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进孝的陈述中,三月至八月的连续降雨确实构成了一段艰难时期,对农作物收成造成影响,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八月正值秋收季节,即使九月未完成,天降冰雹也只会伤及牲畜,对田间的粮食并无大碍,除非是罕见的大雪,否则庄稼大部分都已经收割完毕,还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呢。”
秦可卿分析得有条不紊。
而且,祖业大多位于东北,那时的九月相当于现在的十月底至十一月初,已经开始步入初冬,下雪的可能性更高,而冰雹则是南方常见的现象。
她继续道。
说到这里,贾逸突然打断:“等等,你说的是乌进孝。”
秦可卿点头确认。
贾逸突然明白,原来这乌进孝在原作里并非好人。他出身于黑山村,姓氏奇特,人心狠手辣,是贾家粮庄上的隐形蛀虫。
他亲自前来交粮,唯恐儿子会投机取巧,利用贾家对老人的宽容,借机偷懒减税。
在贾府三代无实权收益的情况下,全凭祖荫度日,乌进孝等人少交一两,贾府的银子可能短缺了。据贾珍估算,乌进孝大约拖欠了五百两,他却只承认两千五百两,这之间的差距自然落入了他们私囊。
这些田庄的勾结,导致至少万两以上的损失,这还没计算其他物资呢。身为宁国府的主宰,贾珍无法亲自到场管理黑山村的乌进孝每日事务。接触到乌进孝的人早已被收买,贾珍无法获取有力证据。
贾逸坚定地表态:“此事,我定会彻查。”
\"任何侵吞家族财富者,都将付出代价。”
他的眼神犀利,决心明显。
只有这样强势的男人掌舵,女眷们才会感到安心。
秦可卿相信,在冠军侯的领导下,贾府必将重现辉煌,超越宁荣二公在世时的荣耀。
毕竟他自幼浸润军旅,家中生活几乎寥寥无几,连乌进孝的真面目他恐怕都未曾目睹过。
\"我明白了。”
贾逸的眼眸微微眯起,透出深思。
乌进孝之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贾珍虽然好嬉戏,却并非愚钝之人。
要彻底瞒过他,仅凭乌进孝的一面之辞显然不够,背后必定有幕后黑手,甚至是一套精密的运作机制,专事从贾府榨取利益。
\"周瑞,你来一下。”
不久之后,身后传来凤姐王熙凤那特有的嗓音。
贾逸转眸望去,果然发现穿戴整齐的王熙凤,立于门边,显然是有意偷听他们的对话。
不知是否为了与秦可卿争艳,王熙凤刻意打扮了一番,香气四溢。
贾逸被前后两位绝色佳人环伺,内心再次蠢蠢欲动。
\"周瑞?她的级别还不够吧。”
秦可卿柳眉微皱,对周瑞的地位略感疑惑。
周瑞是荣府的老人,地位不高,年逾半百却未升任管家,主要负责春秋两季的地租收取,偶尔陪少爷们外出,私下里则是王熙凤的得力助手,但并未真正掌权。
\"你以为,我为何会让别人插手我的事务。”
王熙凤轻启朱唇,带着一丝不屑,缓步走近,挽住贾逸的手臂,“我早就察觉了他的异样。”
\"听说他的家中,也雇佣了一些丫鬟做事,\"她继续道,“周瑞的女儿,竟然能攀上古董商冷子兴这层关系,还经营起了自己的田产,这些钱从何而来。”
王熙凤的眼神犀利。
贾逸明白,这笔资金绝非少爷们的恩赐,他们的出手远没有如此阔绰。
秦可卿好奇地问道:“周瑞家曾是王夫人的陪嫁,生活优渥些,这算什么问题。”
\"即使是地位再高的仆人,毕竟只是佣人,待遇至多也就一两银子罢了。”
贾逸断言,话语中透露出对封建等级制度的深刻理解。
王熙凤说话间,贾逸脑中浮现出周瑞的形象,那并非一个品行端正的人物。
在那个时代,宝玉去见贾政需下马以示敬意,然而周瑞这样的仆人,竟敢怂恿宝玉打破常规,暗示书房可不必要行此礼节。
\"别忘了,周瑞的职责本在于管理京畿和外庄的田租,\"贾逸心中暗道,“这意味着他与乌进孝这样的庄头必然有所牵连。”
\"周瑞常往皇庄跑,对荣国府的田产收成了如指掌,但他会如实向主人汇报吗。”
王熙凤的话语,让贾逸和秦可卿心中的疑虑愈发浓厚。
乌进孝声称皇庄收成不佳,雹灾旱涝导致减产,贾府的地租自然减少,剩下的部分落入了乌进孝这样的蛀虫口袋。
而乌进孝还需支付一部分给周瑞,以封住他的嘴巴。
因此,在周瑞那里,皇庄就成了自然灾害频发之地。
他会将这些信息向上级汇报,这无疑揭示了皇庄的真实情况。
在繁花似锦的紫禁城深处,那些贵胄夫人如何应对生活的琐碎?
