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惨重，活着的人见到这力量后疯了一般逃命。那巨人没有再出手，转身消失在原地。”

    风初见缓缓说道：“其实异兽很多种族都知道这个存在，只是当时和人类关系不好，根本不会说出来。

    而当时的掌权者认为，这般恐怖的存在，民众知道也只会引起恐慌，就压了下来，但一方面又不放心，怕是人类的敌人。

    于是暗中悄悄打探，可能引起了祂们不满吧，把禁域之外一大片区域划分出来，使用特殊手段，所有机甲星舰等东西进入那个区域就没法使用。

    三千年后的今天，那片区域就是被称为‘混序之界’的地方。

    二十多年前，帝国与人类签订的和平协议中有一条就是暂时不许告诉普通民众禁域的存在。

    毕竟要让民众接受，得图图徐之。现在挺多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了。大概过几年，会有更多人知道。”

    说着，风初见看向震惊的少年，挑眉：“是不是很震撼？感觉自己世界观都受到冲击了？”

    季云安轻轻“嗯”了声。

    风初见随意扫了眼智脑，忽然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到一半，回头：“你不会一跃解千愁的，对吧？”

    季云安：“……”

    他看起来像是不想活了吗？

    少女一离开，季云安从床头柜拿起智脑，直接联系季帆。

    季帆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你想干嘛？”

    季云安抿唇：“爸，你上次想说什么？”

    对面传来起身和走路的声音，过了许久季帆才缓缓开口：

    “你这么快就要突破A级了吗？云安，你比爸爸优秀太多了。”

    “所以你真的知道我这辈子都不能到达A级？”季云安声音略微颤抖。

    季帆沉默了许久：“对不起。这是唯一让你当时活下来的办法……但副作用就是，封禁卷轴无法镇压A级精神力以上的人，还会压制你的资质。”

    “十几年来，我一直有意把你培养成温吞懒散，没有野心的人……平凡幸福也挺好的。”

    见对面安静极了，

    季帆心情复杂：“你本应该不知道的，就是疑惑为什么精神力永远到达不了A级，但……

    云安，你比爸爸优秀太多了，爸爸真的很骄傲。

    十七年前，你没有选择的机会，十七后，你自己选择吧……”

    季云安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云安。”

    “嗯？”

    “无论你选择什么，爸爸都支持你，也相信你。”

    “嗯。”

    挂断电话，季云安再次进入冥想。

    果然，回到了那座血月古堡。

    黑影也瞬间出现在他身边，狞笑道：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没有人能拒绝强大力量的吸引，哈哈哈哈……你还是回来了！”

    季云安瞥向黑影。

    少年的眼神向来温和疏离，清澈懒散，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此时的他，多了几分冰冷凌厉！

    语气平淡：“我和你不同，我不是为了得到强大力量回来。”

    “嗯？”

    黑影似乎很不理解，有人真的能抵挡巨大的诱惑，连带声音都没那么疯狂了。

    就像当初的他，明知道可能有不好的后果，还是选择接受，并沉沦其中，最后被拉入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