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后边儿的窗户突然砰的一下儿破开,刚刚逃走的那个人竟然从后边儿的窗户再次跳进来,手里的长剑直奔那个躺在地上的间谍。
“艹!”
他忍不住大骂一声,对方竟然这么大胆,这么狡猾,刚刚受伤逃走,一转身,趁着他救助辛楠楠的时间,再次返回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想要去阻挡也来不及了,只见对方一剑直接把间谍的脑袋给削掉了一半儿,然后迅速转身跳出窗户,朝外边儿冲过去。
“狗艹得!”他破口大骂,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追上去也留不住对方,反而耽误了辛楠楠的治疗,只能眼睁睁瞧着他逃走。
再看辛楠楠的胳膊,血管儿和神经已经对上,但是现在这种愈合极为脆弱,稍微动一下儿就会功亏一篑,没办法儿,也只能帮他给按着,保证血管儿和神经不会错位。
足足半小时后,断掉的胳膊才算是稍微牢靠一点儿。
辛楠楠红着眼睛瞧着自己的断臂,咬着牙说道:“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拖累你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给断了!”
王根无奈的笑了声:“说这干啥,线索断了咱们还能再找,你要是没了,房山得弄死我!就算不弄死我,我从哪儿给他再找个好嫂子去,难道叫我献身做他媳妇儿?”
辛楠楠噗嗤一声笑了一下儿,紧接着想起来这次任务失败,眼眶儿忍不住又红了。
“别想那么多!”王根眨了眨眼,轻声说道:“这个人虽然蒙着脸,但是我根据他的轮廓,大致能看出来他长的啥样儿,修士界的人咱局里不都有存档啊,到时候儿我去局里边儿翻看一下儿存档,指不定能找到对方是谁!找到了他,还怕对方跑了?”
“真的?”心里愧疚的辛楠楠一听,惊喜的问道。
“那是当然,我视力一直很好,而且有这种特殊的观察力,就像是挑战不可能里边儿的水哥一样儿,只要我能掌握他的特征,就能把他的面貌给描绘个差不多!”他不敢说自己有透视眼,只能找个理由儿来编排。
“太好了!”辛楠楠惊喜的瞧着他:“房山能交到你这个朋友,真是幸运!”
“哈哈,现在说这个太早了,你先赶紧恢复了才行,我可不想叫房山半夜爬到我床上,逼我还他媳妇儿!”
“滚犊子!”辛楠楠骂了句,心里高兴,满脸都乐开了花儿!
这样儿按着足足一个小时,血管儿和神经都连接的差不多了,他问道:“现在胳膊有感觉没?”
“有,痒,疼!”
他又在对方胳膊上掐了一下儿:“疼不?”
“疼!”
“那就行,有感觉就行,不过我也不敢说能百分百恢复功能,你先忍着点儿!”他脱掉T恤撕开,用T恤在他胳膊上边儿牢牢的缠住,保证胳膊不会移位:“咱们还要去医院瞧瞧!”
扶着辛楠楠站起来,走出房间,只见院子里的地上赫然躺着两具尸体,正是房山安排过来给他们保驾护航的人,不过都叫刚才那个人给两剑刺杀了。
“狗日的间谍,再咋说都是国人,竟然下狠手,直接杀了他们,一点儿同胞的情谊都不顾了!”辛楠楠看在眼里,忍不住痛骂一句。
“狗急跳墙了,哪儿还会顾这些!”王根叹了口气,扶着辛楠楠到外边儿,打了辆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到医院里边儿做了核磁,辛楠楠的血管儿和神经接驳的都挺好,就连医生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和震惊,这种断肢再续,就算是医院最顶级的高手来接驳,到最后也会丧失一部分功能,但是王根的接驳很完美,医生评估后,等伤口好了,接上的胳膊损失的功能可能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到最后,这边儿的医生甚至缠着他们问到底是哪位医生给接的胳膊,他们要去进修学习,王根也没办法儿说这玩意儿就是自个儿给接的,只能含糊的糊弄过去。
怕还有啥不妥的地方儿,他们在医院住了一晚上,输了点儿消炎药,确保胳膊不会出现啥问题。
在辛楠楠睡着后,他溜出去给房山打过去电话,把这边的事儿汇报了一下儿。
“谢谢你了,兄弟,要不是你,楠楠胳膊就保不住了!”房山听他说完,感激的说了句。
“废话少说,就当我还以前你的人情了,你不亏吧!”
“不亏,嘿嘿,以后要有用的着我的地儿,你尽管说,除了叛国,老子这条命都给你!”
“得了吧,谁稀罕!”他笑了声,接着说道:“虽然没看到对方的脸,但是我能捕捉到他一些面部特征,局里边儿不是对掌握的修士都有相片儿啊,你把他们信息传我,我说不定能找到这个人!”
“好,我马上安排!”
挂了电话,等了有半小时,他手机就收到消息,打开一看,是房山发过来的一个压缩包儿,并且提醒他这些东西看完必须立马儿删除,并且把手机给彻底毁掉,避免别人通过他的手机掌握到这些消息。
王根回了一句收到,打开压缩包就开始在手机上查看起来。
里边儿一共有近万张照片儿,可以说这些人就是国家这么多年来培养出来的几乎所有的修士了。
他一张张的翻过去,寻找那个人的影子。
对方虽然带了面罩儿,但是挡不住他的阴阳蛇瞳,很清楚的记得对方的面貌。
把所有的照片儿全部翻了一遍后,里边儿竟然没有找到对方!
他心里忍不住怀疑起来,难道说对方竟然是没有登记在册的人?就跟以前的他一样儿,一直没有露面儿?所以连局里都没掌握他的信息?又或者说对方就不是国内的人,而是境外的,只是容貌跟他们相似?
他再次给房山打过去电话,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过了一个小时,房山再次给他发过来一批照片儿。
这些人都是境外的人,不过里边儿有些并不是照片儿,而是素描,因为没有办法儿拍到照片儿,只能通过人的口述画出来对方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