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同他……”
“我知道了,等我回来,你也一道回去。”
“嗯,哥你……节哀!”
“人都走了,节哀又如何不节哀又如何,唉!”
很是凄切的一叹,挂了季书同的电话,就拎齐行李离开,走之前过去酒店的大堂那找到一位服务员,将两万日元交给她还有一张纸条,这是他用度娘翻译抄下来的,这钱当然是给昨晚是酒钱。
虽然不认识,但人家做的确实无话说的了,这钱不能欠人家的。
飞机点早,这次没有坐新干线,包了个车过去,来到机场天才开始泛起鱼肚白,渐渐披金的云霞煞是好看,可却没有令季海洋有少许的欣赏之意。
以前非常恨他二叔一家,现在听到这样的噩耗,心里却是难受异常,季海洋也不明白他现在究竟是何种心情。
恨还是不恨?
不知道……
今天航班人数不多,非常幸运这一排就他自己,可以独占这一份孤独的静谧。
一阵抖动,飞机上天了。不过碰巧遇到气流,整架飞机非常颠簸,虽然有空姐提前提醒,还是让现场有些混乱,大部分都处于闭紧眼睛紧握双手祈祷着,也有个别不当回事的,依旧云淡风轻一样不当回事,不知道是看淡生死还是见怪不怪。
季海洋自然是大部队里的一员,那一下真的吓死了他。
好在这气流持续的时间很短,颠簸过去也就恢复正常了。
被这一阵气流闹了闹,短暂忘记了那悲切的内心,心情稍稍没那么沉闷,加上醉了一宿,起床又早,没一会就睡了起来。
懵懵间一阵双语广播响起,揉揉眼皮盖子,看看窗外,熟悉的高楼大厦,原来到家里来了。
十多分钟下了飞机,踏入地面上那感觉就不一样,整个身心都舒坦起来,很奇妙的,非常舒服。
走出通道,人群中那一道朝思暮想的身影一眼就能认出来。
“王总,有人来接我了,那我先走一步。”
“好,回去休息,明天给你电话过来领报酬。”
“迟几天吧,明天回老家一趟,不聊了,先走了。”
“也行,拜拜。”
简单几句,季海洋便三步两跨的奔向女友那。
分开十多天,纵使千言万语于心,可见面的这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有的思念之情汇聚于此刻的深情一拥,好久好久。
“你瘦了。”
沈轻语扬手抚摸着季海洋都脸庞,即便是没有变化,但在女友眼里就是瘦了,或许这就是思念。
“想你想瘦了。”
“嘴贫,走吧,回家。”
“嗯,回家。”
车上,沈轻语一直问着事,可发现季海洋经常性走神,便问,“有心事?”
“嗯。”
对女友,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后好无奈的问,“轻语,你说人咋说走就走了呢。要是我当初要把地块给换了,二叔也不会走上犯罪这一条路,他也就不用坐牢了,大同也不会被悔婚了,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事。”
“别自责,冥冥中自有定数,这不关你的事。”
女友的话他自然懂,只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而已,默默一叹,侧过头看向窗外。
回到住处,还没放下行李季书同就驱车到门口,季海洋也没想再收拾东西的了,直接就拎着行李走过去放车后备箱,回来对着女友说,“我回老家送送弟弟,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这事别告诉叔叔阿姨,免得他们担心。”
“嗯,路上注意安全。”
见他去上厕所,沈轻语便快步走了出去季书同那说,“书同,看着点你哥,别让他开车。”
“轻语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哥的。”
“你也要注意,别开太快,别疲劳驾驶。”
“嗯。”
几分钟后,季海洋他们走了,沈轻语越想越不放心,还是决定请假过去一趟。
快上高速的时候,季海洋接到季大庆的电话。
“海洋,我刚出海回来,家里的消息已经知道,我跟你嫂子现在就赶过去车站。”
“庆哥,别费那事,我们没走远,回来接你们一起回去。”
“那好,我喊阿海处理一下。”
挂了电话季海洋又对季书同说,“你一会别让丽娜开店了,肚子大了嫂子也回去的话没人帮忙我不放心。”
“好。”
给事情耽搁了一会,接到了季大庆一家三口上高速的时候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反倒是沈轻语那边的速度更快一些,她都坐着大巴走了快两个小时。
“书同,服务区休息一下,都饿了吃点东西。”
有小孩子在,季海洋不忘出声提醒一下季书同,他不开口估计他们也不会提这个事,可他不能这样。
“嗯,好。”
季志豪今天出奇的乖巧,坐在他妈妈旁边不吵不闹的,不过小孩就是小孩,根本不会感到得到车内这悲凉的气氛,抓住季海洋都手就问,“五叔,听说你在小日子那边钓了一条好大好大的鱼,是不是鲸鱼啊?”
“志豪,不要吵着你五叔。”
“嫂子,没事的。”
季海洋制止他庆嫂要批评侄子的心思,拱了下他那小脑门挂起了与脸色不一致的微笑答道,“那不是鲸鱼,你五叔哪有那么大的力气,等我们志豪长大了一定可以钓大鲸鱼。”
“那叫大西洋蓝枪鱼,等你上小学了就有课文说到这条鱼喔,好厉害的。”
“是啊,你五叔比课文的老头厉害多了,呵呵!”
开车的季书同搭了一话,引得季志豪一阵憧憬向往,握着小拳带着坚毅就说,“我长大了要跟五叔一样厉害,我一定钓到鲸鱼。”
“好好好,志豪一定会比五叔厉害。”
多了季志豪的童声,原本死沉的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
很快就进入了服务区,停好车季海洋就牵着小侄去买吃的,不想碰到了苏明慧,看着这个曾经让他初生萌动的心机女有些好笑。
“海洋?”
“好久不见,这你的店铺?”
“不……不是,我打工而已。”
看着苏明慧有些局促,季海洋将要刚选的食物饮料放柜台上转移了这个尴尬,不过心里却是好奇得很,按她的性格怎么会做这种工作,而且当时她是榜上了个有钱人的,钱这块应该不缺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