱故事娓娓道来,季海洋也是有些堵心,同时替李瑶瑶不值当起来。
“你早知道这事不能有结果的也不劝劝她。”
“你以为我没劝啊,只是她就恋爱脑没办法,那渣男一直骗着她,说就要离婚了,离到现在却弄出个孩子来。”
“唉,这样也好,不给她来个痛的还继续被骗。这样吧,回头问问叔,找找孙文生看看,他能量这么大,要是他能出面那应该没问题。”
原本季海洋想说找沈轻语的老板梁康宁的,可一想上次才让他出面把那恶心的何静怡给调走,这么快又找好像有些要挟的样子,这样对她的处境也不好,还是另寻他人。
“我也这么想,好了不聊,赶高铁回家,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或者后天吧,现在这艘可是油老虎,动一下就几百上千块的,得赚多点才回去。”
“嗯,注意点。”
纸短情长写不尽,将这一份不舍与想念收归心内,接下来需要为自己的责任和担当努力。
饱饱的一顿后,泡上一壶热茶消消腻,大半小时的了,过去将潜水灯电源拔掉,40%的电量足够他玩一晚上。
下水之前,还得安排了地笼再说,能赚一点是一点,那旗鱼金枪鱼的内脏正好派上用场。
弄好了地笼得用洗洁精清洗干净双手,这些个内脏实在是腥,搞不好引来鲨鱼。
换好潜水服,在里面做了一套热身运动,身体暖烘烘就带齐家伙儿下水。沿着昨天的轨迹继续深入。
这夜晚的深海就是一处相对静态下的宝藏,大多数鱼类都开始休息,要是使用弹射式鱼枪,季海洋绝对能一晚上弄个几百斤及甚至上千斤的鱼获。可这这种方式获取的鱼并不值钱,被鱼枪贯穿躯体的海鱼并不能保鲜很久,鱼肉非常被细菌感染变质,另一个就是被高速力量撞击之下,鱼肉会有变化,局部变得软塌塌的,口感极差。当天吃还行,冰上两天那就吃不得了。
要是射猎回来的海鱼还能卖大价钱,也就没有渔网地笼这些什么事了。
说归说,这种方式也只能合适国外,国内压根不可能,因为浅海真没多少给你去猎杀的,深海那也不是谁都能玩的,风险还大,犯不着冒着生命危险去赚那么点钱。
看着好几条大石斑匍匐在海草丛内,季海洋可想着给弄到手,刚走进就一溜烟跑了,真是警觉。
又是过了十分钟,手表的深度探测显示已经133米,季海洋惊奇的发现自己仅仅感觉到一丝的压力感罢了,这无疑给了个极大的惊喜他。
可又疑虑起来,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出现这种大变化才对,当时到底出现什么情况呢?
季海洋只记得当初被鲨鱼撞击了,生死一线就昏了过去,醒来有点胸口闷,还给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跟着就好久一阵非人的折磨就好了,随后因呼吸时限到浮出水面。
想来想去就是没办法将这件事串联起来,仿佛缺失了某个重要的片段。
“或许答案就是那一道模糊的身影。”
一想起那道身影,不知怎么的就挂起莫名的悲伤。
很快他就解开了疑云,看着裂缝底部那一架尸骸,纵使面目全非,可那千疮百孔的独特头骨已经不言而喻,这是一具海豚的骨架。
抚摸骨架,一股不明由来熟悉感,仿佛与它早有相识。
“是你救了我吗?”
季海洋攥紧拳头,他知道,绝对是它救了他一命,纵使不是也与它逃脱不了关系。可现在,救命恩人却落得如此下场,教他如何不悲。
悲凉袭身,泪腺崩溃,泪水夺眶而出飘向上方……
许久,季海洋抹去泪水,决定将其带回去,假以时日给它找一处海洋中的风水宝地安葬好。
骨架较大,只能先上去开船过来用吊臂机打捞,为了保证其完整性,季海洋极其小心的给它缠绕了绷带。
上来启动电源后他跟着又跳下水,他要看着点,坚决不让纰漏出现。
几分钟后,这架海豚尸骸顺利被带了上来,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腐肉,怕变质引起骨头损坏,只能小心翼翼的用小刀给剔除干净。
这一干就到了后半夜,将这具干干净净的尸骨放入冰仓后,季海洋独坐船头,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试图利用里面那丁点的尼古丁麻痹自己。
可越抽却是越惆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