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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牲畜
    猪头和牲口一左一右跟着谢风一直走到了操场上,谢风左右看了看,说道:“两位大哥,真别送了,小弟心里于心不忍啊。”

    牲口笑了,“你他妈真是缺心眼,你就是死了也轮不到我们俩送你来啊。”说完从身后一把将谢风架住了,谢风看大厅门口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七八个人,心知不好,连忙用力的挣扎着。

    可他又瘦又小,双脚已经悬空了,无论怎么挣扎就像刀下的鸡一样好笑。一旁几人每个人拿了一把铁锹正在挖坑,谢风急忙求饶,“大哥,老板,我不走了,我不走了行不行,我继续给公司挣钱。”

    阿秋边挖坑边擦了擦头上的汗,扔过来一句:“你要能挣钱,早干嘛去了?”谢风惶恐的看着越来越大的坑,愣了愣终于知道这帮人准备干什么了。他们竟然打算活埋了自己?

    一旁的江源并不说话,只是闷着头一下一下的挖着,自己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还是不要多生事端。谢风被吓的涕泪横流,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大哥们,放了我吧。”突然加大了音量喊了起来,“老板,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喊了半晌眼看着陶利没说一句话,坑却越挖越大,谢风知道自己这是决计跑不了了,他心一横索性开口骂道:“陶利,我操你全家,我日你先人…”

    陶利冷笑一声,下巴朝着谢风扬了一下,一旁的耗子走上前去,双手左右开弓,很快打的谢风两颊高高肿起,说话也呜呜的听不清了。

    牲口像绑小鸡一样将谢风的双手双脚用绳子绑在了一块,他用力一扔将他扔进了刚挖好的大坑里。众人又一言不发开始填土,一锹又一锹的土被扔在谢风身上,他用力挣扎也挣扎不脱,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越来越黑,最终归于一片虚无。

    电信组的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惨绝人寰的杀人演出,众人被吓的不敢出声。只有三个人的心情最为复杂,于雷,王帅和谢天互相看了看,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谢风起码成了单,虽然数额不大,但是和自己还是有区别的。

    这三个人是一直没开单,也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谢风被活埋了,自己呢?三人不敢去想,已经被刚才的一幕吓破了胆。等到陶利走进房间,三人扑通一下跪倒,叩头如捣蒜一般,嘴里不住求饶着:“老板,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现在马上打电话…”

    陶利摆了摆手,喝了句:“别吵了。谢风那是咎由自取,你们指定和他不一样,对不对?”三人忙不迭的点头,异口同声的说:“绝对不一样。”

    陶利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但是你们没什么用了,我也不留你,我准备把你们卖到别的园区,怎么样?”三人喜出望外,毕竟留的命在比什么都强,急忙点头答应。

    一旁的阿秋拿上来三个注射器,三人面面相觑又犹豫了,陶利说:“别担心,你们晕了比较方便,毕竟你们把路记住了,对别的园区也不好。我要想杀你们,还用这方法吗?”

    三人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很配合的打了针,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陶利让江源和牲口把三人扔上了车,车上早已经坐好了几张陌生面孔。陶利的语气生硬,“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

    牲口直肠子,撇了撇嘴,“让我问我都不问。”江源也点了点头,轻声答应着。随后车一路飞奔,直开到码头才停了下来,江源和牲口抬起一人扔到了船上,几个来回把三人都扔了上去。二人转身就要走,却被人叫住了。

    一位戴着眼镜和口罩的人发了话,“你们也一起上来吧,这也是陶老板的意思,要是就我们自己,出现点什么事可就说不清了。”

    船上的几人之间并不熟悉,除了晕倒的三人和江源、牲口之外,还有三人。一位戴着眼镜和口罩,另外两位黑着脸,口罩就没摘下来过,腰间鼓鼓的。江源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二人身上一定有枪。

    船开了一会儿,眼镜男和戴着口罩的二人点了点头,只身一人走进了船舱。江源和牲口二人谨记陶利的教诲,尽量保持着目不斜视,将目光尽可能的投向天边。

    没想到身后一人说了句:“兄弟,你们中得出一个人进去。”江源和牲口互相看了一眼,江源自告奋勇了,“我去吧。”二人眼皮没抬一下,声音淡淡的,“谁去都行,万一少了什么东西,我们可就说不清了。”

    江源心想,还能少什么,这两个人还挺谨慎的。刚进船舱,眼镜男戴着白色的手套,套着蓝色的手术服正等着呢,他笑了笑,“第一次啊?没事,多来几次就好了,要不然你们不懂这个规矩。”

    江源终于知道了这是在干什么。原来陶利觉得几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赫然决定把几人的器官给卖了!

    眼镜男淡淡的说:“咱们分属两方,你看这人活着的时候不值钱,可这心肝脾肺肾加在一起,竟然能值个百八十万。合在一起呢,只值个月薪三千,你说是不是?”他嘴上开着玩笑,手下动作却飞快,不一会儿就从肚子里拿出了一个红褐色的东西。

    眼镜男将东西装进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冷冻箱里,“你们要是不进来,这到卖家手里要是少了一个肾,你我都有麻烦。所以还是都在场比较好,确保我们都没做手脚。”

    很快船舱里就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江源掩住口鼻,心下一阵骇然。他觉得自己对他们手段的狠辣程度已经有了很深的认识,但此时此刻,感觉认识的还是不够。他们在手术前只是打了一针镇静剂,现在他们的器官都在主体活着的状态下被取了出去,这是怎样一种残忍?这些人还能否被称之为人?

    眼镜男动作娴熟,看得出不是第一次做了,很快他就把第一个人从床上拖了下去,血流了一地,门外的两人进来把人直接扔进了海里。

    手术进行的飞快,因为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只需要拿出完整的器官,至于创口大小,下刀的精准,与其他器官的牵连压根不在考虑范围内。不到一个小时,三个完好的人就成了三具医疗废料,让江源想起了过年的时候被掏肠挖肚的鱼。

    船很快靠了岸,早有人等候在那。眼镜男伸出手和江源握了握,将手中拎着的大小箱子一一递给了来接头的人。“你们可以坐船回去了,再见。”眼镜男丢下一句话就走了,江源抬起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现在想想,江源明白了陶利骗他们的理由。陶利处在完全优势的地位上,可以不由分说的将他们控制住,强硬的注射镇静剂。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手段,所以江源有理由相信他是怕损害器官的功效。江源记得小时候在杀猪的时候大人们往往会把猪电晕了再杀,小时候以为是大人们下不去手。长大了才知道这是因为猪在被宰杀的过程中,由于惊吓过度,肾上腺激素分泌增多,体内新陈代谢加快,在这种情况下,细胞组织会供氧不足,导致肌肉进行过多的无氧呼吸,分泌出大量的乳酸,使肉质发酸紧绷,这种肉又酸又干,肉质也不嫩。

    江源苦涩的一笑,可能这些人在他们眼中都和畜生无异,都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