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娇为了确认,特意叫出系统。
〖系统,麻烦你帮我扫描一下那两个孩子现在的情况。〗
〖宿主,两个孩子年龄是八个月,体内检测到大量的安眠药成分。〗
【给小孩子下了那么多药,看来真的是犯罪团伙!他们这一次,应该是盯上了我和大哥。】
想着,她在桌板底下的手,又在景山手上写了一串字。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默默确认了对方的意思。
紧接着,景娇就起来上厕所,给景祁使了两个眼色。
景祁也默默抱着个水杯假装去打热水,跟在她身后。
兄妹二人无声的交流了一番。
景祁明白她的意思后,眉头紧皱,不太同意让她们去冒险,但又无法说言说太多。
他看见他们身后有一个壮汉跟过来,一路跟着。
只能在热水房那儿拐着个弯,进去接热水,装作不认识景娇的样子。
回到座位上,景娇又默默观察了那些陌生人一阵子,发现他们果然来意不善。
恰好火车广播员拿着喇叭通知,阳市即将进站。
景娇对面的女人,猛的睁开双眼,诡谲笑着看向景娇。
“你这孩子,家里人又不是不让你嫁!
你非得跟着他私奔干啥呢?
要姐姐看呀,他就是个坏的!
谁好人家的男娃,会拐带女孩子私奔呐。”
女人突然叫起来,声音放的很大。
和之前一直小声小气的问话,十分不同。
随着女人的话语落下,整节车厢的其他人,看向景娇和景山的眼神,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对。
还在一旁窃窃私语。
“那男的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会拐好人家的女儿私奔呢。”
“要我说,那女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长得妖妖娆娆的。
一看就是做出私奔这种事儿的人,指不定谁拐谁呢?”
一个坐在景斯和景祁对面的大娘,还热心肠的劝景娇。
“小姑娘跟你姐回家呗!别跟她置气!
我看一路上,你都不爱搭理你姐的。
但你姐呀,就一直在劝你,对你一直笑!都没跟你生气!
看着她就是个好的!
听大娘一句劝!
这个时候你以为男人好,跟着男人跑,等以后你就知道,始终是只有家里人才会真正对你好!
乖孩子,听大娘的话准没错!回家吧!”
景娇看大娘一眼,从她的表情中知道,这纯粹就是看热闹的路人,垂下眸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况且,她本来也没打算在火车上就脱身。
周围的那几个陌生大汉也渐渐围拢过来,冲着景娇道:“你这妮子!
我们是你哥哥,我们能害你吗?
让你别跟这小子走,别跟这小子走,你咋就是不听呢?
这小子在老家都有儿有女的。”
他们壮硕的身躯,瞬间把景娇和景山遮掩住。
在火车靠站,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其中一个大汉伸手拽住景娇的胳膊。
语重心长的说:“小妹儿,这男的他不靠谱,你不能跟他走啊。
而且他有媳妇的,你不能去破坏人家家庭。
别任性,快跟哥哥回家吧。”
说着,使劲把景娇从座位上拽起来。
景娇趁着混乱,默默的把一个军绿色的布包踢到景斯脚下。
还趁机往两人身上,分别贴了一张绿色的幸运符。
又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景山的手,把幸运符贴在他手背上。
这还是她好久之前,和倒霉符一起打卡出来的。
一直没有用上。
今天遇上了预料之外的事情,希望幸运符能真的给他们带来一些幸运吧。
做完这些小动作,景娇才惶恐无助的跟着大汉走。
景山反抗了几下,被一脸横肉的大汉呵斥两句,才老实下来。
二人就这么着,随着那些壮汉在阳市车站下车。
奇怪的是,这里发生了吵吵闹闹的事情,有乘警走过,却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走了,像没长眼睛耳朵似的。
景娇心中默默就有了一些猜想。
估计这个犯罪团伙的势力已经侵蚀,并打点好了各个关节处。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下到车站,景娇开始试探着大喊大叫。
“放开我,救命啊!有人拐带妇女儿童啦。”
车站的警务人员跑过来,瞅了一眼,还四处打量了一圈儿。
景娇的眼神也随着他一起打量,发现这个时候的车站,几乎没有什么人。
于是,景娇眼睁睁看着,警务人员和女人打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去,视而不见。
她身后的汉子们也凶相毕露。
钳制着景娇的那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抵在她后腰处。
“小娘们儿,我劝你最好乖乖的,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保管你这条命就没了。”
景娇害怕的不住的点头,只是手掌心里,有一些细小的粉末往下掉落。
“什么东西,那么香?”
“哈哈哈!你面前这个大姑娘呗,老子早就闻见她身上的香味了。”
壮汉深深嗅一口,嘻嘻笑。
“还真不赖,不知道在身下……嘿嘿……会不会更香!”
前头的女人回过头瞪他们一眼,“少说两句。”
二人才歇下恶俗调笑。
这香味,是景娇衣服上传来的。
傅明贺回去那天,景娇在他身上打卡出来各种味道的衣服留香粉,还有制作方子。
北方的冬天,也只有红色腊梅这一种花,傲立在冰天雪地里头。
景娇就照着方子里头,捣鼓了两小盒出来。
一盒在景山的包里,打算给三哥送人。
另外一盒,此刻就被景娇捏在手中。
一旁的景山,听着那些人侮辱自己妹妹,拳头紧握,眼睛充血,随时要暴走。
还是景娇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心中怒火才渐渐平息。
兄妹二人,被那些人推搡着,踉跄前行。
在火车站附近就是一片杂乱的居民住宅区,一行人绕过一条小巷子,在一个有些破败的矮墙面前停下。
景娇把手里的小盒子,眼疾手快弹到墙角。
无人发现。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单手抱着一个襁褓。
另一只手十分有规律的,三短一长再两短,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