她们沉醉于宫廷的宁静,仅凭家仆的口头报告,便判断天下事,即便内心存疑,也只得默然接受。
宫中女性遵循着内敛的礼仪,尤其贵妇们更是如此,她们难以逾越规矩,亲自去探查实情,于是真相往往被掩盖在层层纱幕之后。
“有趣极了,真是令人惊讶。
一名寻常管家,竟牵扯出一条隐秘的人口交易网,
而宁荣二府,似乎潜藏着更深的秘密。
离开荣华府邸后,贾逸的心情依旧凝重。
宁荣府的问题,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一日不解决,一日无法轻松。
“大人。”
宁峨眉轻声随行,禀报道:
“牙子帮会的底层成员,已悉数落网,送往刑部审讯。”
贾逸深深吸气:“那些被焦大救出的孩子们,状况如何。”
“以您的名义,已在官府捐赠了一千两白银。”
宁峨眉话音未落,贾逸便插言:“每月都要捐赠一千两,资助他们扩展规模,庇护更多孤苦老人和流浪儿童。”
“遵命。”
宁峨眉坚定地点头。
待一切安排妥当,贾逸方询问:“大雪龙骑和铁浮屠有何新动态。”
\"他们已驻扎在幽州边境附近。
据袁将军的最新情报,幽州如今动荡不安,表面归属大乾,实际上已被乌丸势力渗透掌控。”
宁峨眉轻叹,预感即将来临的战役将异常艰巨。
乌丸在幽州的布局日久,早已与中原土地融为一体,想要像当年鞑靼那样轻易煽动背叛,几乎不可能。
这些异族的抵抗,更为顽强。
“传令雁门关的赤甲军,以及所有将领,整装待发。
留守萧何镇守城池,其余人马北上幽州,随时准备平定叛乱,进而讨伐乌丸。”
贾逸负手而立,对即将到来的战斗,胸有成竹。
“大人,我军多为骑兵,战斗激烈,困难重重。”宁峨眉轻轻摆头,尽管雁门关的铁骑至今仍无敌手,但攻城战的损失也不容忽视。
\"这是必要的牺牲。”
“男儿为保家卫国,便是阎罗殿前亦无所畏惧。”
这句誓言,深深烙印在雁门关将士的心中。
此刻,系统的提示音传来:请主角启动第二十三回决定。选项1:独自面对战争的重担!奖励待定】
【选项1:独立承担战事!奖励:贤相-管仲。】
【选项2:带领宁荣后裔,平定叛乱,持续奋战!收获:五万劲旅士兵。贾逸的心跳猛然提升,只要掌握五万北府军,他便能自给自足,无需过分倚仗雁门关的援助。第185章 邀见欧阳旭!王侯会晤,原文:。清晨的膳食之后,是否为奸臣?
