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
颜予怒喝一声,随即自己跃至车顶,连续三个瞬发的【旋涡】出现在其面前,层层叠加,直面任垣发出的激光束。
耀眼的光束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前两道【旋涡】,在第三道时出现了短暂的滞涩。
也就是这点时间差,让“临安号”成功的向左拐出了一个角度。
紧接着最后一道【旋涡】被破,光束斜着击中了“临安号”的后备箱,瞬间击毁了“临安号”大约五分之一的车体,一个轮子也连带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临安号”躲过了致命一击,却也失去了平衡。歪歪扭扭的在路上行驶着,车速也是变慢不少。
“老鄂,再坚持一会儿!前面就是黄山脚下了!”
颜予大喝一声,几道【湍流】朝着后方奔涌而去,瞬间将“裔教会”众人打的人仰马翻。
“草!我本来车技就一般啊!!!”
鄂坎也是大骂一声,忽的,他看到了前方有一个向上圆滑弧度的大石头,再前方就是黄山的山脚。
他的双目亮了起来。
“颜予,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等下!你他妈的!我先钻回来!”
颜予显然也是猜到了鄂坎要干什么,赶紧从车顶钻回了车内。
前面这个大石头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加速器,全力开上去属实是要一飞冲天了。
“要去了!”
鄂坎毫无保留的一脚油门,“临安号”撞向了这块石头,随即一飞冲天,这高度让鄂坎都不由得心颤几下。
“走,进山!”
颜予一把拽起鄂坎,身后闪现出庞大的天蝎星阵,二者直接悬浮在了空中。
“临安号”则是可怜的自高空坠下,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仅仅是一天,这辆颜予千辛万苦要来的座驾就报废了。
他妈的!
颜予转头,后方是正追击而来的“裔教会”。
他竖起中指,遥遥的对着在最前方任垣一比,随即在空中飞行而去,宛如一只肆意翱翔的天蝎。
“找死。”
任垣黑色面具下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手背上的一个奇异印记,颜予的方位瞬间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见此,任垣冷笑一声,对着身旁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执事冷然说道:
“黄山,西北方向!”
......
“颜予,我们不直接走吗?你这是在干啥?”
鄂坎见颜予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在山中穿行着,还时不时的做一些“脱裤子放屁”型的痕迹消除,十分的不解。
“走不了,也没必要走。”
颜予仍然做着这些看似有些稚嫩的反侦察,并没有因为鄂坎的话而停下来。
“走不了?为啥走不了?你带着我一飞不就能把他们甩开了吗?”
鄂坎还是不理解,但也是老老实实地跟在颜予的身后。
“很简单,那个任垣有类似‘追踪’的觉醒能力。很遗憾我并不知道怎么解除,所以走到哪,我们都还是会被找到。”颜予说道。
至于颜予是怎么发现的,当然是归功于“第六感”。
刚刚自己带着鄂坎想要飞走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锁定了自己,之后便是一股危机感一直尾随在二人的身后。
“既然走不了,那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老子刚提的新车,这些人一个都他妈别想活着走出黄山。”
颜予愤愤开口,也是引得鄂坎一阵发笑。不过鄂坎也逐渐兴奋了起来,他也早就看这群嚣张跋扈的傻鸟邪教徒不爽了。
不过兴奋之余,鄂坎还是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但我还是不理解,你为啥要把我们的痕迹消除了,而且好像做的不是很精细,也没消除完全。”
“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追踪’,这种显得有些慌乱的反侦察会让他们轻敌,轻敌就有可能分队,分队我们就能逐一猎杀。”
颜予耐心地给鄂坎解释着。
“可我觉得我们直接上也能干死他们。”
鄂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颜予笑着摇了摇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们对‘裔教会’的了解太少了,他们可不一定是‘兔子’,搞不好是‘鬣狗’。
况且我说了,要将他们全部留在黄山。我可不希望有几个残党余孽逃出去了。”
鄂坎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接着望了望后方:
“那我们今天就要干他们吗?还是明天?”
颜予扭了扭脖子。
“先让他们看到点希望,来,抽根烟。”
颜予直接席地而坐,给自己点上根烟,又甩给鄂坎一根。
鄂坎也只能一脸懵逼的跟着坐下来,二人就这么在如此紧张的“逃亡”中安逸的原地休息了起来,这一幕看着属实有些违和。
约莫十分钟后。
“来了。”
颜予睁开了双眼,拍了拍鄂坎:
“跟着我。”
话音刚落,颜予就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
“长老!在那!”
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执事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赶忙朝着处在身后的任垣喊道。
任垣面具下的眼睛眯了起来,居然就这么找到了?
“长老,‘飞行’这么变态的能力肯定是很耗费力量的,怎么可能连续不断地使用,说不定那个颜予已经虚的跑都跑不动了。”
那个执事站到任垣身旁,笃定的说道。
任垣转过头,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
“谭执事,你是在教我做事咯?”
“不......不是!不是的长老!......”
下一秒,任垣猛地出手掰断了谭执事的小拇指,后者痛的浑身颤抖,却还是死死咬住牙关,没让自己发出声来。
“跟我讲话,注意分寸。知道了?”
“知......知道......”
谭执事额头不断地冒着冷汗,颤颤巍巍的应了过去。
任垣冷哼一声,接着高喊道:
“正北方向,加速!”
经过谭执事这么一说,任垣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毕竟自己几乎带上了小半个浙省的“裔教会”信徒,足有几百人。
要知道,哪怕是最低级的“信徒”,“裔教会”的收揽标准也是很严格的,放在寻常根据地,也都能当个小官了。
要这还能阴沟里翻船了,自己还怎么配做这个长老。
正当任垣这么想着,脖颈间猛然出现的凉意迅速让他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