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
闫凤琴跟我要出发去我父母家了,闫凤琴没有太过打扮,出于尊重她只化了淡妆然后把乌黑的秀发披在了肩上,打开衣柜挑了一件牛仔裤还有一件白色短款羽绒服。
我坐在床上看着她换衣服,我问她紧不紧张,闫凤琴只是淡淡的说:“不紧张,九九八十一难过了八十难,过了今天我就成佛了”
闫凤琴转身看着我,这气质这打扮完全不输敏敏,敏敏偏瘦,而闫凤琴凹凸标致,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堪称绝世美女。
临行前闫凤琴拉着我的手去了旁边房间的佛堂,她走到供桌前抽出三只香点燃,然后她跟我一起跪在了地上。
闫凤琴双手合十闭目说:“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我跟苏俊永远不要分开”
我也跟着说:“菩萨保佑我跟小琴能够顺利度过难关,平时天天给你上供今天你可要……”
闫凤琴睁开眼转身看向我:“你有病啊!”
……
走出单元楼,外面的小雨还在下个不停,我跟闫凤琴撑着雨伞步行去了小区门口,在超市小琴买了两箱白酒,又买了两箱牛奶跟蜂蜜。
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一起把东西放进了后备箱,上车,关门,走人。
不一会车子来到了我爸妈所在的小区单元楼下。我落下车窗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家里的灯是亮着的。
小琴把车费付了,我们拎着礼品一起下了车。
在上楼等电梯时小琴一直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安慰了她两句:“来都来了”
她说:“我不紧张,你别担心我”
进电梯,上楼,出电梯。
爸妈家的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这扇巨大的门就像是我的牢笼,他像巨山那样笼罩着我,像是我无法超越的一道屏障。
“就是这里了!”
“嗯”
小琴红润的脸色此时已经有些煞白,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把王雪带回家,也许当时的情况也会像现在这样吧!
有人说我家的门槛高一般女人进不来,其实不然,我家的门槛特别低,农村女孩,会过日子就行。
但闫凤琴是个例外,也可以说她的身份是个例外,要知道我跟敏敏离婚是瞒着父母的,我爸妈要知道我偷偷的离了婚,并且这次还把一个女人带回家见他们,这后果……
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就在我准备伸手按门铃的时候,忽然家里传来了我爸的一阵愤怒声:“好啊!出了事你们来了,平时往你们值班室打电话怎么没人说,这件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写书面材料送上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我爸今个生气了,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这个时候来我家惹我爸生气。
闫凤琴诺诺的问了一句:“里面怎么了?”
就在我跟闫凤琴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家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两个西装革领的人被我爸推着从家里退了出来。
“苏局,我们这不是当面来了嘛!您还得支个招啊!”
我爸边推二人边说:“找你们直系领导去,我马上要调离了,你们该上哪去上哪去,都走!”
这时我爸也注意到了我:“苏俊?”
我忙说:“爸!”
闫凤琴也亲切的叫了一声:“叔叔您好”
我爸这才把目光落到了闫凤琴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我爸礼貌的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二人还在说:“苏局!那您给我们领导打个招呼吧!连云岗的这条线还得您说了算,您是调度……”
我爸气了:“刚从局里回来连个安稳觉都没睡,你们这是干嘛啊!找事一边去,没看到我一身事吗?”
“苏局……”
“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
电梯来了,我爸指着电梯说:“好啦!都先回去吧!我头疼,都走都走”
两人进了电梯,我问了一句:“爸!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我爸说:“年关我不是去外地了嘛,调度那边把景徳的煤稀里糊涂的送到连云岗。煤质不一样人家能要吗?这一趟火车下来路费谁出?”
说罢我爸摆摆手:“不提了不提了,有时候觉得还是你小子幸福,你看我天天愁的”
我爸看向闫凤琴:“苏俊,这姑娘是?”
“这位是我朋友,爸!妈在家吗,咱们进屋说吧!”
我们三人陆续进了屋子,闫凤琴在门口小声问我:“要不要换鞋”
我说:“不用,咱们直接进去”
就这样我跟闫凤琴把东西拎了进去。
刚走进客厅,女儿小沫踩着平衡车从卧室出来了,看到我们第一眼,小沫惊叫道:“闫阿姨?”
闫凤琴笑着蹲在了地上:“小沫乖!踩车要注意安全,听话”
而这时我妈也从卧室走了出来。
我说:“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闫凤琴,我一位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的朋友”
闫凤琴忙说:“阿姨好”
我妈跟我爸刚才一样,上下的打量一番闫凤琴,然后微笑的说:“我听小沫刚才叫你闫阿姨,莫非你跟小沫认识?”
我妈此话一出,瞬间我们计划好的一切节奏全被打乱了。不仅闫凤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连我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妈又说:“坐吧!我给你们倒杯水”
我爸坐在了沙发上面对南边,我跟闫凤琴也坐在了沙发上面对东边。我妈倒了几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闫凤琴礼貌了说了声:“谢谢”
小沫一直围着闫凤琴团团转,拉着她的胳膊不停的叫着:“闫阿姨你怎么来了?我妈妈呢?在楼下吗她怎么不上来?”
我说:“小沫,你先进屋自己玩一会,大人说话呢!”
小沫看着我不动,直到我妈说了句:“进屋自己玩一会吧,关上门”
小沫这才默默的进了卧室。
就这样客厅里只剩下了我们四人。
我爸开口了:“说吧!是帮朋友找工作,还是……”
我说:“爸妈!我今天过来不是给朋友找工作的,我有几件事要跟你们说,只是怕说出来你们接受不了”
坐在凳子上的我妈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也许从我把闫凤琴带回家的那一刹那我妈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好生生的怎么忽然带个女人回家了?这不是破天荒吗?
我妈说:“是工作的事还是家庭的事?”
我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闫凤琴,闫凤琴强装微笑着对我点头示意。
我说:“爸妈!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娄岭那会跟一个市区医院的女护士关系勾勾搭搭,敏敏知道以后提出了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