皇廷的慈善机构,每日清晨,焦大如常漫步而来,寻找能贡献力量的地方。
岁月沧桑,贾府中一些老员工因年迈力衰,难以维持生计,他们自愿成为府中的临时劳力。
其实,作为宁国公昔日的亲信,即使主子离去,他们遗留的丰厚资产足以保障他们的生活,像焦大这般曾立下赫赫战功之人,本有机会获得更高的爵位。
然而,焦大选择将财富用于公益,他的牺牲与无私令人敬佩。
如果当年他选择离开宁国公,或许早已拥有显赫的地位。
今日,府邸的变化出乎意料。
一个身着翠绿官袍,绣有鹌鹑图案的九品小官员,引领工匠们忙碌地整理庭院。
焦大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破旧的大门焕然一新,坑洼地面铺上了青石砖,风化的石器被替换成了崭新的。
门窗、屋檐、各类设施都得到了修复或升级。
他沉默良久,困惑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负责福利院的老吏员,由于浅眠而被声响惊醒,田来探头查看。
“焦大,你来了。”
他惊喜地说,“今后,我们的资金充足,你无需再过于节俭。”
焦大疑惑地询问,他对新帝的印象并不乐观,却听老吏员兴奋道:“冠军侯承诺每月捐赠一百两银子,这是我们院落明年的保障。”
“我打算给每位孩子和老人添置冬衣。”
老吏员的话语犹如及时雨,让焦大的心中涌动起感动。
他并未察觉,对面的罗宁等人正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心。
罗宁温和地告知赵盼儿:“侯爷一直期待你的消息,醒来后,是否愿意随我返回。”
赵盼儿深思后决定,她要先找到欧阳旭并取回夜宴图,然后再表达感激之情。
不久后,凤字营的队伍抵达高府门前,罗宁确认:“他现在是高府的女婿,这里是我们找到他的唯一途径。”
高鹄身为正五品马步军副都指挥使,且是皇妃的兄长,地位显赫。
府内传来阵阵敲击声,似乎正在进行装修。
“朝廷拨款了。”
众人猜测道。
在京都的内城,赵盼儿从客栈走出来,罗宁询问:“小姐,你醒来了吗。”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期待。
在这熙攘的人群中,骑着骏马,手握武器的队伍难免会引起高观察的不满,赵盼儿低声提醒着。
出乎意料,罗宁豪迈地扛起斩马刀,微笑道:“我们凤字营在京都,不必在乎他人的评价。毕竟,我们身后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冠军侯。\"算了,我们就一起行动吧。\"赵盼儿迈步朝门口走去,正欲敲门,一辆华丽的马车悠然驶入视野。
“盼儿。”
赵盼儿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有些惊喜。
眼前的青年,身着深沉的藏青长袍,乌黑的秀发用翠绿玉簪束起,容颜俊朗,正是今年的探花郎,欧阳旭。
两人重逢,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欧阳旭看着眼前越发迷人的赵盼儿,不禁咽了口口水,目光难以移开。
然而,就在他准备上前拥抱之际,注意力被凤字营的队伍吸引。
\"盼儿,你看这些人是...\"欧阳旭流露出一丝诧异。赵盼儿微笑着说明:“这些人都是我亲近的友人,他们专程来守护我。”
“你的朋友?全来自凤字营。”
欧阳旭嘴角微颤,难以置信,“盼儿,你何时与冠军侯搭上了关系。”
“虽不算是熟识,但他确实曾对我有过帮助……”赵盼儿的话语还未落定,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旭插嘴了。“盼儿,那个冠军侯可不好对付,他在京都劣迹斑斑,手上沾满了权贵的鲜血。”
他继续揭露,“连圣上都曾受过他的打压,这种人靠近你,或许是对你的魅力感兴趣……”“他下手的对象,难道就不是罪有应得吗。”
赵盼儿反驳,眼神坚定,“在冠军侯的领导下,京都的确繁荣,至于打压新帝,我不知详情,但我相信他自有他的道理。”
对于贾逸在民间的地位,赵盼儿心中也有些疑惑,什么样的人品能让他如此尊敬?这还是她记忆中的谦谦君子吗?
“为臣者,当忠诚于君主。”
欧阳旭冷峻地说,“无论他有何种理由,只要对圣上不敬,便是奸佞。”
赵盼儿眉头紧锁:“帝王也是凡人,也会犯错,错了就要勇于面对。
冠军侯自始至终,我都认为他是无愧于心的。”
这场意外的重逢,出现的不是温馨的拥抱,而是关于冠军侯的热议。两人心照不宣,气氛紧张。
尤其当赵盼儿坚决地为冠军侯辩护时,欧阳旭的心中燃起了怒火。
她与冠军侯的关系显然非比寻常,连亲兵都调出来保护她的安全。
忽然,赵盼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后,一把方天画戟无声无息地横在欧阳旭的颈项。
身后那身着猩红大氅的青年,眼神狡黠地问道:“你说,何者为奸。”
一眼瞥见身后的红衣青年,侍者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您...您可是...冠军侯。”
“小人,拜见侯爷。”
欧阳旭刚要行礼,贾逸却拉住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本侯乃篡逆之人,不忠于王室,无需你多礼。”
“侯爷,小人失言,冒犯之处还请宽恕,小人见识浅薄,不该质疑侯爷。”
欧阳旭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这时,宁峨眉在一旁轻声问道:“侯爷,要处置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