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和蒋春兰一起,把岳媛媛给扶到了沙发上。
等小丫头一坐稳,郑老师就松开手,拿起椅背上放着的围裙,边系围裙边朝着何雨柱说道:
“雨柱啊!你跟小蒋先坐会儿,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何雨柱跟蒋春兰互相对视了一眼,赶紧摆手道:
“不了郑老师!我们坐会儿就回了!”
郑老师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一罐茶叶,接着又泡了壶水,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那怎么能行呢?你送我们娘儿俩回来,就已经算是帮了我大忙了,再说了,我还没感谢你给媛媛报名呢!能在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动员大会上给首长们表演节目,这对媛媛今后的成长和自信心培养方面,都有着不小的好处!今儿说啥也得吃了饭再走!”
郑老师说完,又伸出双手,把头发往脑后捋了捋,笑道:
“要不是路口那家兴隆饭店今儿没开门营业,不然我说啥,也得请你们俩下馆子吃顿好的,今儿这顿饭,就算是咱们提前先联络联络感情吧!你们待会儿可别嫌弃我手艺差哈!”
蒋春兰赶紧笑道:
“老师您太客气了!能尝尝您亲手做的菜,我跟老何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郑老师马上笑成了一朵花!
“你这丫头!净拿好话哄我!”
“媛媛!你跟你何大哥还有小蒋姐姐聊会儿天,帮妈妈招待客人哈!”
岳媛媛的情绪明显比刚才好多了,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妈你忙去吧!我会招待好何大哥跟小蒋姐的!”
郑老师笑眯眯的跟何雨柱俩人点了点头,随即悄咪咪地朝着自家老伴儿使了个眼色。
岳锦明心下了然,什么场面话也没说,一声不吭就跟着她进了厨房。
蒋春兰忽然毫无征兆的拿脚踢了何雨柱的鞋子,引得后者满脸诧异的望向了她。
她朝着厨房努了努嘴,靠着何雨柱小声说道:
“咳咳!”
“我说老何!反正你坐着也没啥事儿,你还不如去给郑老师打打下手呢!”
何雨柱马上白了她一眼!
“你说的好听!你咋不去呢?”
蒋春兰装模作样的咳了咳,又朝着岳媛媛笑了笑,随后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我不是不会嘛!”
何雨柱满脸的鄙视。
“小姑娘家家的,连个饭你都不会做!你笨死算了!”
蒋春兰立马来了脾气!
“不会做饭咋了?谁规定女同志就必须会做饭的?女人一样可以工作,一样能建设国家,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差,连共青团的胡书记都说了,‘妇女力量大无边,顶着生产半边天’,你凭啥瞧不起我们女同志?”
何雨柱瞬间哑口无言,他刚才明明说的是做饭的问题,啥时候说瞧不起女同志了?
这咋还扯到男女对立上了?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心想,跟女人讲道理,他真是闲的!
岳锦明刚把厨房门带上,郑老师就从窗边上取下一块猪肉,在案板上切了起来,边切边说道:
“老岳!你跟雨柱是不是有啥误会?”
岳锦明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接话道:
“啥误会?”
郑老师停下切肉的刀,转头看向他。
“我今儿下午跟雨柱接触了一下,我发现这孩子人还是不错的!谈吐温尔尔雅,说话也不急不躁的,性格看起来很沉稳,而且令我有些意外的是,他对中外诗词和学生教育方面都很有见地,一点儿都不像你说的只是个粗鄙不堪的厨子!”
岳锦明脸色一沉,望着她说道:
“所以呢?你认为我是在故意刁难他?”
“我可没那么说!”
郑老师撇了撇嘴,随即就不说话了。
岳锦明瞟了自家老伴儿一眼,心下感觉她并没有认同自己的判断,这让他的情绪出现了些许的不稳定,语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你跟他才认识几天?你知道他是个啥样的人?这老话说的好,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跟你说,这小子可不是啥好东西,你可别跟小琪那丫头一样,三言两语就让他给骗了!”
郑老师充耳不闻,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看来显然没把老伴儿讲的话当回事,作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出去了!”
在郑老师身边看了会儿,岳锦明见他们夫妻间的相处方式又陷入了僵局,只好从厨房里退了出来。
“岳老师!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您单独聊聊!”
见岳锦明从厨房里出来,何雨柱直接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岳锦明看了自家的小女儿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说道:
“跟我来吧!”
何雨柱朝着蒋春兰和岳媛媛笑了笑,然后跟着岳锦明进了他们左手边的一间屋子。
进屋后,何雨柱拿手指轻轻一顶,就把门闩给推上了。
“说说吧!你今儿上我这儿来,打的是啥鬼主意?”
岳锦明是个压不住性子的犟老头,一进门,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起了对方的目的。
没想到何雨柱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
“鬼主意?岳老师!这话应该是我问您才对吧?就您办的那些事,别说人、恐怕就连鬼,也干不出来吧?”
“欺骗一个有夫之妇跟别的男人见面,败坏她的名声,更何况这人还是您的学生,这就是您干的人事?”
岳锦明老脸一红,脸色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非常之事,自然就有非常之法,你一个只知道油盐酱醋的厨子,你懂个啥的大道理?”
何雨柱霍然起身,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说的所谓大道理,我是不懂!我只懂得什么叫做是非对错,礼义廉耻,作为一个人,首先得要有做人的良知,无论做人还是做事,最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而不是自我臆断,破坏他人的家庭,败坏清白妇女的名声,就这种所谓的老师,照我看来,也配夸夸其谈的讲什么大道理?说这种人猪狗不如,都是轻的!”
“你!”
何雨柱上前两步,一把就掐住了岳锦明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很轻松就将他给放倒了。
岳锦明没想到何雨柱居然敢动他,他瞪大了双眼,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可惜在他日渐衰老的身躯下,何雨柱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怎么也挣脱不了。
岳锦明的胸膛此刻已经被何雨柱拿膝盖顶住,这让他明显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嘘!”
“岳老师!您再闹腾,万一我一个不小心,把您的脖子扭断了,那您可就只能去见马克思了!”
岳锦明无法说话,只能一脸气愤的望着他。
“乖!别闹!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照实回答就好!”
说完,何雨柱又把嘴巴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您要是敢叫唤,我就只能先把您的脖子掰断,然后再去收拾您的老婆跟闺女了!”
“话说您家这小闺女长得可真不赖,那小皮肤又白又嫩的,您也不想她受到什么伤害吧?”
“哦对了!您还有一个宝贝儿子,好像是在一中念高中是吧?您说这么漂亮一个年轻小伙儿,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人给活埋了的话,您应该会很伤心的吧?”
岳锦明的眼神再次变了,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
“唔!”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脸,直接把他给拉了起来,然后顺手给推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随后他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支钢笔,朝着岳锦明挑眉一笑!
“我很好奇!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岳锦明一言不发,只是一脸愤怒的看着他,同时胸前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直接把钢笔帽给拔了下来,露出了锃光瓦亮的笔尖。
“岳老师!我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
说完,何雨柱的眼睛,霎时间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