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浮光蔼蔼,冷浸溶溶月。
徐宝儿翻动着身子,下意识抱着玩偶熊睡觉。她的脸埋在玩偶熊的怀里,淡淡的皂香,清爽明亮的香调,闻起来令人舒适。
玩偶熊柔软的身体仿佛生出骨骼一般,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摸起来的手感舒适,体温温热,很有力量感。
“唔……”徐宝儿抱紧了玩具熊,脑袋轻轻蹭了蹭,突然眉心微皱,似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她睡得很沉,睡姿乱七八糟,经常睡时人是竖着的,醒来人是横着的。
徐宝儿身穿小蝴蝶睡裙,长发披散在肩头,肤色冷白如瓷。睡觉时,她不爱穿内衣,雪团浑圆,脸颊肤色浅粉,唇如樱花一般。
耳畔传来低低的闷哼声,隐忍克制,声音沙哑撩人。
她整个人被玩偶熊圈在了怀里,身体柔若无骨,像是要被揉进玩偶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悬殊的体型差,显得她格外娇俏。
徐宝儿习惯性侧睡,夹着玩偶熊的腿,她察觉到玩偶熊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怀抱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不想输,但似乎也赢不了。”清冷的嗓音发出一声喟叹,在静夜犹如击玉般清透。
似乎被玩偶熊抱得太紧,徐宝儿有些难受,轻微挣扎了一番,调整了合适的位置。
地板上满地余晖,人影晃动。
快穿局内,一切正常运转。
老板忙完了新一批入职培训,转头去伺候勾陈大人,他还等着升职加薪。
主神大人之前许诺,若是打赌赢了,要给他升职。
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总不能和徐宝儿这个小辈平级,那岂不是白干了。
“老板好。”
路过的侍从向老板打招呼,老板点了点头,非常享受这种被人尊敬的感觉,他一路来到了庭院。
雅致庭院,依山傍水,花团锦簇,流水声潺潺。
老板远远便瞧见勾陈大人躺在长榻上钓鱼,细长的鱼线落入清澈的水中,不见鱼钩。
奇奇怪怪的勾陈大人,总做些不着调的事情。
天天扔他的那块金币,从来都是恶魔那面朝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扔的。
钓鱼没有钩,还以为他是姜太公。
话虽这么说,一来到勾陈大人面前,老板态度立马恭恭敬敬起来,两只手老老实实摆在身前。
“拜见主神大人。”
站了一会儿,见勾陈大人没动静。老板悄悄踮起脚,好奇地瞄了瞄勾陈大人的白金斗篷。
咦,还是看不到脸。
主神大人究竟长什么样?
“想死吗?”勾陈大人背对老板,手指勾了勾鱼竿,水面瞬间泛起无数细小涟漪,声音不怒而威。
“大人,大人我错了。”老板属于胆小又爱玩的那种人,吓得后退了一步,火速收起乱瞟的眼神。
“主神大人,请问您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老板心想这赌约怎么迟迟没结果,等着他好着急。
“你去烦徐宝儿,每天去找她麻烦。 ”勾陈声音懒洋洋的,像一只慵懒的猫。
“啊,我吗?”老板眉头紧皱,心想为什么老叫他做这种缺德事。
“徐宝儿她会打人,第一次刁难还行,后面再想见到她就难了。”
老板试图推掉这活,他不想得罪人,更不想得罪同为高管的徐宝儿。
万一赌局赢了,意味着徐宝儿背后有了厉害的靠山。要是徐宝儿秋后算账,勾陈大人肯定不会管自己死活。
还是得悠着点。
“她有三个月考核期,你打着考核名义去烦她。她敢不理你,你就挂她,让她考核不合格。”
勾陈坐起身,宽大的衣袍下隐约可以看到他的脚,足弓好看,指甲修剪的整齐。
挂、挂她?
考核期都是走形式的,没见过哪个局挂人。毕竟能走到考核期都不容易,没有深仇大恨,谁会做如此缺德的事情。
哦,缺德的人,原来是我自己啊。
老板耷拉着眉毛,点了点头。为了升职加薪,忍忍。
“找几个年轻帅气的新攻略者,分配到徐宝儿手下,让她带。”
勾陈喝了一口茶,狭长的眼尾眯了眯,像一只狡黠的狐狸,骨子里透着坏,焉坏。
“徐宝儿她说了不带新人,她不会接手的……”
“啪”地一声,勾陈重重放下茶杯,打断了老板的话。他反手掐住老板的脖子,将他拖到了自己跟前
“我找你是来办事的,不是让你处处怼我。”
“这些小事都办不好,死了算了。”
勾陈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掐的老板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发紫。
“大人……小人错了。”
老板艰难迸出几个字,他最近糊涂了,差点忘记主神大人什么德行了。
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坏家伙。
“滚。”
勾陈松开了老板,扭过去头,目光阴冷地看着水面,身后的老板连滚带爬的跑了。
他垂眸看向空无一物的钩子,冷笑一声。只见勾陈手一挥,不一会儿,池塘里的鱼全部泛起肚皮,浮在水面之上。
不上钩?那全部都给他死。
逃跑的老板心有余悸,火速开工干活,去找徐宝儿麻烦。
太可怕了,咳咳,差点被掐死。
老板捂住脖子,脖子上有清晰的指痕,青紫色,下手很重。
“叮咚”“叮咚”,门铃声持续响起。
徐宝儿闭着眼睛,头来回轻晃了一下,抓了抓头发,慢悠悠地坐起身来。
谁大早上扰人清梦,一直在按门铃。好好的梦,就这么被搅合了。
似乎做春-梦了。
梦里的画面太香艳,徐宝儿睁开眼睛,隐隐约约记得一些内容。虽然过程很模糊,但感觉挺美好。
“完了,墩墩,生子任务做多了,我好像变成小黄人了。”
“真要命。”
徐宝儿单手遮住了大半张脸,手指修长纤白,纤纤软玉削春葱,指甲浅粉干净。
“没事,找个男人。”
“哦,不,找一大堆帅哥。”
“宿主,咱们天天换。”
徐墩墩还打着呼,似乎在说梦话,即使半梦半醒之间,还不忘回宿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