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越边境。
颜予浮于空中,双瞳闪烁着深紫色的光芒,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极为妖异。
下方的众人面色好奇的看着空中的颜予,在等着看看后者想要做些什么。
不同以往,颜予的身边还静静地漂浮着一本深紫色的书,这本书很厚,像是深埋在图书馆内层的繁杂历史古籍。
书的封面写着四个难以辨认的文字,笔画非常蜿蜒奇异,旁人难以认得。
《摩羯星法》!
这便是颜予所觉醒的第七个星灵——摩羯星灵!
这本深紫色的书,就是摩羯星灵的具象化。
它所给颜予带来的能力,就是书中所记载的万千法术,这些法术都是静静地尘封在书本之中,等待着颜予一个个将其参透。
颜予双眼轻闭着,感受着这股还稍显陌生的力量。
这里是滇越边境,但严格来讲还算不上前线,因为越南众兽的手脚,还没能伸到这里。
可以把这里理解为第二线,前线短兵相接,若是我方败逃,便是退往这里。
颜予心中微动,一念之下,《摩羯星法》轻轻翻动着,直至停留在了某一页。
下一秒,像是空气中有支无形的毛笔,在地面上青涩的勾勒着,描绘着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图案。
颜予要在这提前布置两种阵法。
【监牢】,【绞杀】。
从名称就可以看出,前者是做禁锢、囚困之用,后者则是拥有高杀伤性。
这两道阵法,是《摩羯星法》的“阵法篇”中,较为基础的两道。
不过,基础不意味着弱小。相反,这是两道非常具有性价比的常用阵法,用在大规模战争中,是绝对的大杀器。
颜予用意念不断操控着空中的无形之笔,这是两种偏小型的阵法,他需要用一种合适的搭配间距,勾勒数量庞大的阵法。
若只是一道两道,还很难对整个战局产生什么影响的。
“话说,颜予哥这次的新能力是啥?你们看出来了吗?”
宁觉达嘴巴里一边不知道嚼的什么,一边有些好奇的张望着,那一笔笔勾勒出的未知图案。
目前阵法未成,力量都还没显现出来,宁觉达一时间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不过见多识广的麒麟和苏柏钦,就已经窥出了些许门道。
麒麟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转头对着苏柏钦道:
“没想到颜予兄还习得‘阵法’这种兵家大杀器,真是深藏不露啊。
有这种后手,我们的胜算倒是又大了几分。”
苏柏钦闻言,却没有立刻接过话,只是皱着眉头。
片刻,他才轻轻摇了摇头:
“底气还是不够足,我们的存在已经被越南‘兽王’知晓,它们的援兵却迟迟没有露出水面。敌在暗,我们在明。
看颜予这两道‘阵法’数量就知道,这只是用来对付那些杂兵的,是有帮助,可决定战局的永远都是顶层强者。”
听到苏柏钦的话,麒麟也并未反驳,只是在心中暗叹一声。
苏柏钦说的是事实,麒麟的心中同样也没底,毕竟最让人忌惮的,永远都是“未知”。
随着时间流逝,颜予对于这两道‘阵法’的掌握已经愈发纯熟,勾勒的速度也不断加快。
像本是一板一眼的正楷,变为了潇洒写意的草书。
这片地域,被洋洋洒洒的勾勒了数以百计的‘阵法’,外溢的力量充斥在空气之中,令下方众人纷纷咋舌。
“这些‘阵法’全开,不止是能清理一些杂兵吧?反正我现在身处其中,是感觉汗毛直立。”
宁觉达缩了缩身子,他虽说不以肉身力量见长,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六阶觉醒者。能让宁觉达都感到威胁,这些“阵法”倒是有些超出预期了。
忆昕和鱼舒窈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们的肉身力量倒是比宁觉达强上不少,不过对这些“阵法”若是一同爆发,也觉得无法做到无视的地步。
颜予见下方被自己布置好的【监牢】和【绞杀】,心念一动,本是张扬在外的力量便迅速内敛了起来。
那些勾勒的纹路,“阵法”上游走着的、隐藏着的力量,全都渐渐融进了地下。
片刻后,此地再无任何“阵法”的迹象。
颜予轻吁一口气,便从空中落下。
“颜予哥,完事啦?”
宁觉达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
颜予瞥了其一眼,道:
“这里完事了,还有个厉害的。”
闻言的苏柏钦眯了眯眼睛,轻声道:
“你还要布置别的‘阵法’?”
颜予随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用来削减越南野兽大军的,对于那些厉害点的家伙,几乎没什么作用。
摩羯我刚掌握,想要凭它重创越南‘兽王’这种级别难度太大,但是对付像独角兽那种级别的,还是很有可能的。
我还要再布置一道阵,而且,需要你帮我。”
苏柏钦听到还有自己的事,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不是百科全书,‘阵法’我真是一窍不通。”
颜予闻言露出一抹淡笑,旋即拍了拍苏柏钦的肩膀:
“我还不知道你吗?用不着你会‘阵法’,我要用到的是你的‘雷元素’。”
颜予想要布置的下一道阵法,名为【千雷】,这是一道具有极其恐怖杀伤力的高级大型阵法。
阵法越是复杂高级,所需要的准备和材料就越多。
以颜予目前对《摩羯星法》的掌握程度,想要成功布置出【千雷】,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强悍的雷霆之力为引。
天雷自然是最好,只可惜这是可遇不可求的,现在可没时间眼巴巴的等着哪天突然打雷,
因此,掌握雷元素的苏柏钦,就是颜予的最佳选择了。
闻言,苏柏钦也大概明白了意思,自然也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三天后。
在某处,一道纹路复杂的大型阵法静静地埋藏在地底之下,在视野未觉之处,徐徐旋转。
与此同时,滇越边境也彻底吹响了战争的号角,越南彻底撕开了薄如蝉翼的“禁制”,浩浩荡荡的向滇省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