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门外,宝儿和魔盗各自骑着马儿走着。
“这高家二少爷和你什么关系,你也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魔盗在马上笑着说道。
“怎么,心痛了,算我借你的。”宝儿回道。
“去!老子差这点银子,只要你小子想要,别说一万两,十万两老子也能想办法弄来,老子只是好奇,这高家二少爷又不是你家亲戚,你来这荆门县才几天,他就值得你送这么多银子给他,我前两天看你打开的包袱估计是他送的吧?哪里顶多百两,你这倒好百倍还之,交你这朋友真划得来!”魔盗继续调侃的说道。
“大子,我和高二哥一见如故,我们已经结拜为兄弟了,他有困难我想帮帮他,在说了,你这不也是抢土匪的吗?二哥本来就准备清缴土匪窝后来抚恤将士的,结果...,结果没想到让你抢了先。”宝儿说道。
“那...,那是老子的本事好不好!好了,不说了,只是你小子以后千万可别太大方很了,这样很容易将家底败光的。”
“知道了,真啰嗦!我们下一步到哪里去?”宝儿问道。
“继续北上,离我们的目的地还远着呢!你小子这腰上佩剑从哪弄来的?看着有些古怪,不会是你结拜二哥送的吧?”
“不是,我买的。”宝儿说道。
“多少银子,拿来给老子看看。”
“六百两银子,给!”宝儿解下黑剑递了过去。
“哟!还不便宜,我倒要看看。”
魔盗将黑剑接过上下把玩了一会,抽出黑剑后,看着看着神情变了样。
“小子,你这...,这黑剑真是买的?”
“当然,花了我六百两银子,怎么,买贵了?”
“贵?你小子弄不好捡到大便宜了!”魔盗突然纵马跑了起来,不远处路边有树林,只见魔盗飞驰而过,持剑连挥几下,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几棵碗口大的树被拦腰斩断。
“哈!哈!哈!你小子真的捡到宝了,奶奶的,你...,你小子不知从哪儿捡到的狗屎运,真...,真..,哈哈哈!”魔盗纵马返了回来。
“大子,你也看出来这黑剑不凡了吧,你可知它的来历,特别是这材质非常特殊,和你给我的黑甲有些相像。”
“你小子真是走运呀!告诉你,识得这黑剑材质的放眼天下不会超过十人,恰恰老子就是其中之一。”魔盗一脸傲娇的说道。
“大子,快说说!快说说!”宝儿非常好奇。
“你刚才说感觉这黑剑材质和黑甲外边的那层护层有些相像,其实,真被你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你仔细看这剑鞘没有?”说着魔盗将黑剑剑鞘扔了过来。
“呀!我随身这么多天,真没注意到原来这剑鞘材质上也有金色点点,和黑甲几乎一模一样,但和剑还是有区别的,剑身通体黝黑,难道是两种材质?”宝儿接过魔盗扔过来的剑鞘仔细打量后说道。
“小子,你说的不错,这剑鞘和黑甲护层就是同一种材质,说起这种材质来,可以说是极为罕见。你知道它是什么材质的吗?告诉你,它不是来自我们脚下,它是天上而来。”魔盗指了指天空说道。
“天上,你是说天上飞落的?”宝儿好奇的问道。
“是的,它们都是天上落下的石头,大部分都带有杂质孔洞,虽然质地都极为坚硬,但绝大部分都不适合炼制兵器,能被拿来炼制武器的我们称之为天外神铁。你手中剑鞘的材质就是其中非常好的,极为难寻,特别是大块的更是少之又少,但它有个缺陷,就是韧度不够,特别是制作像刀剑一样薄的兵器时容易折断。黑甲护板每一块都不大,但也世所难寻,凑齐这么多块并制成护甲极为难得,你这黑剑剑鞘虽然是两块合制的,但这么大的天外神铁连老子都没有见到过,竟然...,竟然被你...,你小子花六百两银子就给买来了。告诉你小子,别说六百两银子了,单这刀鞘就值万两白银。”魔盗忍不住笑意说道。
“真的?”宝儿也被魔盗说的吓了一跳。
“但这剑鞘要和这黑剑比,那也算不了什么?”魔盗十分认真的说道。
“大子,还有讲究?”
