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可以为国捐躯,作为你的女人,我孙明月,也不能拖你后腿,即便是死,也要把这个扯淡的世界撕开一个口子,让更多的人关注医院里的那些恶魔……”
少妇孙明月笑了,静静地迎接着死神的来临。
那样,她可以和女儿去见天国那边的丈夫了。
然而——
“我靠!这,这怎么可能?”
“单手阻大奔,大力神下凡了吗?”
“难道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派神下凡来帮那对母女俩的?”
……
突然,
少妇孙明月耳中响起了一道道惊讶,惊呼声,
她有些好奇,疑惑,
下意识的睁开眼瞥了眼前边的奔驰车,
却见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男人。
只见他,单手挡住了飞驰而来的奔驰,没让奔驰撞上她们母女俩。
“这……这……”
孙明月惊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
正是刚刚赶到医院的刘凡。
看着睁开眼的孙明月,“你没事吧?”
“啊?我……我没事!没事!”孙明月回过神来,回答。
“没事就好!”刘凡松开手。
“嫂子,不是跟你说了吗,有啥事,等我来了再说。我都没来,你怎么就——还好有刘……先生出手拦住了奔驰,要不然真有个三长两短,程兄弟在那边能安息吗?”
“我……我……我也是没办法啊!全被医院逼得啊。”
孙明月哭着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混账!”
一听这话,叶真面色沉了下来,右手紧攥,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满脸愤怒,“我兄弟在边疆为国杀敌,保这帮人太平,这帮人倒好,坐享其成不说,居然如此冷漠无情。太可恶了。”
“嫂子,你放心,我现在就进去,找那个姓董的替你出气……”
“够了。别说了!当务之急,先救小姑娘!”
一声暴喝,刘凡立刻把小女孩抱过来,给小女孩把脉,做了下初步的检查,
眉头皱的很紧很紧。
“内脏碎裂,在出血。还好我来得及时,再晚一些,就真的没救了!刘刚,叶真,你们看着周围,没我的准许,不许任何人靠近!”
话音刚落,
刘凡从怀里拿出了银针,
第一针,毫不犹豫的扎入小女孩的胃部附近的然谷,
很快,
有血顺着银针流了出来。
“怎么,怎么流血了?”看着这一幕,孙明月慌了。
“这是淤血。我在帮你女儿放血。”
解释了句,
刘凡第二针又扎了下去。
这一针,
他扎在了小女孩右脚大拇指头上有毛的地方。
和第一针一样,
瞬间,
又有黑色的淤血顺着银针流了出来。
可刘凡依然没有停下,
紧接着,又扎下第三针。
这一针,
刘凡扎的是小女孩的冲阳脉。
捻动了一会,
又有黑色的淤血顺着银针流出。
直到没淤血出来时。
“咳咳!”
突然,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干咳了几下。
“小姑娘咳了!”
“我的天,醒了!”
“好神奇的针灸术!”
……
看着这一幕,
路人们纷纷惊愕,惊呼,觉得不可思议。
可下一秒,
小女孩又没了动静,重新昏迷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女儿怎么又昏迷了?”听见女儿咳嗽,孙明月本以为女儿苏醒,没事了,满脸狂喜,可还没来得及跟刘凡说声谢谢,女儿又没了动静,她这个当妈的急了。
“别担心。我刚才只是帮你女儿把胃里的淤血排出和止血了。她的其他地方,比如胸里头,肝脏,肠子等还在出血,我马上帮她止血!”
跟孙明月解释了一下,
刘凡继续。
第四针,和第五针,他相继扎在了小女孩的肩井之上和足三里。
捻动了一会后,
“哗啦哗啦!”
倏地,
小女孩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刘先生,我女儿身上怎么有臭味?”孙明月担心的问。
“她大便了!”刘凡说。
“啊?大……大便?”听了这话,孙明月立刻检查了下小女孩的裤子,全是又黑又黏糊的发臭的玩意。
“刘,刘先生,这,这是什么?”孙明月急忙又问。
“肺部和胸腔出血,我用针灸术帮你女儿引导,让淤血顺着往下导流,混合着杂质一块排出!”
刘凡又解释了一下,
随后继续为小女孩扎第六针,第七针……
直到扎够了九针后,刘凡方才停手。
“好了!淤血全排出来了,出血的地方,也全暂时止住了。接下来,就送去医院手术台做手术,帮他治伤口!”
把银针放好后,刘凡说。
“刘,刘先生,我我女儿为啥还不醒啊?”
话虽如此,
可作为一名母亲,
见女儿还是昏迷不醒,孙明月心急如焚。
“嫂子,刘先生可是神医,他亲自出手,你女儿一定没事的。当务之急,还是听刘先生的,赶紧送小侄女进医院做手术,不能再耽搁了!”
一旁的叶真听后,急忙劝说。
“话说是这么说,可……可医院能答应吗?”
孙明月愁着脸说。
“扑通!”
叶真跪在了刘凡面前。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的腿,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怎么又跪下了?起来!”刘凡立刻要扶起叶真。
叶真道,“刘先生,您说的对。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我兄弟这辈子只有小侄女一个闺女,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血了!一旦断了,他的根就彻底断了!”
“为了他的根不断,我这双腿下别说有黄金了,就算是要了我这条命,我也愿意!”
“刘先生,我是个残废。这辈子除了会在战场上杀敌外,什么都不会!小侄女的事,就只能全仰仗您了!”
说着,叶真冲刘凡行了个军礼。
闻言,
刘凡很是触动。
不愧是是边疆的兵,
为了战友闺女的命,连尊严都不要,还愿意豁出一条命。
“你们是边疆兵,我难道就不是了吗?”
“既然都是边疆的兵,都是战友,战友的家人有困难,我岂能不帮?你跪下,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吗?”
“不不不,刘先生,我,我绝对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既然没那个意思,你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