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天威,雷霆斥横,乌云蔽日,风嚎雨落。
天际的乌云不知为何变得更大,恐怖的雷光在云端酝酿。
险险逃过一击的二人闷哼,望着轰出一处大洞的焦炭地面,瞳孔一缩。
千鹤焰神色冰冷,视线从地面落到对面的风宸烈身上。
对方身具变异雷灵根和裂天道体在这修真界并非秘密,甚至是玄天门大肆宣传的消息。
而如今雷霆直往自己脑门劈,罪魁祸首是谁,就很明显了。
至于为什么也往对方脑门上劈,这不在千少宗主的考虑范围。
菜,就多练。
可能就是对方术法生疏,所以菜,准头差,想以数量取胜。
风宸烈顶着他鄙夷的视线,一头雾水:
“???”
他忍不住开口:“你莫不是以为是我干的?”
说着,指向上方乌云。
千鹤焰阴阳怪气道:
“我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
“不是我!!!”
被污蔑的人勃然大怒:
“你这该死的男人!我风宸烈从不暗箭伤人!!!”
千鹤焰发出一声冷笑,明摆着不信:
“你……”
他话未说完,一道雷霆好似终于找到了目标,顺着风宸烈指着天际的手,直直劈了下来。
轰——
“啊——”
千鹤焰:“……”
雷光在全身流窜,夹杂了妖气的雷电之力带着腐蚀灵气的力量,给本就不富裕的修士丹田雪上加霜。
风宸烈全身麻痹,连发丝都被电得发卷。
这还不算完。
他的头顶冒出几缕青烟,腰间的老伤处同步传来一阵阵凿骨之痛,一时也顾不上自己另类的造型,狠狠捂住腰子。
千鹤焰原本还在震惊,后来看到他的动作,眼神不免奇异起来。
他意味深长地打量对方动作,眼神闪过戏谑。
啊……这个位置……
男人懂都懂。
风宸烈注意他的眼神,心中恼怒至极。
当然,这种对视没有持续得太久。
因为天空中劈下的雷霆越来越多了。
千鹤焰:“……”
风宸烈:“……”
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
“哇,暄暄子,你果然是藏拙啊!”
果子航挂在半空中,望着跟下面条一样往下劈的雷霆,口气充满震惊。
旁边的龙角果子也很震惊:
“啊……真的是我吗???”
他尝试操作雷霆往目标头顶上劈,却发现毫无反应。
简单点说,那些声势浩大的闪电在云端咆哮,已经与龙果果没有关系了。
闪电忽闪忽闪,好像在说:我自由啦!!!!!
谢暄:“……”
“……”
“周师兄……坏了……这乌云不受我控制了……”
隔壁的红果子转过身来,犹豫了下:
“啊?”
“不受你控制的意思是……?”
龙果果口气带上几分不好意思:
“就是说……它谁都劈……”
周航:“……”
他默默看向挂着自己的这棵巨木,望着那几乎直插云霄的树冠,咽了口口水:
“暄暄子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
“打雷下雨,快点收衣服?”
“……不是眠眠说过的这句。”
龙果果身上的两枚小角闪烁着电光,一晃一晃的动作充满疑惑:
“……那是啥?”
旁边传来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打雷的时候,不要站在树底下啊……”
谢暄:“……”
在二果惊恐的注视下,天地间正在肆虐行凶的雷电无差别攻击,其中一束轰然落在树冠顶部,顺着树身贯穿,蔓延至藤蔓,惊醒了正在沉睡的某藤。
细碎的雷光被削弱,顺着藤蔓往下,直到窜到两枚果子周身,带来极为酸爽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
“好奇怪的感觉啊——”
下方正在逃命的二人四窜,偶尔听到几句奇异叫声,也来不及辨别是何处传来。
身后追逐的雷光就好像被人指使着,一股脑地追着他们劈。
风宸烈雷灵根之体,尚且能抗住几分。
千鹤焰就比较倒霉了,雷霆为正,对魔气本就有不少消耗。
虽说妖界的雷霆不像修真界的那么有针对性,但耐不住这雷针对人啊!
他俩疲于奔命,猛地一抬头,对面不远处出现一张神色张狂的脸。
一个奇异的想法同时窜进二人脑海。
终于找到人的墨子凡冷笑:
“得来全不费工夫,竟是一时不察,让你们跑了。”
他手掌微抬,炽热的火缠绕在周身,整个人蓄势待发:
“你们有伤在身,便一起来吧,别说什么仙宫趁人之危,以一敌二,我也不算堕了师门名头……”
自说自话的人望着向自己冲来的二人,眼神闪过危险的光。
他视线中,千鹤焰和风宸烈神色严肃,抿着唇一言不发,却全速向自己冲来!
墨子凡张开手,哈哈大笑:
“来吧,战个痛快!!!”
哗啦——
两个人影头也不回地从他身旁路过。
墨子凡:“……”
“可恶,竟敢无视我……”
他一愣,愤愤怒道,却感到一股压力骤然袭来。
天地瞬间昏暗下来。
墨子凡心中一动,猛地回头。
巨型乌云遮天蔽日,浩瀚的雷霆路过他,贴心地降下几道,主打一个一视同仁。
“………………”
昏昏天色下,两个人一声不吭跑在最前面,身后一个新出炉的倒霉蛋被雷劈得惨叫连连。
再远一点的地方,一棵巨木树梢传来哇啦哇啦的叫声。
正在遛狗的水泠儿站在原地,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什么熟人的声音。
她警惕地左右张望。
“不会又是他吧,算了,干脆早点回去……”
二狗摇摇尾巴,表示赞同:
“我要吃狗饭!!我要吃狗饭!!!”
水泠儿:“……”
*
五根凤凰箭顺利完成,楚云眠哼着小曲将它们插到箭囊内,剩余的几根粘在一起留给鹅子臭美,也当个库存备用。
正在桌沿打转的果子歌望着天际越发大的云,发出感慨:
“这雷怎么好像越来越大了?不会劈到城主府吧?”
楚云眠淡定道:
“劈到城主府也无所谓,只要不劈到人就好。”
她想了想:
“劈到人也没关系,只要跑得比最后一个人快就行啦!”
将明日要穿的华服挂起来,最近一直琢磨继位大典演讲的楚某人站在小院里。
她张开手,宛如文艺少女附身般深情道: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