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村子口停了下来,天色昏暗下,原计划的养殖基地终究还是没能去成。
不过也就耽搁一天的事,张北也打算明天开个直播详细给直播间介绍一下养殖基地的运作方式。
但前提是,明天绝对不能带着王老二一起!
路上的这一个小时他差点没被催死!
看着张北飞快逃离的身影,王老二吹着口哨朝着家里驶去。
这几天再催一催媳妇,多挑几个人选。
保证把头子接下来只要在家一天,就有村头情报人员上门催婚!
保证做到无缝衔接!
张北刚刚走到门口,一个身影就让他将催婚的事情暂时放下。
“把头子你回来了啊!”
“你怎么过来了?”
“嘿嘿嘿,这不是渠道么……”
听到这话,张北叹了口气,飞快打开了房门。
“进去吧,我看看你又挖到什么了。”
这人叫做丘丰,也是跑山人的一员,不过地位极其特殊。
甚至在很多人眼里,他还要比张北更加具有威慑力。
据小道消息所说,有人已经在跑山之前习惯性的拜一拜丘丰。
事情的起因算不上多复杂,丘丰原本是跟着一个老师傅学厨的。
两年下来也学了不少东西。
但大城市卷的离谱,据他所说,后厨那地方只要还没混到厨师长的位置都得卷起来。
他入职的是一个五星级酒店,不提供早餐,厨师赶在上午九点半到后厨将今天的东西准备出来就行。
但架不住有人为了早日跟着厨师长多学点东西,九点就到了。
一个人九点到,其他人也不能落后啊!
厨师长就一个,想要学东西总不能落后其他人吧?
于是乎,原本九点半上班的后厨在历经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变成了早上八点。
自愿加班可不存在加班费一说!
而厨师八点都来了,服务员总不能来的更晚吧?
短短半年,丘丰已经严重睡眠不足。
在深思熟虑之下干脆直接辞职回老家,将他爹跑山人的行当重新捡了起来。
但离谱的地方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丘丰这人倒霉是真倒霉,基本上跑山人上山多多少少也有点收获。
找个桦树茸,采点肾精茶这都不算困难。
但偏偏,丘丰每次上山大多数时间收获都不足寻常跑山人的五分之一。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事持续个一段时间也就该放弃了。
可有时候命运就是充满了玄幻。
不管什么情况,每个月丘丰必然有一天能找到大货。
可能是走着走着发现了一大片的桦树茸,足足有上百斤。
可能是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发现了一大片棒槌的窝子。
甚至这人还找到过纯野生三十年份的老参!
当然,张北所说的纯野生就是老白没参与的那种。
张北很长一段时间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背着他觉醒了什么系统。
比如说运气值积攒?
不然凭什么每个月三十天,必然会有一天遇到大货!
丘丰从自己背包里小心翼翼翻出来了一个用红布包裹的木盒。
差不多半个鞋盒的大小让张北眉头一挑。
这小子又挖出来了什么离谱的东西?
丘丰解开了绳子后推到了张北的面前。
“就这东西,把头子你要是收我就卖你了。”
张北也没废话,直接将盖子掀开。
入眼,一个白色的大萝卜顿时出现在了张北的面前。
足足愣了好几秒张北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玩意。
“卧槽,你从哪挖出来这么大的西洋参?”
没错,张北眼前的就是个西洋参,足足有萝卜大小的西洋参!
“五峰下面那条河沟,我去找窝子的时候看见的。”
看着眼前这玩意,张北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西洋参通常生长在海拔一千米左右的位置。
和人参不同,这玩意生长起来速度极快,而且个头还大。
养殖情况下基本一年就能成型售卖。
但这可是野生的啊!
五峰下面的河沟?
特么那旁边两个村子天天在那洗衣服就没人发现吗?
差点破防的张北也开始思索起这玩意的价格。
养殖的西洋参通常都在四百一公斤,野生的话价格会上浮到七百。
但这玩意的个头少说也有十年了,自然不能按照公斤的价格去计算。
“这玩意我要了,这么大一个卖了太可惜。”
“我没意见!”
丘丰丝毫没觉着自己挖出来的这玩意有什么离谱的地方。
西洋参本身也不值钱,他来找张北也就是觉着这么大个的按公斤卖有些可惜了。
思索了片刻,张北也想起了上一次这玩意卖出去的价格。
“上次那个大小比这个小一些,走的是李家渠道,给了五万。”
“这个大小我给你加点,七万怎么样?”
丘丰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五万就行了。”
他来之前只觉着这么大个应该能卖出不少钱,但真没想能卖出去这么多。
“行了,我说七万就七万,以后再有这么大的也按照这个价格来。”
张北飞快掏出手机,在一大串的名单中找到了丘丰的账号,利索的转了七万块。
“钱转过去了,去厨房炒两个菜,晚上喝点?”
送上门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一个现成的厨师不丢进厨房,张北良心都觉着不安。
“行,我去炒两个菜!”
丘丰虽然不再从事厨师行业,但手艺也没落下。
炒两个菜也不是多麻烦的事,一口答应下来直接钻进了厨房。
张北看着桌子上的西洋参,用手拍了两下。
啧,怎么看都是个大萝卜!
不过趁着丘丰炒菜的功夫,张北也钻进了浴室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
还没等菜炒熟,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的姚东升,张北顿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毕竟这么晚还找自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犹豫了片刻,张北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我哔哔哔,你特么哔哔哔,开个哔哔哔直播啊!”
听到一连串的消音词,张北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足足喝了两分钟这才重新拿起了电话。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