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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计划实施一
    “请问,小公公,薛公公在吗?”

    “你是?”站在门外的一个小太监说道。

    “我叫小石子,刚出宫回来,特地来向公公禀报的。”

    “那你进去吧,公公交代过的。”

    “薛公公,小石子特来向你禀报。”

    “嗯!不错,知道第一时间就来汇报,说说吧。”

    宝儿除了将在张老三那儿三人对话的内容隐瞒外,其他的都一五一十的汇报一遍。

    “嗯,记性不错,小石子,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或者说故意躲着你的情况。”

    “不知道算不算?”宝儿故意想了半天说道。

    “具体说说。”薛公公顿时来了精神。

    “我感觉牛公公非常信任我,就每次买完东西都是我一个人在一旁看着装货。今天中午在装货时,我一时尿急,入厕时看见牛公公和店家好像在商量什么事,还拿手比划着,不知道算不算?”

    “他们说些什么?你听没听的到。”

    “我正好从牛公公身后走过,但我感觉他说话声音比平时小多了,小石子我实在是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那就对了,小石子,干的不错,以后继续这样给我盯着他,准时向我汇报。但要注意一条,不要让他察觉到你在盯着他,小石子你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知道。”

    “那你去吧。”

    “小石子告退。”

    “水公公,陈公公,水公公,陈公公。”宝儿提着食盒在屋外喊道。

    “哟,小石子,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姓陈的太监从房中走出。

    宝儿拎着三层食盒进了屋,打开后先取出来之前去食堂打的一份韭菜,然后拿出央求六哥炒的一盘花生米,又从二三层分别将烧鸡和卤老鹅拿了出来,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壶酒摆在桌上。

    “哟,水公公,你看,这小石子真是个有心人,会办事,荤素搭配还有下酒菜,不错,不错。”

    “哟!酒还是龙泉酒呢!这可老贵了。”

    姓水的太监听到龙泉酒后急忙从床边站起,走了过来接过酒壶,仔细看了看酒壶的样式,又打开盖来,深深的闻了闻,脸上顿时露出沉醉的表情。

    “不错,不错,是龙泉酒,小石子,能干事,我一定会在老钱和薛公公那儿替你美言几句的,陈公公,来咱们坐下喝起来。”

    “好来,这几天还真有点馋。”

    宝儿从身上摸出了两个酒杯放在桌上,又从旁边拿来了两双筷子递上,最后拿起酒壶给两个太监把酒斟满后,退到一旁说道:“水公公,陈公公,二位慢用。”

    “这小石子,真会来事,有眼力劲,有前途。”姓陈的公公用手点了点宝儿说道。姓水的公公将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摇头晃脑的说道:“好酒,好酒啊!”

    “两位公公好酒量,继续,继续。”宝儿又将酒满上。

    “小石子,忘了问你吃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要不再添上一副筷子吃点。”姓陈的太监看着站在一旁的宝儿说道。

    “那哪行,不说小石子已经吃过了,就是没吃我也不能和水爷、陈爷一块用饭,那可不是乱了规矩吗?小石子这点还是懂的,二位爷慢用,不要管我,我就在这一旁伺候着。”

    “嗯!小石子,不错,知道尊卑,有前途,老陈咱们干。”

    两个太监就这样大吃大喝起来。

    “老水,听说你要被调到薛公公身边去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一下老弟。”

    “哟!陈老弟,你这是听...,哈哈,是有这么回事,等皇上回来祭祀后,我就要到薛公公那儿报道了。不过你放心,咱哥俩谁跟谁呀,在一起也有快五年了,到时候只要我能帮上忙和说上话的,那还不是小意思,小意思。”

    “水哥,水哥,老弟这里先谢过了,来,敬你一杯。”

    “干。”

    “干。”

    两人不一会就将一壶酒喝去大半,酒劲上来后,嗓门都大了好多,天南地北的胡扯海吹起来。

    “水哥,那你调走后,谁来负责打扫灵宝阁呀?”

