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与李小琴搭乘出租车到直升机停靠点门口下车时,才发现这是一处露天停车场。
两人走到直升机旁,驾驶员站在飞机下面,等着他们。
与驾驶员打过招呼后,姜峰扶李小琴一同进入机舱。
不一会,直升机机舱门关闭,发动机启动,螺旋桨开启。
飞机起飞往北方而去。
在飞机上,李小琴接到父亲李亚峰打来的电话,电话中,李亚峰告诉她,说她母亲吴梅突然生病了,目前,住在中州医院。
一听说母亲有病,李小琴内心焦急不已,恨不得飞机十分钟就飞到中州。
李小琴接电话时,开的免提,姜峰听到了她们父女俩的谈话。
见她内心焦急溢于言表,姜峰安慰她说,“琴儿,别担心,伯母只是小病,打打点滴,服几片药,就会好的!”
为转移她的视线,姜峰还搜肠刮肚,冷笑话一个接一个地讲,以此来缓解她内心的焦躁不安。
一个半小时后。
直升机终于回到中州,直接在中州医院顶楼的停机位上,停了下来。
两人下机后,找到李小琴母亲吴梅住院的十三层心脑血管科病房。
走进病房,里面有两个床位,李小琴母亲住在进门第一个床位。
此时,李亚峰正用餐巾纸为吕梅擦掉嘴巴上的东西。
“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她的身体不是好好的吗?”
李小琴一进病房,就大声嚷嚷起来。
“嘘!你妈刚刚才睡觉!”
李亚峰伸出手指在嘴上嘘了声,走了出来。
三人走到病房外走廊上的休息椅上坐定,李亚峰开口问道,“琴儿,去这么久,连个电话都不打,也没报个平安,你妈是思念成疾啊!”
李亚峰的话触痛了李小琴的柔软处,霎时间,让得她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姜峰坐在一旁没劝她,让她把心里的内疚和遗憾哭出来。
他与李亚峰聊起天来,从中得知吕梅患有高血压病,这次突然昏迷过去,是脑梗塞,引起脑卒中,好在李亚峰在身旁,送医院救治及时,才没出现令人遗憾的事情。
“伯父,我和小琴从江南回来,听说伯母生病住院时,已经在飞机上了,路上也没停留,直飞医院大楼的飞机坪,所以,礼物都没买,现在,伯母还在休息,我下楼去买点水果上来!”
姜峰道。
“小峰,那些俗礼就免了,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李亚峰说。
“这怎么能行呢!怪缺礼不怪薄礼,我去去就回来!”
姜峰道
一听姜峰要去买水果,李小琴哭声立即中断。
只是眼睛肿了,红红的。
姜峰看了眼李小琴后,他估计李小琴离开父母这么久,心里应该有许多话要对父母说,这时,他去买水果,也可算借口,也可算人情世故。
乘电梯下到一楼,去外面的一个水果店,买了一花篮套装水果。
还去花店买了一大束康乃馨,喜滋滋地回到医院。
正好走进电梯,这时有五六个医生急急忙的跑过来,按住电梯门,走进电梯。
一进来,一个三十六、七岁,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医生开口道,“手术室那个特殊病人,听说手术一切都很顺利,子弹头也取出了五个,还有一颗,射在股骨头上,手术医生换了几个都不敢冒险取子弹,所以才下通知,叫手术医生都去手术室待命!”
“听说这人在中州赫赫有名,是个剁剁脚,地在抖的存在!”
“……”
医生们的谈话,姜峰听后,心里非常好奇,经过十三楼层时,竟然没下来,而是鬼使神差地随这群医生上到十九楼。
出电梯后,手术室门前的走廊上,以及休息区,都站满了人。
一群统一的西装,理寸头,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年轻人,排队站在手术室前的过道两边,特别显眼。
身穿白大褂的人较多,姜峰站了不到十分钟,看见穿白大褂的人进了一拨又一拨,他们在进手术室时的神情,都充满自信,出来时,却是无可奈何!
姜峰走到一个刚刚出来的白大褂身边,见他胸口上挂着牌子,上面写有主任医生,崔波字样,于是问道,“崔医生,手术室里是什么人,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吗?”
这名医生看了眼姜峰,开口道,“里面的病人是中州名人,中了枪伤,其它地方的子弹都取了出来,就剩下股骨头处这一颗,因为它正好卡在神经特别多的地方,所以,大多数医生们都不敢动!!!!”
“崔医生,如果我有办法取出来,我能进去不?”
姜峰问。
“你?你是医生吗?”
崔波问道。
“我不是医生,但我跟师父学过医!”
姜峰道。
“我们医院的专家教授都不敢动手为他取子弹,你不是医生,只是跟师父学了几手,你拿办法把子弹取下来?!!!”
“何况,你不是医生没资格证,是不允许也没资质行使手术的。”
崔波医生说。
“你是西医还是中医?”
崔波不认识姜峰,本来不想再搭讪他了,突然有问出一句。
“我跟师父学的是中医!”
姜峰也不打算骗人,实话实说道。
“中医?中医都是装神弄鬼,骗人的东西,谁相信中医?”
崔波说。
“崔医生是外国人吗?如果是夏国人,又怎能这么说老祖宗传承下来的瑰宝,是装神弄鬼骗人的东西?”
姜峰见他贬低中医,心里老大不高兴,如果不是自己找他搭讪,巴掌早就打过去了。
崔医生被姜峰说得哑口无言,无以应对。
这时,又一拨医生出来了,从他们苦笑的神情中看出,应该是没能成功。
随后,医生们像走马灯似的进去出来,再进去再出来。
所有的手术医生都进完了,没一个敢为病人取子弹的。
没多久,一个中等身材,戴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在几个白大褂的陪同下,来到手术室门前。
“病人的手术还没做完吗?”
中年男人看向几个白大褂问道。
“何院长,病人身上的东西正卡在神经未梢上,如果要取下来,势必牵连到神经,一牵连就是瘫痪的可能。”
一个看上去像科室主任的医生回答道。
“偌大个医院,这么多专家医生就没一个能做这种手术?”
何院长显然有些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