“那当然,刚才说制成此刀鞘的材质极为难寻,但和剑身相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此剑身材质可以说无与伦比,是天外神铁极品中的极品,这还不算,能有这么长制成一柄长剑的可以说,可以说,是绝品,说它是天外神兵绝不为过。小子,你看,你看,这剑身通体一点杂质都没有,太罕见了,太罕见了,我刚才以为这是个假的,世上哪来这么大一块神铁,老子以前只听过有人制成过匕首,现在竟然还有如此一把长剑,难道真的是老子浅薄了吗?所以我刚才试了试,没想到是真的,是真的,你说,你说,你小子是走了多大运,还六百两?你真要出手,十万两,甚至二十万两都有人会买。”
“这么贵!”宝儿也张大了嘴巴。
“他娘的,老子费了好几天的心思,才弄得几万两,你小子随便出去买点东西,这...,这就赚了十几二十万两银子,真...,真是富贵粘人呀!不是一般的粘,是真粘呀!连老子都有些眼红。”
“大子,我有日月飞龙了,我看你也没有兵器,我知道,一般的兵器你也看不上,要不,这黑剑就给你吧,一来抵了那一万两银子,二来谢你赠送的宝甲,我真的很喜欢。”宝儿说完就将剑鞘扔了过去。
“给我?”这时轮到魔盗张大了嘴巴。
“怎么,许你赠我东西,就不兴我回礼了?”
“你...,你...,你可知这...,这...,这黑...!”
“不就是一件兵器吗?难道拥有它就天下无敌了吗?就送给大子你了。”宝儿没等魔盗说完就打断他,表情认真十分肯定的说道。
“你是说真的,这么贵的宝物说送就送?”这回魔盗是真的被宝儿给吓到了。
“当然!”
“不后悔?”
“不后悔!”
“真的不后悔?”
“我说大子你也真啰嗦,以前你也不这样呀!咱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话不算数过。”
魔盗将黑剑慢慢合入剑鞘,盯着宝儿,神情有些奇怪。
宝儿看见魔盗盯着他,嘴角和眼拐都在轻微不停的抖动,连忙问道:“大子,怎么了,是感动了吗?其实你不要这样,这种天下罕见的宝贝,小子也没有能力保护呀,怀璧其罪的道理师姑从小就教过我,所以我将它送给你了,就这么定了!”
“你小子,老子果然没有看错人,师傅,徒儿终于找到传人了,终于找到传人了,虽然...,虽然他还没有拜我为师,但我一定要收他为徒,当年徒儿一开始不也是不愿意拜你为师吗?哈哈,哈哈!老子今天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不对,不对,这徒儿什么都好,什么都好,就是太...,太大方了,太大方了,一二十万两银子的宝贝说送人就送人,真...,真...,真太败家了,太败家了。不慌!不慌!老子有点是时间,以后一定要把他好好捋捋!虽然咱魔盗门家底可不老少,但...!”魔盗没有答宝儿的话语,此时心中却波涛翻滚,但总体心情是愉悦的。
过了半天,魔盗才说道:“也罢,你现在还小,用这神兵利器也...,也太早了点,但老子是占人便宜的人吗?老子先帮你收着可以,你小子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要不然说什么这黑剑我可不收。”魔盗计上心来。
“什么条件?如果是拜...!”
“绝对不是,小子,绝对不是!”魔盗知道宝儿要说拜师的事,急忙打断了他。
“那...,那你说吧!”
“其实也简单,你赠我宝剑,我教你一套剑法,咱们算扯平,两不相欠!”魔盗说道。
“教我一套剑法?大子,你教的我已经够多了,我...!”