    “谁来打扫?这我还真没听薛公公提过,不过陈老弟你放心,我肯定会在薛公公前推荐你的。”

    “谢水哥,谢...水哥。”姓陈的太监酒有点上头了。

    “打扫灵宝阁可真是个好差事,活轻松多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姓水的太监喝了一口酒说道。

    “那是,那是,还能看到那么多天下最好、最稀罕、最贵的宝贝,想想都让人激动。”

    “其实天天看也就那么回事,大部分东西碰都不让碰,顶多过过眼瘾,顺便张张见识罢了。”

    “水哥,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差事,你就别谦虚了。”

    “这我知道,这不薛公公调我去酒署当管事吗,不仅能管五、六个人,平时能多弄点酒喝,这才是我最想的。”

    “那是,那是,那可是个肥差美差呀!”姓水的太监漏出一脸的羡慕。

    “你也别羡慕我了,能打扫灵宝阁不也是个好差事吗?”

    “是好差事,是好差事,这不还没定下是谁吗?”

    “陈老弟,放心,你也知道我和薛公公的关系,有我的推荐,十有八九不会落空。”

    “谢谢水哥,谢谢水哥,老弟我早就想上灵宝阁开开眼界了,谢谢水哥。”

    “陈老弟,你也别怪我一直不肯带你上灵宝阁开开眼,其实是有原因的,主要也是为你好。”

    “水哥,那你给老弟说说呗,正好提前了解一下里面的情况和规矩,省的以后手忙脚乱的误事。”

    “你不问,我也准备在走之前告诉你。你可要记清楚了。”

    “我肯定记得清楚。”

    “有些情况我不说你心里应该也清楚,我主要强调几点,一灵宝阁不像你五、六层那样定期可以打开柜子清扫,灵宝阁不行,所有柜子全部上锁,真要打开清扫时,总管大太监会带着专人来干,你不要想去打开任何加锁的柜子。二是摆在外边的东西你尽量不要动位置,如需清理底部灰尘,小心移开后尽快复位。三是正对着楼梯有一个佛龛,佛龛两米之内你千万不要进入,一定要记住。”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你在里面一言一行一定要规规矩矩,不要以为只有门外两个兵丁把守,其实灵宝阁十二个时辰都有高手隐藏在内。”

    “水哥,这是真的吗?我怎么重来没有见过。”

    “你别问那么多,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你在干着事,身后一直有人盯着你,想想都不舒服。虽然干的活很轻松,但我也呆够了。所以也不瞒你,我求了薛公公几次,正好这次有机会,我才能调走。”

    “我...我的娘来!那我...那我...。”

    “陈老弟,你也别担心,你只要干好你的活,不干出阁的事,你是见不到他们的。哥哥我呆了五年,才无意间见过一次。”

    “怎么见到的,说来听听...听听。”

    “还是不说为妙,万一...万一...,不说了,如果你能干上灵宝阁差事的话,我俩移交时还会再次交代的,而且大总管也会到场交代你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是...是...。”

    “小石子,酒也喝完了,今天喝的高兴,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又要进塔,你负责底层工作量可不小。”姓水的太监说完放下了筷子。

    “哎,这就回,这就回,我年轻,从小在家可是什么活都干,那点活累不着我,水公公你就放心吧。”宝儿说完上前麻利的将残羹剩饭打扫干净,将盘子装入食盒说道:“二位公公,那我就不在这打扰了,先走了。”

    “嗯!去吧,去吧。”姓水的太监摆了摆手说道。

    “喂!小石子,明天如果你早干完活,到五层来见我,公公说过要让你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姓陈的太监结巴的说道。

    “好来,小石子一定会上去请教。”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像往常一样,四人又进入了万宝塔中干活。宝儿非常卖力,动作迅速,一个时辰多点就将两层宝塔打扫干净。接着就来到三楼,看见小木子正在埋头干活。

