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为了前途放弃了爱情,如今却......回不去的青春啊。”
走出季海洋房间,带上门靠在门上,萧淑慎自嘲一下,叹了几声默默的就走了下去。
收拾好行李,下来把房间给退了,给何海堂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就打车过去码头,来到这那天帮他办理停泊的青年略带恭敬的走了上来,“季哥,这是何总让我转交给你的。”
一个不透明的环保袋子,挺沉的,他口中的何总应该是何钦泽,只是给的啥呢?
道了声谢谢,给了两包好烟就上船,进了驾驶舱才打开,里面摆放着十叠百钞还有一套玉石珠宝,看着有些迷糊,怎么好端端的给这些呢,想好久一会。
“是猜到我了?”
只有这个解释,不过没证据,他不承认也不怕什么,由他怎么想吧。
东西他要了,没必要矫情,十万块给解决了这个大问题何家真的赚大了。虽然地块没了,钱也要花出去很多,可隐藏的东西更值钱,那些政客鼻子可厉害,一定会寻到那么一点蛛丝马迹过来,到时候何家的发展绝对会顺风顺水水涨船高,这些可就不是钱能得到的了,不过对于自己的好兄弟,也没计较回报的。
油的话还很多,加满水箱就准备走。
看了下冰仓的那条黄鳍,还好好的没问题,放心出发。
出了公共航道,挂起经济航速往着滨海方向走,不过没多久又给郁闷起来,除了大米,啥都没有,可回去码头也不合适,算了就这样。
中午停了下来,煮了一煲白饭,啥也没有只能弄个酱料捞饭,倒也是吃的有滋有味的,不过模样有点怪惨。
最让人捉摸不定的并不是女人的心思。
你看,前一刻烈日当空,下一刻却是乌云盖顶。
起风了,还是赶紧离开此地。
滴答~
落雨了,不大却也不小,温度一阵闷热后便变得清凉。
一路前行,雨渐渐小了,天空也透亮了许多,忽然远处云层中透出一束光,阳光与乌云的交错,构成了大自然无比壮丽的景象,让人感受到它的神秘和魅力。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为之闪耀。
“好美!”
美只是一瞬,很快那个缺口又再度被乌云给覆盖住,似乎它不愿意将那份温柔过多的停留世间。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骤然加大,豆大的雨滴砸得船身啪啪发响。
这脸比川剧变得还快。
云层越来越厚沉,风浪也渐渐大了起来,就是他这艘26米长的大船摇曳的幅度都不小。
小半小时,鱼探器闯进了三道大红线条,季海洋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几条红线实在是够大,也就当初滨海海钓大赛钓上那条大蓝鳍有这样的表现。
有些急迫,披上雨衣就冲出去扛了一箱冻饵出来,雨水的作用下,冰化得很快,鱼竿也装好了,挂了一段冻饵就扔下去,也不管不顾,操起砍刀就剁着冻饵。
很快一大盆鱼块就好了,这个时候不理会消耗的多少,底下这三条要是弄到一条上来,那十箱八箱冻饵都不是事。
风浪太大,人站稳都吃力,更别说那些冻饵的了,一贯的抛投方法根本没效果,只能密集倾泻的方式,一大盆抛完,感觉屁都没个响的,只好继续砍。
又一盘,抓起不要命是往外扔着,刚见底,鱼竿猛然就崩的一声给弯了下去,恰逢波浪峰顶下降,猛被拉的作用下,船突然大侧而下,吓得季海洋一身冷汗,幸好浪峰不高,要不然真的会翻了。
也是这一下,给他磕得脸都肿了,可不能顾及,鱼竿鱼线的状态不太妙,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就说开泄力,那一瞬,鱼线咻的一声,线鼓上的雨水居然给卷起个水花四溅,够夸张的。
速度太快,趁其没清杯迅速将鱼竿转移身上,抵住肚顶,泄力微调,少许的滞感让此凶物稍稍停顿。机会稍纵即逝,握竿重重一扬,泄力一关。
呲呲呲~
巨大的力量骤然传递过来,肚子像是受了重量级拳手的一记,那一下胆汁都给吐了一口,脸都煞白起来。
恢复没那么快,只能忍着掌控鱼竿,装备质量过硬,锁死泄力的情况下,短时间依旧没能让其有崩断的危险。
季海洋知道,这不会很长久,快速调整一下自己,估算鱼线极限到来,又给松开一丝泄力,待出一段距离又给它一个刹车,反正就是不能让它觉得必死无疑而发动自杀式狂躁。
只有一次次的给予它希望却又灭杀它的希望,这样才能磨灭了它的意志。
不过这个过程似乎有点长。
“我去,这家伙真是够顽强是,三个小时了一点都不累的吗?”
季海洋保持着高强度的对抗,已经有一点疲劳之感,他不由抱怨起来。
以前不大喜欢雨天,现在却爱上了它,三个多小时搏斗早就让他渴死,好在下大雨,张着嘴巴往上一仰,没一分钟就一大口的。
解渴不说,拉尿也不怕尿骚味,挺好的。
天色暗了下来,不是云层加厚,而是日落西山,天黑了。不过雨水并没有减弱多少,倒是风浪祥和了起来。
这真是及时雨,少了浪涌带来的不便之外,还省去调动力量站稳的体力消耗。
又过两小时,天色彻底黑下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还行,渴了饿了喝雨水,也算得上钓金枪鱼以来,最舒心的一次,要是来根烟就完美了。
“力量减弱了。”
季海洋露出笑容,坚持如此之久,总算是盼到胜利的曙光,摇把收线的阻力薄弱起来,速度也随之快了几分,虽然还是慢,相对之前已经很让他满意的了。
又过了好一阵,雨停了,历时十二小时的搏斗胜利在望,这头凶物总算是露出了真容,看到它那一刻,激动由内而发,这是一条蓝鳍,像头怀孕多月的大胖母猪似的,上不了拍卖行他季字倒着写。
“上次那条多少钱来着?”
想了下,,这条明显更大更圆润一些,想及于此,难掩激动。
锁好鼓刹插入钓孔,抓过鱼枪就要了结其命,一道突兀出现的身影让季海洋瞳孔一凝。
“卧槽!”
“嘭~”
一声砸水声,季海洋吓了个半死,怎么就是旗鱼了。
心有余悸,可怎么有点不对劲?
鱼竿直了?
伸出头往外一看……
“泥猛炒蟹!”
鱼线给割断了,辛辛苦苦十几个小时,到头来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