魔盗再次打断了宝儿说道:“小子,不是单纯的传你武功,最主要的是因为这次任务真的很危险,可以说比在皇宫危险多了,这套剑法将就给你护身用,你别多心。”
“大子...,你...,你没有骗我?”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这套剑法只能算一套粗浅的功夫,防身还凑合,但攻击差点劲,你学了后就知道了,老子一般都懒得用。”魔盗大大咧咧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好吧!”
下午,在一处林边,魔盗开始传授宝儿剑法。
“小子,这套剑法叫做磐石剑法,共分三路,每路十二剑式,每式三招,这第一路...。”
用了接近一个时辰,魔盗才将整套剑法完整的讲述了一遍,然后问道:“小子,刚才我说的你记住多少?”
宝儿茫然的摇了摇头。
“都没记住?”
“记住什么?”
“算了,算了,还是边练边教吧!”
“噢!”
“这第一路,第一式,第一招叫做心生剑起......。”
又过去一个时辰,天都渐渐黑了下来,宝儿满头是汗,在树林边不停的重复一个动作。
“行了,小子,今天就练到这吧!”
“大子,这磐石剑法好难呀!感觉怎么都做不到位。”
“这很正常,这套剑法一开始是最难的,只要开头做的好,以后会好很多,行了,歇了吧!”魔盗此时心里非常高兴,因为他从这接近两个时辰的传授来看,宝儿他学习的效果非常好,可以说超过当年他一开始学的效果。
连续几天,魔盗和宝儿一路缓缓北上,一路传授剑法,不知不觉的已过去七日。
这日,北上道路渐渐宽阔起来,沿路的人也多了起来。魔盗骑在马上说道:“小子,前边就到襄阳城了,你小子这段时间练习磐石剑法进展不错,招式已学成十二招了,进了襄阳城咱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大子,你一个人离开?为什么不带上我?”宝儿随口问道。
“我要找一群人的踪迹,他们很狡猾,你很容易暴露,万一暴露了,咱们这计划想完成就难了。”
“那你需要多久?”宝儿已经和魔盗合作过一次,他知道魔盗既然说那伙人很狡猾,那必不是虚言,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说不定,短者月余,长者不会超过三个月,现在是六月,在九月底前如果不能行动,咱们这个任务就要作废。”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两人打马跑了起来,下午时分,远远的一处大城出现在眼前,两人进城后,先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魔盗和宝儿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一直到中午时分才回来。
“小子,中午咱们随便吃点,下午就走,我找到住处了。”
在客栈吃过午饭,宝儿跟着魔盗在城里走了好久,来到南门附近一处房子前。魔盗上前敲了敲房门,过了片刻,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打开了门,看见魔盗说道:“大叔,来了,快请进。”
妇人带着宝儿和魔盗一连穿过两道门,来到一处三间房子前停了下来说道:“大叔,上午我都将这房子收拾好了,你和这位公子现在就可以进去住了。”
“嗯!”魔盗哼了一声!
“那...,那大叔,还有没有其他事情吩咐,如果没有我就回去了。”妇人说道。
“这位公子是我的侄儿,以后你喊他林公子即可,另外这段时间我不在这住,一切事情你听从他的吩咐就可以了。”魔盗说道。
“好,一切听从林公子吩咐!”女子急忙对着宝儿施了一礼。
“你去吧,有什么需要自会喊你。”魔盗说完后,妇人又行了一礼回到前院去了。
宝儿跟着魔盗进了屋,屋里收拾的十分干净,坐在桌前魔盗说道:“这妇人姓张,丈夫前年戍边战死,她一人抚弄两人个娃娃,靠着祖产勉强度日,我看她老实可靠,这后院平时倒也寂静无人,还有院子,正适合你居住,我就租了下来,所有费用都已提前给了,我不在时你有什么事情尽管使唤。”
“我知道了。”宝儿回道。