    “小木子,陈公公找我上去有事,你干完活可以先回去了,不要等我。”说完就往上走去。

    小木子直起身来看了看宝儿,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宝儿穿过四层刚刚来到了五层,就看见姓陈的太监从六层下来,急忙迎了上去。

    “陈公公,你慢点,你慢点。”

    “哟!小石子,你活都干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干完了,陈公公你就放心吧,不干完我可不敢上来。”

    “那就好,那就好,哟!你看我昨晚喝多了,今天还没缓过劲来,这手脚可慢了许多。”陈公公作势准备干活。

    “陈公公,你看,这你就见外了,小石子上来了,这活哪能让您干,你先坐下歇着,剩下的这点小活我包了,您快去歇歇。”宝儿说完抢过陈公公手中的抹布就干了起来。

    “那...那...。”陈公公憋了半天,最终没有说话在一旁坐了下来。

    “陈公公,你帮我看着点,我第一次到五层来干活,有什么干的不好或不对的您好给小石子指出来。”

    “嗯,我看着呢!你干吧。”

    宝儿一边卖力的干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塔中的具体情况。五层比四层又小了点,布局差不多,但柜子少了不少,也没有上锁,墙上的字画等明显增多。

    “小石子,那些挂着墙上的画儿你就别扫了,我前两天才扫过,这个不需要每次都清扫。”

    “哎,知道了。”

    “小石子,重点是塔身上的窗户。来检查的都好站在窗户边,不能让他们摸到灰尘。”

    “嗯,我会打扫干净的。”

    “小石子,楼梯扶手也是重点,一定要擦干净。”

    “好的。”

    “柜子就不要打开了,我上次才擦过。”

    “是。”

    陈公公就在一旁坐着看着宝儿干着活。

    宝儿不一会就将五层打扫干净,心里嘀咕着:“这比底层小多了,也好干多了,难怪新来的都从底层干起,那累多了。”

    “公公,你看小石子干的这么样?”

    “嗯,干的不错。”陈公公起身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后点头说道。

    “谢谢公公夸奖,那下次小石子下面干完,还来帮着公公干些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那怎么好,那...那不好吧。”

    “那有什么不好,进宫前伯伯就跟我说过,进宫后眼里要有活,心里要记着活,手里要抢着活,这样才能得到大公公们的赏识,这样才有好日子过。”

    “噢!你爹、娘呢?他们进宫没有交代你什么吗?”

    “他们...他们早死了,伯伯也没有办法,家里实在是没有吃的了,在家就得饿死,这没有办法才进的宫。”

    “唉!大都如此,大都如此,小石子,我看你小子机灵,会来事,到时候在宫里肯定好过活。”

    “那还不是要靠公公们赏识吗!”

    “会的,会的,我昨天就想跟你说说的,只是当时水...。”

    “我懂的,我懂的。”

    “这次水公公调走,我如果能进入灵宝阁的话,这五、六层的清扫工作就空出来了,我打算到时候推荐你来负责。”

    “谢谢陈公公,谢谢陈公公。”宝儿急忙说道。

    “你也别急着谢我,我也是人微言轻,只能在钱公公那说上几句话,还不知道管不管用。”

    “无论什么情况,小石子都万分感谢,万分感谢。”

    “其实,真正能说上话的是水公公。”陈公公用手指往上指了指。

    “那还请陈公公多多在水公公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呀!”

    “这没话说,我肯定会帮你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公公尽管说便是。”

    “你也知道,水公公好酒,特别是好酒,如果你能多弄点好酒来,我想这都不是问题。主要是你进宫才不久,恐怕弄不来那么多钱来买酒。”

    “陈公公,小石子也不瞒你说,我进宫一年多了,月例从来都没动过,而且牛公公常有赏赐,我自己一分钱也没有花过,买一点好酒应该是够的,而且还有孝敬给您的,只是望陈公公不要嫌少。”

    “好说,好说,那这样成功的把握可大多了。小石子,不错,不错,这样,下次你还早点上来,咱们再仔细商量商量,这时候也不早了,换班检查的马上要来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小石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